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煙月在古月皇城待了不滿一個月,就被傳到皇宮,被告知了最后一張殘圖現(xiàn)世的消息。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會對神秘的誘惑無動于衷,更何況殘圖背后的鑰匙代表的是一種至少是現(xiàn)在的普通人無法接觸的神秘力量。在鑰匙的誘惑下,酈煙月再次做好離都的準備。
“可惡,竟然是在九江城!”與歐陽爵搞得如此難堪,碰到他怎么辦,人家的地盤,怕是十條命都不夠用的吧。酈煙月看著圖紙哀嚎,不想去呀。
安溪看著酈煙月一副要死了要死了的表情,輕笑起來,“你呀,自己造的孽,自己解決吧。”
“哼,說的你好像沒份似的。”酈煙月一邊懊惱地整理行囊,一邊苦思冥想一旦見到歐陽爵該如何應對,自己以男子的身份見到他,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不,要有信心,一定沒有問題的。
但到了九江城,酈煙月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錯了,因為她只帶了女子的服飾。
“噗哈哈,煙月,你認真的嗎,你這個樣子,不被他認出來才怪!”安溪看著酈煙月行囊里的衣物,忍俊不禁。
酈煙月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想好哦,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要被發(fā)現(xiàn)了,咱倆都完蛋。”
“好啦,別著急,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安溪止住笑,拿出準備好的平面圖。“就我所知,明日怡紅院舉辦這么重要的拍賣會,安全防范一定十分嚴格。”
“嗯,這么一說倒也是。”酈煙月這么一想,也就冷靜下來,“怡紅院舉辦這次拍賣會,頂級會員都會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隔間看臺,兩個隔間間以厚實墻壁相隔,隔間還有自己獨立的幕遮,隱私性與安全性相當高。”
“只是不知這最后一張殘圖是哪把鑰匙的保存地點。”
“這個我也不知,但我知道,前幾把鑰匙,應該都在夜冥手中。”雖然只是猜測,但是沖著夜冥那種對鑰匙志在必得的狠勁,酈煙月感覺沒有任何人能在他手中拿到鑰匙。盡管自己對拿到鑰匙殘圖沒有抱任何希望,但這是圣上的要求,酈煙月能拿到,一定會盡任何可能拿到。
拍賣會當天,果真繁盛異常,酈煙月只是隨意一掃,就能看見不少地下勢力的成員。
“你果然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酈煙月立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還沒等她反應,就感覺一只手臂攬過她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拉,酈煙月的腦袋不由自主的撞到一個人的胸膛上。
“喂,你!”酈煙月猛地推開眼前的人,不用看她也知道,必然是歐陽爵。
安溪也立刻站在酈煙月身邊,拉起她的手,警惕的看著歐陽爵。
“呵。”歐陽爵狹長的眸子瞇起來,沒理一邊的安溪,而是往酈煙月身邊又走近了一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湊到她耳邊低語,“今晚上,我聽你解釋。”
酈煙月驚出了冷汗,她感覺歐陽爵就好像一條毒蛇,在自己耳邊吐著信子,但是,這并不代表自己真就怕了他。
酈煙月抬手打掉歐陽爵捏在自己下巴的手,“抱歉,原諒小女子真不知道,小女子做了什么需要向皇帝陛下您解釋的呢?”
歐陽爵看到酈煙月一副人畜無害,不知所謂的表情,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冷哼一聲,走進怡紅院。
酈煙月也不肯過多停留,身形一晃穿過人群,也竄了進去。
酈煙月沒有拿到貴賓的證明,根本沒有登上隔間的權利,她也只能在普通的看臺上競價。
“看你的意思……”安溪拉了拉酈煙月的袖子,“圣上看來根本沒想要競得這塊殘圖啊。”
“顯而易見,陛下的意思明顯是讓我們探探古靈的虛實,殘圖而已,沒有集全,要來有何用?”
“說的也是。”
不過,酈煙月抬頭看著懸空看臺上一個個隔間,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安溪,按照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魂使應該獲得了大量的殘圖,這塊應該是最后一塊,我感覺,今天肯定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嗯。”安溪下意識的點頭,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展臺,哇,要出來了,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重大隆重的拍賣會呢。
“拜托……”酈煙月看著一臉好奇的安溪,剛想說什么,心中突然警鈴大響,扯過安溪的手,向門口沖去。“形勢不妙,趕緊走。”
“哎?”安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酈煙月扯著手臂向門口猛沖,就在幾乎快要沖出大門,一股詭異的黑火突然從門縫溢出來,瞬間彌漫了整個大門口。
糟糕了,晚了一步,酈煙月心中暗叫不好,趕緊拉過安溪,沖到一個角落里,連帶著安溪,也被她拉到角落里。
“喂,你做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噓,別說話,蹲下,朝著墻角,堵上耳朵,一定不要回頭,我讓你回頭再回頭,要出事了。”
安溪聽話的捂上耳朵和酈煙月一起蹲在墻角,酈煙月支棱起耳朵,聽見有男子云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開動。”后面便是相當?shù)幕靵y與嘈雜。
以酈煙月的耳里,依稀能分辨出,五大地下勢力應該都到齊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愿意獨行江湖的高手,這根本就不是自己這種人物能夠插手的,要想活命,最好還是安安靜靜待在角落。
混亂的局面持續(xù)了不長的時間,空氣很快就安靜了,酈煙月顫顫巍巍的回頭。
“嘔。”雖然她見過太多的殺人場面,但如此兇殘的,還是第一次,讓她都有了一種惡心至極的感覺。偌大的怡紅院,除了他們二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得以幸免,“安溪,閉上眼睛,我?guī)愠鋈ァ!?p> “這股味道……”安溪弱弱的扶著酈煙月,空i中彌漫著的血腥氣息讓她心驚膽戰(zhàn)。
“呼。”酈煙月扶著安溪沖出怡紅院,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真是奇怪,明明魂使殺了在場的所有人,為什么要留下我們兩個。”
不知道歐陽爵怎么樣了,還是先回客棧,魂石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