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那個時候他剛畢業……后來我們戀愛,他想要與朋友合伙創業開公司,但是手里沒有資金。
我手中正好有差不多五萬的零花錢,是爸媽平時給我的。
那時候都給了他,支持他創業……但是還差幾萬塊。他合伙的人,已經把人家自己的那一部分那了出來,他還差不到3萬。”
女孩子說到這里停止了。
子歸猜想著:“你去辦了校園貸?”
女孩點頭。
“我以為你會向你的父母索要,畢竟他們有那個能力更有經濟條件幫你。或者是你身邊的同學借。”
“我向爸爸開口過,他也答應了,但是一周后,他堅決反對,并且還阻止我和他來往。我想三萬是我零花錢的一個小毛頭。我也不在意,即便是貸款很快也會還上的。”
子歸沒有再開口,接下來的話,她能猜到。
“我以為,自己有能力還,可是接下來的幾個月,無論我怎么努力,我也換不上。
家里除了生活費不再給我額外的零花錢。
那幾個月……我,我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會真的拿著我的果照威脅我。”
能說什么?
是沒腦子嗎?沒人防人之心?還是單純到傻?
不!
都不是這些。
而且他們的家人將他們保護的太好了。
“然后呢?”子歸輕聲問。
“然后,我爸爸知道了這件事情,立刻還了錢,可是那些照片像是發酵一般,在網上瘋傳。我……我走到哪里都有人笑我,他們的眼神很可怕…很可怕……”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子歸看著女孩:“看,天無絕人之路,你的親人在幫助你,對不對?”
“不是你說的這樣簡單的。”女孩大吼。
“你有麻煩的事情,在自己沒有能力解決的情況下,家人幫助了你,難道這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嗎?”子歸的雙手放在女孩子的雙肩上,眼眸中透著真摯:“相信我,這就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女孩差異的看著子歸,她被她的話所震驚,被她眼眸中的認真所感染。
似乎她的話是有魔法的,她愿意去相信這個實習生的話。
“如果,你的家人,你的親戚,朋友都無力幫你償還貸款,那才真的是有些麻煩。但,也遠不至于要尋死。”
“不死?難道要活著被人欺辱討債,甚至被打死?”
“死著容易,可是死了,不就隨便人家往你身上潑臟水了嗎,你連洗干凈的機會都沒有了。活著,雖萬般難,可你依舊能夠想自己所想,念自己所念。”
女孩子沒有提出疑問,也沒有反駁,她在想子歸的話。
“至于別人的目光。若是親人,若是在意的人,我們尚可解釋,若是不相干的人,又何必在意。我們自己的喜怒哀樂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讓別人,控制我們的情緒,你說呢?”
女孩好意外:“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那你從來的都不在乎別人說你什么嗎?”
“在意,怎么會不在意呢。”子歸笑到:“我是人唉,是有著七情六欲的人,不是電視上演的那些個無欲無求神仙。”
“那,你還說什么別在意。”
“對啊,我雖然還做不到。但是,我有這個意識,我一直在努力的學習,并不斷進步。所以,我依舊會郁悶會生氣,可絕對不會懲罰自己,更不會讓自己的不開心,影響我太久。否則真的就成了拿別人錯誤來懲罰自己了。”
好久,女孩不說話。
無疑,子歸的話,她聽進去了。
房間里是安靜的。
子歸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筆,在指尖,慢慢旋轉,旋轉,再旋轉……
女孩得目光被子歸中的筆吸引。
……她雙眼疲憊,慢慢的陷入沉睡。
“推開那扇門,里面有藍天,白云,草地,花朵,還有許多,需要被幫助的人……她們在努力的,堅強的,開心快樂的生活著…你會幫助他們…10秒鐘以后你會醒來,醒了的你會很輕松,很舒服,也會很餓……”
子歸走出平燁的辦公室后,已是非常的疲憊。
她沒有見到么樂樂的媽媽,也沒打算見那個中年女人。
在她推開北辰辦公室的門一剎那間。
“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聞聲而看,是莫家程。
他坐在沙發上,眼眸中帶著濃烈贊賞還有熱情。
子歸不好意思的笑笑:“莫老師好。”
“沒想到周泰還真幸運,竟然瞎貓遇到死耗子。”
“……”什么?
瞎貓?死耗子?
子歸表示,自己跟不上莫老師的思維。
江北辰完全忽略莫家程的存在,手中拿著一個淡藍色的小瓷瓶,走到子歸的面前。
“疼不疼?”
“啊?”
江北辰將瓷瓶傾斜,瓷瓶中是泛著淡粉色的液體,他將它倒入手心。
抬手,捂在她方才被打的臉頰上。
一瞬間,冰冰涼涼的。
子歸不好意思的垂下眼,臉頰微紅。
江北辰無視莫家程并不代表子歸也會無視莫家程。
下意識的想躲,卻別江北辰一把牢牢的控制在懷里:“別動。”
“那,那個我真的不疼了。”子歸結結巴巴的解釋著:“她沒有用力的。”
一旁沙發上坐著的莫家程,拉著長音:“本人是空氣,本人不是燈泡,本人是空氣,本人不是燈泡……”
江北辰面帶微笑,轉頭看向莫家程,淡淡到:“莫先生你這月的工資是多少?”
“……”莫家程立刻警惕,尤其注意到,江北辰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心里立刻打起了鼓:“不多,不多,還不夠我去【攬月樓】搓一頓的。”
“我還以為,你多到用不清,還想著你應該貢獻出來一些,去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不,不用的。”莫家程陪著笑,一邊說,一邊晃出了江北辰的辦公室。
她深知,讓他放手,自己可以涂藥的要求,他是不會聽的。
反正莫家程已經離開。
她索性也就不多說廢話:“剛才你說的,正好是我想要對你說的。”
“好啊,那我就讓,莫家程貢獻些。”
“……”子歸想著,不是這樣的,她無奈朝江北辰斜倪。
正好看到他唇角揚起。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知道。”江北辰的手輕輕揉著:“怎么樣,有沒有感覺舒服點。”
“冰冰涼涼的,已經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