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余道說道:“謝了;”
說完直接結賬后向門外走去。
“你為什么還跟著我?又是從哪兒得來的靈獸獨角馬;”路上,不知余道也從哪兒弄來的一匹獨角馬,一直跟在旁邊。
誰知余道無所謂道:“當然是搶來的,難不成還能隨便都可以撿到嗎?”
聽著對方這話,呂凌一百個相信,絕對是真的,因為這家伙的臉皮絕對夠厚。
余道無所謂道:“至于跟著你,抱歉,我不想看著你就這么死了,我還想弄清楚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呢,或者,你直接告訴我,我弄清楚了,我就走,行嗎?”
“我身上沒什么事,你說的那些是你想多了;”呂凌擺擺手回道。
同時心里卻說:“笑話,告訴你?別說你不信,我都覺得匪夷所思解釋不清楚,真要給你說了,你又冒出更多的問題,不還得煩著我嘛,更別提這事我根本不可能跟任何人說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滴,雖然俺本身也沒什么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但天下之大,真要遇見那種瘋子,不顧一切的也想弄清楚~嗯?等等;”
一扯馬韁停住飛奔的獨角馬,余道也跟著停了下來,呂凌擋在余道面前,嚴肅的問道:“你真不是邱家派來的人?”
余道很奇怪,但還是兩手一抬道:“真不是,我發誓;”
呂凌也相信,畢竟,邱家再怎么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么快找到他,而且找到都這么久了居然沒有其他人來接應。
“如你一般,能看到這些問題的人,多嗎?”呂凌繼續嚴肅的問道。
而余道聽到這話,忽然興奮的問道:“你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什么?是什么?”
呂凌不悅的皺了皺眉,說道:“你別管,回答我,多嗎?”
余道冷靜了下來,也是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才回答說道:“若師傅沒騙我,那這普天之下,應該只有我一人有這本事,至少我了解的只有我;”
呂凌聽后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你師傅?你怎么就確定你師傅沒把這本事教給其他人呢?”
撲一下,余道打開折扇,搖著折扇微笑著說道:“這凌兄大可不必擔心,我這個門派,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三十九代了,每一代任期百年,而且每一代,都是一脈單傳;”
說到這里,手上的扇子一頓,收起臉上的笑容低聲繼續說道:“而且,當下一代傳人出現時,就意味著上一代的終結;”
“這么奇怪?”呂凌想說不信,但看對方的表情又不像作假。
心里勉強松一口氣,同時心里告誡自己,在沒有自保實力之前,絕不透露一點一滴那些經過。
繼續趕路,同時說道:“好吧,我問完了,謝了;”
兩人兩馬繼續趕路,奇怪的是,平日里總是一副微笑的余道,也都只是沉著臉趕路。
又是平靜的一天過去,夜晚,一個山洞,兩人坐在火堆邊,看著這一天都有些不太正常的余道,呂凌問道:“喂,你怎么了,死不了吧;”
“滾;”余道洋裝怒罵道。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了,還活著就好,哈哈;”呂凌打趣講道。
良久之后,余道問道:“凌兄,你相信命嗎?”
雖然很奇怪這個問題,但呂凌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從來不信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行為,而這些行為都決定著自身未來的命運,所以我覺得,一個人要想有怎樣的命,就得看他自身努力,而不是看命;”
誰知余道卻感嘆道:“是啊,若真的每個人都能掌握著自己的命運,那該多好;”
余道問道:“凌兄,你看看外面,頂上你覺得什么最大?”
看著外面那朦朧的殘月和密集的黑云,呂凌回道:“自然是云啊!”
“錯了,是天;”余道毫不猶豫否定了呂凌的回答。
然后繼續平靜的說道:“這世間的萬事萬物,不論強大或者弱小,都無法擺脫天的眼睛,但同時也都有逆天改命的機會;”
“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他們的生命以及成就,永遠都被固定在一個小小的圈子里,從出生就已經被天把結果給鎖住了,他們不論怎么去努力,最終都只有一個結果,而這個過程,可以把任何人都給逼瘋;”
聽著余道說的這些,呂凌心里則是不以為然,真要有這么一個存在,那大家還玩啥,每個人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
余道繼續說道:“我,就是這個圈子里的人,現在的我,包括我的師傅,師傅的師傅,世世代代都在尋找可以打破這個圈子的機會,因為我的師門,只有打破這個圈子,才可以有機會把這種命運給改變;”
余道繼續問道:“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的師門竟然是這么奇怪的一種情況呢?”
