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康前替元一開門,在門外,元一就能聽見里面激烈的討論聲,在門推開的一瞬間,聲音戛然而止,一張圓桌上坐滿了人,眼神都聚集到元一身上,有審視,有好奇,有警惕……
怎么看都像是三堂會審嘛,她暗暗吐槽。
在這么多人里面,她只認識火影日斬和團藏,其他人她都不認識。
日斬從首位下來,讓元一坐在大桌子邊,說到:“今天是來與你交易的……“
“猿飛,我可沒答應。“日斬旁邊坐著的女人冷聲打斷他的話,女人面色凝霜,不善道。
元一心里大概有底了,火影應該是需要自己的幫助,召集村里的代表開會,卻因為出于對自己的警惕,他們產生了分歧。
現在關鍵是看他需要自己做什么了。
元一端坐在椅子上,唇邊溢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仿佛絲毫不在意眼前的不善氣氛,安定的樣子惹得在對面的團藏朝她看了幾眼。
日斬回頭,沉聲道:“你要用村子里的人命去做賭注嗎,小春。“女人毫不示弱地盯著日斬的眼睛,”日斬,你認為你的決定就不是用村里人的命賭注嗎?“
她實在是不能接受日斬的解釋,神?怎么可能會有神?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眼前的小姑娘,她和團藏的看法是一樣的,這個少女只是會使障眼法而已,日斬從前就是這樣,太過優柔寡斷和善良,只會成為傷害村子的利器。
元一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原來那個女人就是日斬同期的伙伴,后期木葉村的顧問-小春。
她伸出指尖,用指骨敲了敲桌子,清脆的敲擊聲響起,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她環顧了一周,后淡定地看向日斬:“那個啥,我想問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嗎?“她垂眸,摸了摸肚子,像羞郝地說:”我還沒有吃午飯,有事就說,沒事我就走了。“
“神使還需要吃飯?“小春嘲諷道。
元一肯定的點點頭,“我不僅需要吃飯,還需要上廁所,入鄉隨俗的道理神還是懂得。“她的語氣詼諧調侃,做她旁邊的康前撲哧笑出聲來,小春立刻看去,康前忍住笑意,歉意得朝小春笑笑,小春氣惱地別過眼,元一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元一會大驚失色,唯恐謊言被戳穿,沒想到被她反將了一軍。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詞窮,只好閉口不言。
元一能夠感受到小春對自己的不善,她表示并不在意,她并不能控制別人的情感,有時候對一個人的感覺是一瞬間的。
日斬:“村子里的糧食不夠,如今已經造成饑荒,除了少數人還能夠勉強溫飽以外,大多數的人都只能靠挖野菜或去林子里打獵,可是靠近村子邊緣也無法保障安全,如今竟然連野菜也挖不到了。“他簡單地陳述了村子的近況,后抬眼凝望她,”我聽暗影說你會造出來及其美味的食物,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度過這一次的危機。“
元一知道村子里饑荒嚴重,也不知道竟然如此,到了連火影也不得不求助自己,她用指尖點了點鼻梁,溫涼笑道:“好啊!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片刻,她把耳邊的頭發撩到耳后,話鋒一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我就知道你居心……“
“你說。“日斬打斷小春的話,示意元一繼續往下說。他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元一居心不良,她就會有所求,這也是一個了解她的機會。其實私心里,日斬暗了眸,他是愿意信任元一的,他有一種感覺,元一是真的幫她,他有這種預感,他相信自己潛意識的感覺,這種預感曾經在無數次的戰爭中救下他的命。
元一喜歡他的爽快,直說道:“我想要當忍者學校的老師。”她特意停頓了一會,注意觀察日斬的反應,見他表情和剛才一樣才繼續說:“我雖然不會忍術,可是我能夠教一些你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東西,這也是神給我傳達的指示,我希望你能答應。”
此話一出,不只是小春,連團藏都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元一的條件竟然這么簡單,只和小孩子在一起的元一對他們是沒有威脅的,小春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幸好她識相,沒有提過分的要求,比如說做火影助理,文件傳輸之類的工作,她已經在她出口之前就想好了,如果她有一絲歹心,即使是真的如日斬而言,殺不死她,她也會徹底的驅逐元一,離開木葉村,團藏想的則不同,他天生多疑,他懷疑她有其他的陰謀,只是他也想不出來。
日斬緊鎖眉宇,如果說前一秒他還想要嘗試著信任她,那么這一刻,他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動搖了,身為火影就要眼光長遠,他折回座椅上,沉思不語,半響,抬眼眼神復雜地望她:“我想單獨和你談一談。”
元一挑眉,有些差異,但是沒關系:“好。”她爽快地答應。
這場會議,不,還是叫討論就結束了,人散去時,日斬領著元一來到屋頂,這里視野開闊,可以一眼望到很遠的地方,后方是兩代火影的雕像,莊重威嚴地刻在巖石上,他們的眼神肅穆又慈愛地看著前方,守護在這里,他們的雕像在這里,傳達著的就是一種力量與傳承。
元一站在雕像前面,深刻的感受到威嚴感,日斬背對著雕像,眼神定定地望向前方,好像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讓他甚至忘記了在他身后的元一,元一好奇,從他身后走出來,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那是忍者學校,紅磚色的瓦綠色的草地,空地上掛著的秋千,一名男忍者老師帶著一個班大約二十幾個小孩在草地上,教授他們忍術。
有的孩子天賦好,老師教的忍術一次就能夠學會,有的孩子練習了好幾次都失敗了,以嘴中吐出一小嘬火星為結局,火星反而沒有立刻熄滅,掉落在他的腳上的鞋子上,手忙腳亂地大喊著,同伴又吐出水柱熄滅……
有生命的活力。
“你知道為什么村子叫木葉嗎?”日斬問。
元一一楞,但很快反應過來:“我知道。木是樹木,葉子是樹的產物,村子就是木,村里的人就是葉,村子要保護人們,這是一種重任,為了牢記這一點,所以才取名為木葉村的吧。”元一記得木葉當時好像是宇智波斑取的,她所理解的斑的意思就是如此。
“你說到沒錯。”日斬說,他的表情嚴肅認真,“可是木葉的葉指的卻是木葉村子的孩童,他們是木葉的火,所到之處必有火光,這也是我要守護的東西。”他凝視著元一,眼里的光亮越燃越亮。
屋頂的風無端地有些大,吹亂了元一的長發,她伸出手去撥弄,長發打了結,一層纏繞著一層,一時竟理不順,她將手上的纏繞的絲帶解下,不管不顧地將長發一股腦全部扎起,露出瓷白的小臉。
“日斬,你真的不信神嗎?”她反問,她緊盯男人的瞳孔,在她說完的一瞬間,元一明顯地看見他的瞳孔瑟縮了一瞬,“你看,你心里對于世上沒有神明這件事,產生了動搖。”她輕笑出聲,笑容肆意:“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是神使,這件事不會有任何改變,我不老不死,將以數百年的時光將仁愛的心撒到忍者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將沒有戰爭與憎恨,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是相信我,木葉村并不是我的敵人,戰爭與憎恨的心才是。”
日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