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兒,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嗎”
李華淵沒有想到容玨會突然轉向自己,還是用一種質問的口氣。自問她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當下眼神便冷了下來,語氣也是驟降了好幾度。
“容公子真是說笑了,我有什么需要同你說的?”
“淵兒……”
李華淵看他這副模樣,便猜他可能還不知道皇上已經為他和李華庭賜婚了,否則依他的性子,不會一張口就懷疑她和慕容渡,而是向自己解釋賜婚的事。
既然他不知道,那她就來給他當頭一棒好了,也好讓這個一直不死心的人清醒清醒。
“昨日陛下才為容公子和華庭賜婚,這第二天公子就來找我,這是不是不太好?”
容玨聽到“賜婚”這兩個字,當場就愣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和慕容渡還算是公平競爭,可是這一場賜婚,便代表他沒有了與慕容渡競爭的機會。
他慌張地自言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皇上怎么會幫我和華庭賜婚,明明我們都不……”
李華淵很滿意他這副模樣,當下心情竟然好了一些,果然有的時候就要以彼道還之彼身,當初他是怎么對小淵的,現在就別怪她怎么對他。
“我可不是胡編的,畢竟王爺還在這里呢!我還是怕王爺向陛下告狀的。”她用及其夸張的語氣說道,生怕容玨不相信。
慕容渡在一旁看她這一場戲看得正過癮,哪曾想她突然把自己扯進去,硬是沒反應過來,連笑容都在臉上僵了幾秒。
李華淵看著慕容渡,心里有點忐忑,她知道這個王爺可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萬一他不搭自己的話,那就尷尬了。
她緊張地看著慕容渡,心想,他只要說出不好的話,她就直接“滅口”,把他的話扼殺在搖籃里。
慕容渡緩緩開口:“阿淵說笑了……”
果然這家伙就見不得她好,非要逼她動手,卻聽他接著說道:“我哪敢打阿淵的下報告,再說了,這陛下擬圣旨的時候,我就在身旁,自然知道真假。”
李華淵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一番話,這是間接印證了她說的話是真的呀。
不過他說皇上擬圣旨的時候他在身旁,難道賜婚的事情與他有關?她不由得用懷疑的眼光看向了慕容渡。
容玨在一旁卻是站不住了,他現在急需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要在他不在的時候將這場婚事定下來?而且皇帝擬旨的時候為什么慕容渡會在?這些他都要立馬弄清楚。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不送。”李華淵沒有說話,慕容渡倒是若無其事。
李華淵見霧氣都已經散了,太陽已經升上來了,一會兒估計會熱,便開口建議:“我們也回去吧。”
“聽阿淵的。”
回去的路上,她和慕容渡乘了同一輛馬車,而且還是她要求的。有如此要求,自然是因為她一會兒有話要說,一輛馬車比較方便。
但是有的人卻不這樣想,比如那個傻丫頭阿夢,她知道現在的小姐不喜歡和別人親近,更別提同乘一輛車了,可是今天小姐竟然不反感王爺的親近,難道小姐已經被王爺給拿下了?
車里的李華淵哪里知道小丫鬟心里的彎彎繞繞,她看著慕容渡,單刀直入:“你今天的本意其實不是看景,對嗎?”
“賜婚的事情應該也和你脫不了干系,你是故意約我看湖,再讓人將容玨引到這里,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看到我和你二人,再者,應該沒有比我告訴他賜婚的事情更能打擊人了吧。”
“所以,為了不浪費你的心意,我來赴約了。”
“王爺有沒有什么表示?”
慕容渡知道她聰明,卻沒有想到她在來之前就猜到了自己的用意,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她了,現在看來,還不夠。
“不知什么表示才能入阿淵的眼?”
她看著對面的男人一點也沒有被揭穿的慌亂,突然覺得有些無趣。果然聰明的人就是能沉得住氣,要是換成她,估計心里還是有一點不甘的。
“那要看王爺給不給得起了!”她難得放軟語氣,笑眼彎彎,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典型的想用美人計勾引人家王爺。
可惜人家王爺對這種獻媚見得多了,即使是李華淵,他也沒有因此有什么比較大的表情變化,甚至還有想笑的沖動。
她實在是,過分可愛了。
李華淵見他在很辛苦的憋笑,以為是自己這般模樣太奇怪,便立馬收了笑容,又恢復了原先那張波瀾不驚的表情,語氣也平淡了下來:“王爺,你還沒回我的話。”
慕容渡識相的收起了笑意,端正姿態,很認真地說道:“阿淵只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她就等他的這句話,想都沒想就開口提要求:“以后不論什么事情,我要王爺你都站在我這邊。”
她既然想要報仇,那就必須要有靠山。慕容渡雖然表面上漫不經心,不事朝政,但是她能看得出來,他不簡單,至少不像表面這般。
“好。”
她沒有想到他就這樣輕易的答應了,不對,看他的表情,他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要提什么樣的要求,又好像,不論她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自己。
可是這是,為什么呢?
“阿淵在想什么?”
慕容渡見她不說話,心下思慮,自己答應的這么容易,是不是太招人懷疑了?
“我既然答應,自然是有條件的。”
“我答應的是我未來的王妃,所以阿淵你…….”
李華淵本來還懷疑,聽他來這么一句,神情反而放松了,有的時候,一個人幫你是有原因的,總比無緣無故幫要讓人心安。
“王爺多慮了,我心中有數。”
說話間,很快就到了李府。
“小姐,到了。”
李華淵順著阿夢的手走下了馬車,隨即轉身看向車里的慕容渡:“王爺,慢走。”
就是普通的告別,沒有再多一句,可是阿夢總覺得有一股不正常的意味。
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吧!
二人還沒踏進院子,就聽見里面傳來了一陣哭聲。
“怎么回事?”
李華淵和阿夢不由得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