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恒和云曦扶著風輕月偷偷摸摸的回了她的帳篷,把風輕月放在床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丫頭還好酒品好,喝完就睡覺,要不然真的要頭疼了。”秦之恒有些擔心的的看著風輕月,而后轉過來對云曦說,“我們先回去吧,這里有小芊和彩依,不用擔心。”
云曦搖搖頭,“今天晚上我和輕月一起睡,也好糊弄來來往往的人,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從不會這樣喝酒的啊,何況是在這樣的場合。”
“小姐她,可能是覺得有些委屈了吧。”彩依看著風輕月有些擔心的說,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可以猜到是因為聞辰景。
云曦和秦之恒不說話,互相看了一眼秦之恒便出了帳篷。
“你怎么還站在這里?”秦之恒看見聞辰景站在風輕月的帳篷前還沒有走,有些好笑也有些郁悶。
聞辰景撣了撣身上的雪,面不改色的回答道“等你。”
“呵呵。”秦之恒明顯一臉的不相信,還打算損他兩句,卻被身后的一個聲音嚇到。
“之恒,你怎么在這里?”定遠侯的聲音傳來,秦之恒看了眼風輕月的帳篷回答道,“父親,我們剛回來。”
“哦,這樣啊,風將軍讓人給她送來的護膝,剛巧我檢查營地的時候遇見了,就給她帶過來了。輕月丫頭睡了嗎?”定遠侯說完,看著秦之恒和聞辰景。
秦之恒想的是決不能讓父親進風輕月帳篷,這要是看見風輕月一身酒氣還得了。
“父親,輕月睡了,不然明天我給她吧。”秦之恒擠出笑容定遠侯點點頭“睡了?不對啊,你不是說你們剛回來嗎?這就睡了?”
秦之恒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對于這個父親他還是非常懼怕的,他的父親遵循女兒是用來疼的,兒子是用來訓的原則,因為只有他一個兒子便把風輕月當親生女兒疼,從不會說一句重話,對他這個兒子卻格外嚴格,撒了一個謊還好,讓她再撒一個謊只怕要露出破綻了。
只是再寵輕月,要是看見她如此失禮只怕也要說上幾句,秦之恒不說話就更讓定遠侯疑惑了。
“確實是睡了,我們在這里聊了一會兒,加上她吹了風,就早早睡下了。”聞辰景開口,定遠侯這才打消了心頭的疑慮,畢竟在所有人的映像里,他們的辰王殿下是不會騙人的。
彩依從帳篷里走出來,向幾個人行禮之后,對定遠侯說道“侯爺,給奴婢吧,明天奴婢給小姐穿上。”
定遠侯點點頭,讓身后的人把東西送到彩依手里,轉身要離開,有忽然轉過來對秦之恒說道“你也早點回去睡覺,這么晚了在表妹帳篷前也是不合規矩的。”
“是,這就回去了。”秦之恒看著父親離開了,松了一口氣,“可算是走了。”又轉過來把胳膊搭在聞辰景的肩膀上,“行啊你,堂堂辰王殿下撒起謊來眼都不眨一下?”
“我覺得定遠侯說的很對。”聞辰景看了眼秦之恒說道,
秦之恒一頭霧水,“對什么啊?”
“表哥大晚上站在表妹帳篷前確實不妥。”說完,聞辰景就一抖肩膀,離開了。
剛反應過來的秦之恒又好氣又好笑的回了自己帳篷。
彩依看著聞辰景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她逐漸明白一個道理,情愛之事是最折磨人的。若是自家小姐真的是和辰王殿下有什么糾纏,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想了一下便轉身回了帳篷。
云曦和風輕月躺在床上,云曦看著不施粉黛的風輕月,拿自己的頭發撓著她的鼻子。
“云曦,別鬧。”風輕月嘟囔了一句,抱住了云曦的手。
“你沒睡啊?”云曦用手撐著下巴趴在床上。
風輕月迷迷糊糊睜開眼,嘆了口氣,“本來睡了,被你弄醒了。”
云曦撇撇嘴,不死心的問道“輕月,今天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會想起來摘皇叔的面具,他欺負你了?還是怎么回事?”
風輕月把眼閉上,翻了個身,“云曦,今天我是不是太失禮了?”
“才沒有呢,你別聽皇叔瞎說。”云曦安慰道。
瞎說?一個惜字如金的人怎么會瞎說,可是也就是這樣一個惜字如金的人,幾年前還是個“流氓無賴”的樣子。
風輕月翻身,玉佩從懷里掉出來,云曦眼疾手快的拿起來看,而后有些震驚的看著風輕月,“輕月,這不是皇叔的玉佩嗎?怎么在你這里?”
風輕月聽見云曦的話,心里又是一堵,“你怎么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你皇叔的玉佩?”
“父皇對我說過啊,這個玉佩是當年皇叔的母妃還受寵時找人雕刻的,說是以后要當見證送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只是我只在小時候看見過一次,后來再也沒有見過,怎么會在你這里?”
風輕月苦笑一聲,兒媳婦?見面禮?可是人家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還記得我曾經告訴你我救過一個少年郎嗎?”風輕月惺忪睡眼看著云曦。
云曦拿著玉佩點點頭,“記得啊,你告訴我他給了你一塊玉佩,我還取笑你是定情信物呢?等等!”云曦忽然明白過來,驚喜的看著風輕月,“那個人,不會是皇叔吧!”
風輕月點點頭,云曦從床上坐起來,“天吶天吶,這簡直就是話本子里的愛情故事啊。那你們互相認出來了嗎?怪不得皇叔那么喜歡你!”
“我認出他了,只是他忘了。”風輕月說出這句話,云曦有些失望,而后又問道“忘了?不會吧?那你可有問他還記得你這個故人嗎?”
風輕月點點頭,“問了,他說,未曾有過。”
云曦有些心疼的看著風輕月,雖然她沒有說對那個少年郎是什么感覺,但是她能看出對風輕月而言,應該是個有著特別意義的人。
而后為風輕月抱不平道“沒有想到皇叔是這樣一個不念舊情的人,真是看錯他了,我以后也不和他說話了。好輕月,我和你是一頭的,你可不能遷怒于我啊。”
聽了云曦的孩子般的話,風輕月不由得輕笑起來,“好了好了,不過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傷心強加在他身上,自然也不會遷怒于我們的云曦小公主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云曦點點頭,躺下后,緊緊抱住風輕月。
果然啊,情之一字,最是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