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絲希望給了易簀生無限的動力,他開始研究各種能再生的生物,比如蚯蚓,壁虎!
然而這股熱情也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消磨殆盡!
他有些心灰意冷,認清了現實,重新回歸了神道修行。幸好,這一道法沒讓他失望,在經過一年的修行,他完成了后天靈氣向先天元氣的轉化,并成功化元為輪。
滾滾的先天元氣,向四肢百骸沖去,但卻撲了個空,因為易簀生早已突破身與形的屏障,已然通神。
這一刻,易簀生終于第二大境界圓滿!
只見天地靈氣開始在古神門的上空凝聚,那種淡金色似云非云的氣體,不斷的旋轉,行成巨大的漩渦。
屠守仁和古神門的底子紛紛走了出來,看著天空的異象,瞠目結舌!他們修煉的法和近代神法不同,很少見到這種場面。
靈氣漩渦不斷有靈氣落下來,進入易簀生的體內,在一瞬間就化作了先天元氣。這一刻,易簀生覺得不僅自己的身體強度得到了提升,就連神魂之力也得到了提升!
屠守仁看著天空那團漩渦,沉默不語。
“師弟,你終究沒有選擇古神經。”
話音一落,只見一股沖天劍氣,直插云霄,隱隱有攪動風云之勢!
“過分了!”
屠守仁淡淡的說道。
只見他氣勢大放,仿佛他就是天和地,那道劍光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阻礙,下一刻就分崩離析!
“在外面等著,沒有我的許可,往前一不步就是死!”屠守仁笑瞇瞇的說道,他的話直接傳到了宗門之外。
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易簀生也注意到了那道劍光,竟然有要破壞自己靈氣漩渦的架勢,這是阻礙別人成道,生死大仇!
過了一刻,他終于完成了脫變,感覺自己更進了一個層次,以前所不能理解的東西,在現在看來變得簡單多了(就跟初中生看小學知識一樣)。
但自己的神通確實差了點,這沒有辦法,自己只會兩種神通。一種是天意,另外一個就是自己修煉的功法自帶的屬性。
自從見識過幽谷裂隙里的黑氣,他就有種自己可以修煉此氣想法,不然也不會去親身體驗了。
話雖是如此,但境界提升總歸是好事,易簀生很是欣喜。
屠守仁見易簀生功成,緩緩地舒了口氣,之后吩咐弟子去引宗門外那群人進山門。
易簀生還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中,突然聽到一聲鐘響,連忙向外走去,卻看到古神門弟子紛紛向主殿趕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氣勢大放,邁著大步向主峰走去。
他來的比較晚,等他將要進入主殿時,才發現該來的人已經到來,除了自己,還有一個人沒到,那就是孔文,這讓易簀生有些詫異,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他整了整衣衫跨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易簀生就發現大殿氣氛有些古怪,里面除了古神門自家弟子外,還有一群穿著白衫,懷抱佩劍的人。他悄悄地打量著這群外人,一邊向自家弟子回禮,一邊向大殿里面走去,看著還跟以前一樣笑瞇瞇,邋遢胖子宗主,易簀生就是一拜,道了聲師兄后就坐在了下坐。
“這是劍宗的弟子。”一古神門弟子小聲的對易簀生說道。
“劍宗?”
易簀生眉頭微皺,這是自己第一次見這個宗派的弟子。
他不禁開始打量這群人,誰知這群人也在打量自己。易簀生也不示弱,你看我,我也看你,一時間兩撥人都沒說話,也沒有尷尬的氣氛。
當他坐下之后,屠守仁笑瞇瞇道:“不知貴宗來訪所為何事?”
