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溫母已經(jīng)做好飯了。石染歡快地跑過去,“媽媽,今天做了什么啊?”
溫母佯裝瞪女兒一眼,“都是你愛吃的,快去叫哥哥吃飯了。”溫母面對侄子的時候,很多話反而說不出來,這個孩子已經(jīng)形成了性格,冷冷的,不搭理人。所幸自己閨女是個熱情的,作為一個母親她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女兒實際上有一點厚臉皮,特別能纏人。
石染背著書包飛快地跑到書房,把書包放下。書房里面有一個小小的隔間,那里本來是石染的地盤,不過被母親放了一張桌子讓給溫爍錫了,石染撇撇嘴,也沒說什么。
石染露出小腦袋,一雙星星眼,映著燈光,說道,“哥哥,吃飯了。”
石染之前聽說溫爍錫不學(xué)好,小小年紀好打架,這倒是事實,臉上現(xiàn)在還是有傷疤,還聽說,他學(xué)習(xí)很差,總是考倒數(shù)。石染有點不忍心,自己將來是要考第一名的人,害怕他自卑,好心的說道,“哥哥,你又不會的都可以問我呦,染染很聰明的。”說著還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石父這兩天總是晚歸,而且每次看起來都很累,今天也不例外。石染討好的拿了一杯蜂蜜水準(zhǔn)備給父親端過去,卻聽到父母好像在爭吵,石染有點好奇,家里的氛圍實在是太好,父母從來都沒有紅過臉,但是聽聲音,母親好像夾雜了啜泣聲。
石染頓住腳步。
是母親的聲音,“一定要是你去做嗎?”聲音里帶了請求。
“阿嵐,我這兩天很累,你也知道我要做的。”是父親的聲音帶著疲憊,但是很肯定。
“那,染染呢,我呢,還有爍錫呢?”溫嵐竭力忍住,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壓著。
“阿嵐,我會小心的,我需要你的支持。”石紀清當(dāng)了很多年的記者,后來改成撰稿者,沉寂了很多年并不是因為沒有了熱情,而是自己肩上的責(zé)任,不再只是自己,可是如今,
“那萬一呢?”溫嵐知道丈夫的志向,可是,她除了是一個妻子還是一個母親,女兒總是對著她笑,那么可愛,很多人多說女兒像她,可是她覺得像丈夫。
后面沒有聲音了,石染偷偷探出腦袋,看到父親攬著母親的肩膀。
石染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自己有沒有遺漏的事情關(guān)于上一世,自己上大學(xué)后,因為離家很遠,所以不經(jīng)常回去。所以,在那個時間段自己對家鄉(xiāng)的事知道很少。
那在前面一點的,或者說自己六歲的時候。石染錘錘腦袋,自己的六歲風(fēng)平浪靜,甚至她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靜。
石紀清走進女兒房間的時候,石染已經(jīng)睡著了,小小的腦袋露出被子,歪在一邊。
早上起床的時候,石父已經(jīng)走了。溫嵐把飯端到石桌上,石染和溫爍錫都圍在旁邊。
“爍錫,上課還跟的上嗎?”溫嵐知道的自己的這個侄子被母親溺愛的很,而且性子很執(zhí)拗。
“嗯。”溫爍錫算是答話,小男孩還在別扭中,他其實很喜歡小姨,也羨慕石染的家庭,可是現(xiàn)在自己也生活在這里,像是偷來的。可是不想就這樣好好學(xué),少年的心里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執(zhí)拗。
“染染,在三年級還可以嗎?”溫嵐對女兒的聰慧并沒有很驚訝,丈夫當(dāng)年也是很厲害的。
“當(dāng)然了,”石染看著爸爸空著的座位,“爸爸怎么這幾天總是走的這么早?都不送我上學(xué)了。”石染撇著嘴,向母親撒嬌道。
“爸爸這幾天有些忙,等到星期天會帶染染和哥哥去玩的,染染不是一直想去海邊嗎?”溫嵐昨天和丈夫商量了一下。
石染背上書包,對著溫爍錫,“哥哥帶我上學(xué)吧。”石染記得母親的交代,要對哥哥好一點。
“不用,我走過去。”孤山?jīng)_距離望樓小學(xué)很近,即使是走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可是,我想讓哥哥帶我去學(xué)校,孫茹總是被哥哥帶去學(xué)校的。”石染知道這個哥哥是個心軟的,可是她聽說當(dāng)時這個哥哥還是小學(xué)的一霸呢。
溫爍錫有些不情愿,可是最后石染坐在后座上,擺著自己的雙腿,晃來晃去。
石染把書包扔給哥哥,看到朋友就跑了過去,后面的小男孩有些煩躁。
之前一年級的同學(xué),很多都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石染抵不住熱情,就一一回答,以至于踏著上課鈴進班。
結(jié)果剛進班,江初霽就走了上來,石染有點心虛,莫名其妙的心理,低下頭,裝作很勤奮的樣子。
“石染,想要參加競賽嗎?”江初霽之前看到石染作那張測試卷就覺得這女孩很聰明,正好學(xué)校要求選出兩名學(xué)生去縣里參加初試。
“嗯?”石染想原來是這件事啊,“好啊。”
江初霽有點愣怔,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是很討厭考試的,所以他準(zhǔn)備了一番說辭,沒想到竟然都沒有派上用場。他就點點頭,”回家之后,讓你媽媽領(lǐng)著你照一版兩寸照片。“
“好。”石染乖乖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