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老爸,我懂我懂的,你可以走了,別在這里打擾我,礙眼。”常挽擺擺手。
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話的常爸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看著毫無在意的人。
“挽挽…你怎么?你突然這么回來的這、這、這么樣的,挽挽你別嚇爸爸啊,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常爸擔心的說道。
太不正常了,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是這樣的…
不鬧了?
不鬧了不鬧了?!
天啊!
這怎么可能!自己的女兒親手拖大怎么不了解啊!
絕對有大問題等著他!
“停!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還有…老爸你是不是在咒我?”常挽摸著下巴想了想,“還是說…您想發生些什么事情?”點點頭。
“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爸爸先上樓休息了,挽挽晚安!別看太晚了哈。”常爸腳底擦了油似的溜走了。
繼續在客廳里看著電視的常挽搖搖頭。
“為什么不在書房里談?”啃著瓜子的紀憶清問。
“小挽挽,這是我們的家,我、你、爸爸的家,正常的談話不可能因為她而特殊。”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紀憶清拍拍手,一小碟瓜子和瓜子殼消失。
萬一她在注意樓下的情況呢?談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應該也會猜到些吧……
“那就當她真正進這個家門的一個考驗吧。”
常挽揉揉有些想犯困的眼睛,而一旁的紀憶清依舊活力充足的玩著手上的熊寶寶。
“小挽挽…我們該去睡覺了。”常挽關掉電視,站了起來,低下了頭看著那個開心的小人兒。
“哦…好,走吧。”紀憶清抬起頭呆呆的點頭。
……
床上兩個相似的女孩以同一個姿勢的睡著,她們都抱著一個大一個小的熊寶寶,窗簾半拉著,一半的光灑在她們的身上。
那個身體有些透明的女孩身上發現著零零散散的小水泡冒著閃閃小光。
清晨。
太陽的光暖暖灑在小花園里坐著搖椅的常爸身上。
“爸!”清脆的聲音響起。
常爸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家的女兒喝著奶茶看著他,也不忘了遞上另一只手拿著的奶茶給他。
“挽挽,今天怎么起來那么早?是不是不習慣在家里睡覺?”常爸擔憂著接過奶茶開心的喝著。
“沒有啊,爸,別坐在這里了,進去里面吧。”常挽搖搖頭,坐在石凳上。
夏天的天氣是挺熱的,但現是早上七點,有些微涼。
“來挽挽,扶爸爸起來。”常爸招招手。
“爸,我餓了,就…先走了。”一蹦一跳離開的常挽。
跟在后面的紀憶清摸摸鼻子,喝著奶茶。
超級不開心自己站起來的常爸。
“郭阿姨早呀。”常挽揚起笑臉對著從廚房端著東西的郭淑蘭打招呼。
“早、早呀,挽挽。”郭淑蘭有些小心的開口,放下端著的東西。
常挽走進一看,“…面。”
“啊…對的,我聽你爸爸說,你比較喜歡吃簡單點的面,所以就、不、不喜歡…我可以重要做過。”郭淑蘭伸出手捧起桌上的一碗面。
“不用了,就這樣吧,坐下吧。”常挽有些扯了扯一抹笑,坐下。
“不了,廚房還有,我去端出來。”郭淑蘭轉過身卻被常挽叫住了。
“我讓你坐下就坐下。”常挽使了一個眼色給不遠處的張媽。
張媽點點頭,就讓人進去把廚房里剩下的兩碗面端出來。
至于慢慢走進來的常爸看到就這樣一個奇怪的氣氛。
女兒挽挽撐著下巴無聊的看著自己走過來,而郭淑蘭全程僵硬不安的低著頭。
趕緊落坐的常爸拿起筷子,“都吃吧。”
紀憶清吃著同款的早餐,“羨慕你…但你看!我也有。”
吃著青菜的常挽瞥了一眼旁邊的紀憶清,“你那個不正宗。”
“哼!”
“小挽挽,乖~,以后也可以吃到的。”常挽幸福的嗦著面條。
她和爸爸都很喜歡吃面條,然而媽媽不喜歡吃,也從來不會做給她和爸爸吃。
雖然…對郭淑蘭有些小小說不清的意見,但不會影響她對這碗面條的評價,驕傲的來說:挺合她的胃口的。
勉強給她加點分吧。
…在常挽個人認為愉快的用餐完畢…
“爸,你不去上班么,司機在外面等著呢。”吃著薯片看著電視的常挽問坐在一邊的常爸。
“那挽挽和…郭阿姨好好在家。”常爸摸摸常挽的小腦瓜子。
“嗯。”悶著聲應。
常爸站了起身,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就離開,坐上車子。
他原以為,挽挽昨天因太晚不忍趕淑蘭走,而現在,挽挽沒有,她同意了讓淑蘭繼續在這里住下。
挽挽真的長大了。
只要她開口一聲,做父親的他一定會答應,但沒有。
“小挽挽,我們該去奶茶店了。”常挽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蘋果往上一拋,帥氣的接著。
“嗯,好。”紀憶清吃著粉色兔免的棉花糖。
“你怎么有那么多東西吃。”搞到她也想吃。
“不知道訝。”紀憶清萌萌的搖著頭。
“挽挽,你是要出去嗎?中午回來嗎,想吃些什么我去做。”從廚房里出來的郭淑蘭擦著手問戴著帽子的常挽。
常挽弄著帽子的手一頓,“嗯,你去換一下衣服,我們一起出去。”
“我…我……”郭淑蘭垂著頭,有些緊張的抓著衣服。
“怎么?讓我等你啊?”
“馬上馬上。”
郭淑蘭上了樓。
“帶她干什么?”吃著雪糕的紀憶清。
常挽理了理頭發。
許久才說,“她那一身加起來也就不過三位數,現在身份又不一般,別的來我們家做客的人看到會怎么樣,萬一以后成了一家人,說我們家待她不好可就不好聽了。”
“是因為那碗早餐嗎?媽媽沒有,她有,對吧?”一口吃完雪糕的紀憶清,含糊的說著。
“嗯。”常挽點點頭。
所以…哥哥,很抱歉了,你有媽媽在,那我也同樣很想要媽媽,血緣在我這里已經開始不重要了。
再說,爸爸都五十幾了,我做為他的孩子…不可以太鬧了。
“挽挽。”郭淑蘭下了樓,站在常挽旁邊,無措的握著手。
“走吧,郭阿姨。”常放眼里帶著些笑意,聲音也放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