話音剛落,一個風輕云淡的劍宗弟子,抱著劍就站了起來,也不拜。
“我來是有要事相說,但你這門下弟子都在,卻是不合理,把他們都遣退了再談把。”說完就抱著劍閉上了眼睛。
易簀生眉頭一皺,這家伙也太無禮了吧。更奇怪的是,古神門的弟子都視若無睹,一點反應都沒有,屠守仁依然笑瞇瞇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侄兒但說無妨,這里沒有外人。”屠守仁笑瞇瞇道。
“誰是你侄兒,那么多廢話做什么,這群廢物也敢旁聽我們談話!”另外一個劍宗弟子突然站起來插話道。
易簀生笑了,他不知道古神門弟子為什么沒有反應,但自己卻是忍無可忍。
“廢物,你說誰?”易簀生突然開口道。
“廢物說你!”
那人說完就意識到不對,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又見易簀生的笑容,頓時就惱羞成怒。
“你敢套路于我?”
這人突然一掐劍訣,懷里的劍瞬間就飛了出來,晃一個殘影就消失不見。
瞬劍?
下一刻就聽到金屬交接的聲音傳來,卻是被易簀生用斷劍擋住了。
“你?!你竟然擋住了?”
那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顯然不相信自己會失敗。
“廢物,你還有什么招式嗎?”易簀生微微一笑道。
“我殺了你!”
只見這人又祭出一把劍,兩劍同時向易簀生刺來,也是瞬劍。
易簀生一個閃身,兩把劍同時刺空,但座椅卻是沒能幸免,應聲而碎。兩把劍想故技重施,但被易簀生搶了先,先天元氣灌入斷劍中,劍身劍芒流露,瞬間就劈在飛劍上,飛劍光芒大熾,沒堅持多久就被斷劍劈成兩截。
劍宗弟子下一刻就踉蹌兩步差點站不穩。
易簀生抓住空擋又把另一把給劈成兩截,哈哈大笑道:“廢物,你可還有劍?
這位劍宗弟子被連破兩劍,心神不穩,再加上被易簀生無情的諷,面色通紅,元氣運轉不順,吐了一口鮮血就暈了過去。
只見這人暈過去后,也沒有人去扶,就這樣躺在地上。
易簀生見狀,眉頭一皺,想不通透。
“丟人現眼,把他拉出去。”
那位風輕云淡的劍宗弟子,有些不悅的說道。他說完,真的有劍宗弟子把這位暈倒的劍宗弟子拉了出去。
“你自斷雙臂,我饒你不死!”
那位風輕云淡的劍宗弟子對著易簀生說道,彷佛在說一件很隨意的事情一樣,這讓易簀生很是驚訝。
“侄兒過分了,這里是古神門!”屠守仁笑瞇瞇的說道。
屠守仁說完,只見這位風輕云淡的劍宗弟子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一滴汗水更是滴了下來。
“說吧,來此何事?”。
屠守仁話音一落,這位劍宗弟子頓時踉蹌一步,感覺那股壓制之力消失不見,瞬間就穩了下來,長揖道:“貴總大禮,我凌天見記住了,我們走!”
說完就把一枚玉簡丟在茶幾上,劍宗弟子也隨他離去。
從始至終,古神門弟子都沒說一句話。屠守仁拿過玉簡,笑瞇瞇的臉漸漸嚴肅了起來,眉頭一皺,想了一會兒才把玉簡給捏碎。
“你可是不解?”屠守仁又笑瞇瞇的對著易簀生說道。
“確實不解。”易簀生有些難過的說道。
“為了生存而已,你不必掛懷!”屠守仁哈哈一笑道。
“你想一想,這方世界存在了多久,在這期間又有多少人修煉,而修煉有成的人壽命悠久,比你厲害的人,比你厲害的神通,更是數不勝數,不小心翼翼低調處事,你感覺自己能活多久?”
易簀生聽后,瞬間就理解了,但卻不認同,人在世上有所為有所不為,不愧本心就行。有時候,腰彎久了就真直不起來了。
看著離去的易簀生,屠守仁很清楚他的想法,自己也曾年輕過,后輩在想什么自己一清二楚。
但不經歷一番挫折,大道理又怎么能成為大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