聞言,呂凌愣了愣神回道:“額,確實有些奇怪,聽起來就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余道再次露出他那笑容說道:“我師傅待我非常好,在我最寒冷孤獨,最無依無靠的那個時間給了我依靠和家的溫暖,我那時才四歲,我不知道我的父母都到哪里去了,我只知道,那個地方每天都在死人,死很多很多人,也許他們…;”
“后來,我被師傅撿到,從此跟師傅一起,開始這浪跡天涯的日子,我非常珍惜這些時光,若是可以,我寧愿不要這身本領也要師傅平平安安,但是,越是了解我的師傅,越是了解他的所做所為和所處的位置,就越是清楚這根本不可能......”
說著說著,呂凌發現余道越說越投入,到最后,直到講完。
呂凌將信將疑的問道:“喂,你說的~是真的?”
余道聽見愣了一下,眼神就這么看著呂凌,然后輕聲的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很想挨揍;”
話音落下,呂凌居然有種通體發寒的感覺,趕緊擺手應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說你~”
我去,我想說啥來著,心里看見余道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越來越明顯。
腦海中靈光一閃急忙說道:“對對,我說的是你跟我其實很像,真的很像,我們都是孤兒,自小父母就不在身邊,后來,好不容易發現還是有疼愛自己的人,卻也被這殘酷的世間紛擾奪去了生命;”
說著說著,呂凌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余道也恢復了平靜。
半響后,呂凌把這些曾經的經歷在腦海中都捋一遍,然后才說道:“這么一想,我們好像真的挺像啊!那我就奇怪了,你懷念你師傅,可以繼續義無反顧的去幫他完成他的遺愿,我為了我的親人,也可以義無反顧去尋找他們,為什么你就一定要阻止我回去呢?”
這時,余道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酒壺,狠狠灌了一口,頓時山洞中酒香四溢,呂凌這個從未飲過酒的人,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余道恢復了原來的笑容,仿佛之前的事根本就沒經歷過似的,講道:“凌兄這你就理解錯了,我幾時阻止你回去了,我只是說,你不應該去你現在想的那個地方,你需要換一個目的地和換一種方式,去達到你的目的,而不是這樣獨自一人去送死;”
呂凌聽見這話,當然不服氣了:“切,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去送死,怎么說我也是個凝丹境后期的~”
“噗,咻;”
呂凌話音未落,洞中一道白光一閃,呂凌就感覺仿佛被萬斤巨力推著,整個人被白光帶著飛退,毫無反抗之力的砰一聲撞在石壁上,奇怪的是,并未受多少創傷,只是腹中血氣有些翻涌不止。
“余道,你給我解釋清楚;”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呂凌,大聲對著余道吼道,剛才正是余道出手了,他只住意到對方拿著扇子對著自己輕輕一揮,他就輕易的被擊飛出去,若非確定干不過對方,呂凌早就沖過去了。
余道淡然一笑,說道:“我剛才僅僅是隨意一擊,連一分力都未用,而你,確是全力以赴了還無法防御,偏偏呢,你要去的那個地方,連我都不敢保證說有去有回,你這么弱的可憐,又怎么好意思說出剛才那種大話呢?”
“你~”呂凌直接啞口無言,不知該怎么回答。
余道繼續說道:“凌兄,不論做什么,三思而后行,任何想要完成的心愿,都是取決于自身還安全有實力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到的;”
“莽撞行事,那是莽夫所為,你并非愚笨之人,只是被心中的那股執念給支配了而已,醒醒吧,只有時刻保持著一顆冷靜的心和有一顆會思考的腦子,才能讓你有機會達成所愿;”
余道說完,不再理會,就靠在墻邊睡了,留下呂凌獨自一人在哪里愣神。
第二天,余道早早醒來,居然看見呂凌早就已經醒了,正在研究地圖,眼里先是浮現一絲驚訝,然后轉為平時的微笑。
“醒了;”
呂凌道:“醒了就趕緊吃點東西準備起程了,今天我們不去西北的榮城了,改道去西南的鼙鼓城,還有,昨天謝謝你,余兄;”
“呵呵,客氣;”余道不在意的回道。
“走吧,還有,我說的是愚兄,不是余兄;”收起來地圖,正吃著東西的呂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