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鳥沒笑多久,笑聲戛然而止,只見一青年御劍而來,在三丈外停了下來。
下來之人,正要作輯開口說話,卻發現對面組合很是怪異,這灰色大鳥異常神駿,這位道友卻更加不對了,情真意切,眼淚止不住的流,一看就不是虛偽之人。
“在下道宗宋義,二位可見有寶貝飛過?”宋義搖了搖頭,正身道。
說完就往看向易簀生這個方向看去,當視線和灰鳥眼神撞到一起時,他彷佛看到無盡的墓地,而自己身上血肉也一點點的剝落。宋義大叫一聲,忍不往后退,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不斷地喘著大氣。
“前輩,我并沒惡意!”宋義急忙道。
“小子糊涂,有寶貝的話,我豈會對你相說?”大鳥嘲諷道。
“對啊,前輩說的是,我一時間沒想起到?!彼瘟x站起身來,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說完,宋義大有灰溜溜走掉之意,然而沒走幾步,腳步一頓,轉過身呆呆道:“前輩,到底有見沒見到啊。”
“小子啰嗦,找打!”大鳥惡聲惡氣地說道。
宋義沒等大鳥說完,就慌忙御舟而去。
易簀生流著眼淚,開心地笑了,這表情要這有多不地道就有多不地道,他是真被這個叫宋義的男子逗笑。
然而下一刻,這個叫宋義的男子又回來了。
易簀生和大鳥看他趑趄囁嚅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宋義好像下定決心似的,邁步向前,正色道:“方才念及寶貝這才忘記詢問道友,道友為何悲慟至此?”
易簀生一陣無語,原來被人誤會了。正要開口說話,卻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這種情形在宋義看來,顯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這樣。
但大鳥不耐煩了,狠狠說道:“小子,給你三秒,立刻滾開。”
宋義大怒,大聲到:“前輩雖然厲害,但我也不怕,你做傷天害理之事,我哪怕死也要維護天道正義?!闭f罷就捏碎一張符紙,擺出防御姿勢,如臨大敵。
大鳥也是動了怒,大叫一聲:“小子,老子早就看不慣你婆婆媽媽的樣子了,今天非要給你一些教訓,好讓你知道有些人是你不能惹的?!?p> 隨后大鳥震動雙翅,而宋義下一刻就被打飛了出去,在空中的宋義還沒飛多久就被生生改變了彈道,狠狠地砸在地上。塵埃散去,只見一只大鳥和一只巨大無匹的灰色大爪同時踩在宋義的身上,而宋義一動也不動,顯然失去了戰斗力。
這些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易簀生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戰斗。
“跳梁小丑,不自量力。沒有本事也敢來管本尊的事?!?p> 親眼見到大鳥的招式,他著實被驚到了,實在沒想到大鳥這么厲害,又看了看遠處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宋義,不禁暗自為自己捏了把汗。
大鳥的話音剛落,只見天際傳來一聲戾鳴,轉瞬間就快到此地。
“終于找到你了!”
聽到這話,大鳥怒啼一聲,瞬間就迎了上去,怒道“你在找死,別以為本尊怕你!”
下一刻,兩鳥就戰在了一起,速度太快,易簀生不知道誰占據了優勢。只見兩鳥以天空為戰場,不一會就飛的沒影了。
易簀生就這樣干等著,突然發現天空出現五顏六色的亮光,不一會兒身邊多了很多人。
下一刻就聽到一聲怒喊:“義兒?。?!”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光芒落在地上,隨后消失,出現在宋義的身邊,此人看了一下宋義的傷勢,連忙掏出大把藥瓶,不分其他就往宋義嘴里送。
易簀生見此人舒了口氣,就知道大鳥沒有下死手。
這是一位神人,全是散發著恐怖的氣勢,似乎在隨情緒而變化。
易簀生不禁拿他和大鳥,水司神人比較,此人給自己的感覺顯然不如水司神人,卻和大鳥氣勢很近。
他見宋義無礙,才不禁打量身周的這群人。
這群人有老有少,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而且這群人站位很有意思,似乎分了好幾個勢力,越是靠前的地位似乎越高。這群人從出現開始就好奇的打量眼前這個留著眼淚的少年,并不管宋義和那位神人,這讓易簀生稍稍有點計較。
站在最前面的領頭人率先打破寧靜,開門見山道:“小友莫哭,你可曾見到一道光芒飛過?”說罷,隨即看了看易簀生手中的青色古樸的斷劍,眉頭一皺,又看向少年,似乎在等少年回話。
易簀生暗道:“不好,最近真是多事之秋??!”
