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發(fā)了條微信給楊辰岳,站在玄關(guān)處大約等了一分鐘,也沒有收到回復(fù),心中有些失落,但想起他應(yīng)該是在忙,便心下安慰自己,去赴鹿鹿的約了。
舒冉是設(shè)計師,伏案畫圖是常有的事,久了難免頸椎會有毛病,后來就習(xí)慣了做按摩,一周一次。
地方還是鹿鹿推薦的,說是很久之前陪著她媽來過一次,回家之后全身舒爽。
舒冉來晚了,鹿鹿已經(jīng)脫了衣服趴在了按摩床上,推背的阿姨細(xì)細(xì)按摩著,看起來面色無常,手上力氣并不小,每一處穴位,都在她掌下隱隱作痛。
鹿鹿卻好似感受不到阿姨的施壓,掙了一只眼睛,懶洋洋道:“怎么才來啊。”
“堵車。”舒冉將外套掛在衣架上,約好的阿姨正在旁邊等著她就位。
鹿鹿將下巴抵在白凈的床單上,鼻尖是按摩油的中藥味道,余光瞥到舒冉趴在了她身側(cè),“我還以為你和楊辰岳跑了,要放我鴿子了呢。”
舒冉的長發(fā)被高高盤起,露出細(xì)長白皙的脖頸,眨了眨有些干澀的眼睛,“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鹿鹿“嘖嘖”兩聲,“以后可說不準(zhǔn)。”
阿姨忽然手重,舒冉有些吃痛,舌頭抵緊了牙關(guān),沒接上鹿鹿的話,聽得她繼續(xù)問道:“你感覺那個歡喜是個什么樣的人?”
舒冉:“聰明,知性,迷人。”
鹿鹿搭在床上的腦袋晃了晃,“確實,不過,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對你,像是別有目的。”
舒冉一時沒明白過來,“啊?”
鹿鹿嘆了口氣,答道:“那晚你和楊辰岳先走了,過一會歡喜旁邊那個小男生也走了,場上就剩我,唐時琛,和她,三個人。
我們跟她講話,她卻總能將話頭繞到你身上去...一來二去,我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打了個哈哈,就散場了。”
舒冉張開了雙眼,側(cè)過頭,“繞到我身上去?”
鹿鹿正色道:“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打聽你大學(xué)時候的事情,小習(xí)慣什么的...她是不是和楊辰岳...”
舒冉脫口道:“不會的。”
鹿鹿知道舒冉事不愛聽這些話,但還是嘆了口氣,“總之,話我是說到這里了,你自己小心提防。
楊辰岳一個上市公司的國內(nèi)負(fù)責(zé)人,長相也不賴,你和他是登對的,我甚至覺得他配不上你...”鹿鹿語氣顯得有些沉重。
“但是,你既然和他是互相喜歡著的,就要杜絕這種情況的發(fā)生,感情上的事情,一個小行動就可以產(chǎn)生蝴蝶效應(yīng)。”
舒冉看她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伸手摸了她的頭以示安慰:“我知道啦,我會將你的話放在心上的。”
鹿鹿孩子氣地躲開,“只放在心上可不行,得付諸行動。”
“好好好,我一定身體力行。”舒冉笑著保證道。
鹿鹿輕哼一聲,不再發(fā)牢騷,舒冉躺在另一邊,卻暗自思索起來,歡喜,真的是因為楊辰岳才接近自己?
可是,說實話,舒冉并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那種威脅,心中煩悶起來,干脆閉了眼睛,放空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