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命運從來不會讓人輕松過活的。
如果不是左笙瑜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可能會以為歐陽佟的事情僅僅只是個例,可是有了左笙瑜的事兒。關于命運說,大概也要重新考慮了。
春節的喜氣,隨著日子一點點推移,慢慢消失了,正月過完,春節的氛圍也就一點都沒了,連門簾上的春聯的大紅,也漸漸褪了色。
在清江的日子,也算是清閑。看樣子,左笙霖真的想好了要跟歐陽佟和左笙瑜在清江永遠待下去了。關于回公司上班這件事兒,好像壓根兒就不在他的日程表上。
三個人在清江的生活可謂幸福美滿,除了某些時候,左笙瑜有些受不了哥哥嫂嫂當成她面撒狗糧之外,其他一切都很棒。
歐陽佟一天的日常也就是看書,顧花,喂雞鴨…
而左笙瑜的日常就是畫歐陽佟看書,畫歐陽佟顧花,畫歐陽佟喂雞鴨…
總之左笙瑜就是跟在歐陽佟的身后,她的畫里除了清江的山水,幾乎全都是歐陽佟了。
有時候,連左笙霖都吃醋,他竟然會感覺妹妹的存在有些妨礙他和歐陽佟的生活。左笙霖也會像個小孩,時常來求歐陽佟的關注,可是歐陽佟的注意力總是集中在左笙瑜身上,畢竟現在左笙瑜可不止是一個人呀。
這樣三個人互相爭寵的甜美日子,卻在一次意外之中結束了。
突然有一天,左笙瑜在家里昏倒了。歐陽佟著急呼喚著正在跟秘書視頻會議的左笙霖。一家人急急忙忙地來到清江醫院。醫生給左笙瑜做了所有檢查,發現左笙瑜肚子中的胎兒生長健康,一切正常。但是,左笙瑜的腦中有很明顯的一個腫塊。
可是,對于左笙瑜這樣的情況,清江醫院給左笙霖的建議是,送往酈城大醫院再看。
左笙霖一刻都未停下,直接就往酈城醫院去了。
“哥哥,這不是回家的路啊?”左笙瑜有些奇怪。
“對,不回家!”歐陽佟說。
“哥哥,我不去酈城,我這個樣子…”
“不帶你見呂侯賢,我們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左笙霖想了想,最后補了句:“對肚子里的寶寶好。”
就這樣,左笙瑜跟著左笙霖夫婦來到了酈城醫院。像左笙瑜這樣的情況,醫生建議住院。是的,各種檢查結果顯示,左笙瑜都是腦癌晚期。
突如其來的腦腫瘤晚期,任誰也很難相信,尤其她現在還懷著7個多月的身孕,再過兩天就8個月了。這樣的結果打死左笙霖都不敢相信,到底生活是出了什么bug,什么的苦痛都要讓他最愛的女人來承受。
他就像個無助的少年,躲在男廁,去詛咒命運的無恥。
當晚,左笙瑜現在的情況,更是難。快8個月的成型小孩,成為左笙瑜后續治療的難點。
醫生建的議是打掉這個孩子,雖然無法完全治愈她的病,但至少能夠延長她的生命。但在用藥的過程中,勢必會對孩子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因此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了。
左笙霖很果斷,對醫生唯一要求就是救左笙瑜的性命。而且,他還希望醫生能幫忙一起隱瞞這件事,因為左笙霖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如果讓她知道,必然會選擇留下這個孩子,而不接受治療的。對于媽媽來說,永遠沒有什么能夠比孩子更重要的,自己的生命也遠遠比不上。
但對左笙霖不一樣,他現在也就只有這一個妹妹了,他曾經發誓要好好照顧她,可現在竟然讓妹妹得了這樣惡毒的病,他自責不已。
但醫生的建議是不要隱瞞,畢竟孩子現在還在母體中,生死不是由外人可決定的。而且,如果外人擅自做了決定,對于母體后續的治療病沒有什么好處。
但左笙霖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希望醫生幫忙隱瞞,先對左笙瑜進行治療,等治療進行后,他再想辦法用別的什么理由讓左笙瑜知道就好了。
歐陽佟偷聽了左笙霖和醫生之間的對話。歐陽佟眼淚如斷線的珍珠,顆顆清晰,全奔涌出她的眼眶。她一方面為左笙瑜生這樣的惡病而傷心,另一方面則好像隱隱為那個即將市區的孩子而不忍。
歐陽佟此時在內心,好像也奔涌上了一股關于痛失孩子的苦痛,就好像不久前,她也經歷過這樣的痛。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但她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雖然左笙瑜的病也需要治療,但關于她肚子里孩子的存活問題,同樣需要讓左笙瑜這個做媽媽的知曉。
不能聽左笙霖的話,就應該告訴左笙瑜真相。
就這樣,歐陽佟并未征求左笙霖的意見,擅自決定,將真相告訴了左笙瑜。
而一切也正如大家預期的那樣,左笙瑜死活不接受治療,她唯一要的就是生下這個孩子,而用她的話講就是,這個孩子遠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那些悲傷的氣氛烘托得很到位,可卻在左笙瑜的歡笑聲種顯得有些突兀。
這些在左笙瑜看來,并不是什么大難事。她心里想的都是那些,被診斷出癌癥后卻仍然活了好幾十年的人,或者癌癥媽媽堅強生下孩子后依然陪伴孩子成年的事跡…
既然別人可以,她左笙瑜也依然可以。婚姻這場游戲,已經把當年那個醫生診斷只有十幾歲智商的小姑娘變成了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