他稍頓哽咽道:“沒有見過。”其聲之悲切,讓人心生憐憫。
話音剛落,他就察覺到自己被什么盯住,有種被粘住,怎么也甩不掉的難受之感,看了一下四周也沒找到,隨即又看了看宋義身邊的神人,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好,說不好今天就走不掉了。
易簀生連忙帶著哭腔,把自己的經歷挑著向站在最靠前的那個人領頭人訴說一遍。
等易簀生說完,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都不禁看看領頭的老者。
老者眉頭微皺,正要開口說話,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把大家的目光全吸引走了。只見宋義在一臉怒容的神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并向這邊走了過來。
“義兒,是誰打傷了你,你如實說出來?!边@位神人稍頓,一字一句狠狠道:“我定要他挫骨揚灰!”話音剛落,他氣勢突然放了出來,在場所有修為低的人,全被逼的往后退,易簀生更是被震倒在地,不斷打滾,弄得蓬頭垢面。
“高德,你過分了!”在場修為高的人紛紛怒罵,連忙放出修為護住自家子弟。
這個叫高德的中年人,冷哼了一聲,隨即收回了氣勢。
易簀生更是撞在樹上才停了下來,疼的哇哇大叫。
宋義見狀,慌忙攔住高德,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高德聽后怒不可遏,連忙飛到空中,不斷地審視四周,過了好大一會兒才下來。重重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易簀生,大叫一聲一拳打在空氣上,遠方的山坡應聲而碎。
易簀生輕啐了一口,內心卻笑這高德無能,拿大鳥沒辦法,有氣無處發。其他人也大都在看笑話,一副喜聞樂見的看熱鬧嘴臉。
站在靠前的領頭人看了看易簀生暗自皺了皺眉,本以為能得到點寶物的信息,到最后什么都沒得到,白白浪費時間,不禁暗罵這宋義多管閑事。
領頭人暗道一聲晦氣正要轉身離開,宋義卻開了口。
“吳真神,我們身為正義之士,這位易道友如今無依無靠甚是可憐,不知真神該如何安排?”
宋義話音剛落,領頭人吳真神和高德都想一掌拍死宋義,吳真神邁出的腳步生生的停了下來,冷冷道:“宋小友可知這你這易道友并無修行之命,注定不長命,人生苦短,而普通人就該遵守天數,更何況又是個螻蟻,即使活著又當如何!你可能保他一世?”
宋義被吳真神氣勢所迫,有點不知所措,正要開口反駁,卻被高德拉住了。這一幕被吳真神見到,開口笑道:“宋小友大義,當是年輕一代的楷模,真不愧是名師教出的徒弟,不知道你這高師父愿不愿意管這位小友了?!闭f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高德聽到這位吳真神的話,拉著宋義的手頓了一下,隨后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吳真神好手段,但我卻不敢茍同,天道無常,誰又能說的準呢?!?p> 隨后他灑然一笑對著易簀生笑道:“小友遭遇甚是悲慘,我等都是正義之士,感同身受,不如小友入我道宗可好?”
他沒等易簀生說話,又繼續說道:“但僅憑一面之緣入我道宗,確實容易了一點,我有令牌一枚,你持我令牌,覓我宗門,有緣我自收你為徒,也是我對你的考驗。”說罷,吩咐好弟子,又給了易簀生一枚令牌。
領頭人吳真神聽完后,微微一笑,隨后大笑道:“恭喜道友喜得佳徒。”然后轉身就駕舟飛去,其他人見狀也隨著領頭人紛紛飛走了。高德也是不氣,安排宋義回宗門后,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宋義望了望領頭人去的方向,隨后跑過來遞給易簀生一樣東西,笑道:“道友向東走,可一定要來道宗?。 闭f完也飛走了。
易簀生自然明白其中道理,然而全程一點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也沒有反對的機會,只能被人用來用去,甚是難受。隨后用流著眼淚的的眼看了看手中的物品,發現是一張地圖,莞爾一笑,不禁暗道:“果然是宋義,送義啊?!?p> 真是一出好戲,暗嘆一聲。
隨后又看了看身邊,人走茶涼,只剩下一地的狼藉,大鳥也不見了蹤跡,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禁暗嘆一聲。
人生終是寂寞的,孤零零的來,注定要孤零零的去。這種事情易他經歷了很多,看的很開,隨后認準方向,又看了看身后,似乎下了什么決心
“修行逆天改命,這道宗我去定了!”
他說完,頭也不回,認準方向就離開了。
就這樣不斷地趕路,不停地喝水,眼淚到最后也不再流了,趕路的速度更快了一些,餓時就抓野味,采野果吃,就這樣走了四天,竟然相安無事。
這一刻,易簀生正在休息,卻不知道身邊的大霧漸起,不一會就不可視物。
“咦?起霧了!”
他醒后發現起了大霧,暗感奇怪,也沒有多想,就在原地等待大霧散去,這一等就是一天。
暗自焦急,自原地不斷踱步,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這樣又等了一天,身上帶的水也被喝光了。
“不能再等了,得冒險一次了!”
他沒有辦法只能按照感覺中的方向,頂著大霧出去找水和食物了。
沒走多久,就發現霧氣稍稍稀薄了一些,又走了一段時間,眼前豁然開朗。
頓時心喜,不禁定眼看去,只見眼前是一片大湖,湖面如鏡,卻不知深淺。
易簀生暗感幸運,邁步就要過去,卻突然發現湖邊有一身披蓑衣的人在垂釣,心中感到怪異,不想多生事端,轉身就要離去。
“小友為何不來一敘?”
這句話仿佛魔咒一般,易簀生明明想離開的,卻不知為何又向老者走去,彷佛剛才的戒心從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