真不知是不是平時許家有求于他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在許心念面前有一種他說什么自己就應該答應他的感覺。
想到這里,許心念到底是無奈。
但她既不將抵觸情緒掛在臉上,又不開口回應。
尚赫見許心念在思考,身體前傾,將手放在桌上,以一種談判的架勢說著。
“看在尚許兩家多年來的友好關系上,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和我一起去勸說一下住在霖縣的陸易一,這次尚氏在競標南山項目的上我需要得到他的幫助。”
他怕是弄錯了狀況吧!
商界的事情她許心念沒興趣摻和。
就算尚許兩家的關系再好,這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眼前的人確實是不知道自己和家里人的關系是有多尷尬。
也可能是他覺得自己的父母想著法的幫自己,以造成了父母愛自己的假象。
以為借著許家的壓力,她就會妥協了。
“為什么是我?再者說,那些什么項目競標…這應該屬于你們的商業秘密吧,你這么直白的告訴我了,不怕我泄露?”
“作為今天的病人,談話內容許醫生不是應該保密嗎?我想許醫生還是有職業操守的。”
許心念難得好興趣。
“陸易一算是建筑設計界的一個奇才,但人很古怪,聽聞他幾年前突然隱居在霖縣的一處山莊里……”
不等他把話說完,許心念打斷。
“所以呢?”
“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許心念笑,有意思。
自己不過一個剛入行沒多久的新人,又剛回國沒多久,就這么放心的將此項關乎尚氏的事情拜托給自己?
也太相信她了吧!
該說他尚赫有遠見呢?還是說他有膽魄?
“我只是名醫生,職責是幫助那些困于心理疾病的人。但尚先生所說的事情,恕我直言,幫不了。”
看著許心念眼里絲毫不讓步的神情。
尚赫想要打感情牌,不如先露個底,她不是名醫生嗎?
“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陸易一這個人精神上受過刺激,患有間接性精神病……許醫生不是擅長救人嗎?這種情況下,許醫生還算不算是最合適的人選呢?”
救人?
這個詞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有一種輕蔑感?
“我能做的十分有限。況且,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尚先生就這樣通過看似合理的預約,從而得到了今天一下午的治療時間,實際上卻耽誤了其他真正需要治療的人,你又該怎么解釋呢?”
“我是個商人,在利益面前確實是需要運用一些手段,但在此過程中不也需要你去救人的嗎?我是在某種程度上耽擱了其他病人一下午的時間,但實際上這是為陸易一做心理疏導做準備,這難道不相當于救了一個人嗎?”
“可惜我不是商人。”
尚赫突然發現,許心念這個人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她說起話來語調柔柔的,表情上不會有任何變化,卻每一句都帶著情緒里的不滿,以及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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