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靈盟有個地方名為鐵索間,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廣靈盟內(nèi)部重要犯人的地方,只有舵主以上級別的人才可以進入。不過這個地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關(guān)過人了,一般也沒人往這個地方走。
鐵索間的陳設(shè)比廣靈盟的地牢要精致很多,桌椅板凳、竹榻臥床應(yīng)有盡有。但是鐵索間和地牢一樣之處在于都只有一扇小窗戶,所以即使在白天,整個屋子也很暗。
此時正當(dāng)晌午時分,幾縷陽光從那扇小窗中射進來,照在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身上,男子棱角分明,眉宇間透著鋒芒。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男子前面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個和坐著的男子差不多年紀的男子,身高八尺,也很壯實,但略顯肥胖,眼神中透露著內(nèi)心的欲望與貪婪。
為首的男子先開了口:“段京墨,你是個聰明人,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住進這鐵索間了,就別再掙扎了。整個廣靈盟已經(jīng)聽命于我,而你什么都沒有了。乖乖的把宗主令交出來,說不定我還會放程夕顏一條生路。”
“宗主令沒在我身上。昨天你的人已經(jīng)搜過了,怎么,沒告訴你結(jié)果嗎?”坐著的玄衣男子便是段京墨,他冷冷的說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宗主令在程夕顏身上?”為首的男子繼續(xù)問道。
段京墨沒有回答。
“真沒想到,一向重視權(quán)勢的段宗主竟然舍得把宗主令交給一個女人。”那男子諷刺道,看段京墨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之后扭頭問身后的小卒道:“趙一鑫那邊有消息了嗎?”
“回劉宗主,趙堂主說他還在尋找程夕顏,并無新發(fā)現(xiàn)?!毙∽浯鸬?。
“真是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到?!蹦凶颖闶莿⒅谴?,他底下的人已經(jīng)稱他為宗主了。
“讓他繼續(xù)找。你再多派些人去,這個趙一鑫,要是敢給我和稀泥,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眲⒅谴◥汉莺莸牡?。
“是,宗主?!毙∽涞?。
另一個小卒弓著腰巴結(jié)著劉智川,道:“宗主,既然這個段京墨身上沒有宗主令,我們不如直接殺了他,以免再節(jié)外生枝。”
劉智川卻不同意:“不行,還要留著他,只要他在我手里,程夕顏才會回來。而且,我們還要好好的‘款待’段宗主。”劉智川眼神中充斥著下流的欣喜,這種欣喜,就是一個人終于得到了欺負他曾經(jīng)十分畏懼的人的機會,就是一個人終于可以把比他優(yōu)秀比他有才華的人踩在腳下并在臉上狠狠的跺兩腳的時候的無恥的欣喜感。
這時候,何思依推門進來了,向劉智川行了個禮,眼睛卻移不開段京墨。
何思依語氣中帶著尖銳對劉智川道:“如果宗主要收拾這個人的話,不如交給我,你也知道,我折磨人的手段很多。”
劉智川將何思依一把摟過來,流里流氣的說道:“你要收拾他?”
何思依惡狠狠的道:“宗主忘了嗎?我和段京墨可是有仇怨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在地牢中吃了幾個月的苦?!?p> 劉智川卻搖搖頭,道:“不誠實。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還念念不忘?你就別傻了,他心里只有那個姓程的?!?p> 何思依感覺對劉智川拋了個媚眼,討好的說道:“怎么可能,人家對你才是真情實感的。當(dāng)初不過是為了在廣靈盟站住腳,我才和他逢場作戲的。你要是誤會了我,我可不理你了。”說完還故作生氣的跺跺腳。
段京墨冷笑了一聲。誰和你逢場作戲了?你自己獨角戲一場而已。
接下來劉智川和何思依你來我往,說著令人惡心的話,還時不時的動手動腳。
段京墨把臉扭開,實在覺得反胃,甚至有點不合時宜的同情在二人身邊服侍的人了,怎么能受得了天天面對這樣的場景,不會吃不下飯嗎?
好在他倆終于結(jié)束了這些令人作嘔的行為。
劉智川囑咐手下道:“你們幾個守在這里嚴加看管,晝夜不停的輪流值班,不許有半點馬虎。咱們這位段宗主的手段可是多得很,如果讓他跑了,你們幾個就提著頭來見我?!?p> 劉智川瞬間又變了一種嘴臉,笑盈盈的對著段京墨說道:“委屈段宗主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了,我勸您哪”又一句一頓道:“老實點,否則,我會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