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貴人駕到!敏才人駕到!”
這日清早,玖哥正在床上休息,忽然聽宮人宣示。
“琦貴人駕到!敏才人駕到!”玖哥趕緊起身整理好衣服發飾。
“小姐,小姐,她們好像往我們屋里來了!”盈袖沉馨匆忙跑回來稟報,香儀忙著扶玖哥下床。
“秀女妘嬙參見琦貴人,參見敏才人。”玖哥趕快行禮。
“多日不見,妹妹你可還認識我嗎?”
玖哥一抬頭,又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是你!”她再也抑制不住憤怒,站起身。
“是我,只是如今身份有別,我坐著跟你說話,你卻要站著聽了。”她走過去坐下,露出魅惑的笑容。
“陳秀玲,你這么快就做了貴人了,真是應該祝賀你啊。”玖哥還是怒視她,一肚子怨氣。
“我是陳尚書的女兒,我父親早就為我鋪好了路,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再進位分,怪只怪你不識真神,我早就說過,不跟著我你會后悔的。”原來她家里那么有權有勢,怪不得這么如此猖狂。
“怎么,貴人今天來就是想要嘲笑我嗎?那你大可不必了,我說過不后悔就是不后悔,就算你做了妃子做了貴妃又跟我有什么關系!”
“好,你還真有骨氣,不過你就是沒有你妹妹聰明,人家現在好歹也是個王爺的侍妾了,而你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秀女。”她無盡的嘲笑,無盡的炫耀。
“你卑鄙!難道是你做了手腳?”
“大膽妘嬙!不得對琦貴人無理!”敏才人說話了,原來敏才人就是當時南苑秀女杜鵑。
“你閉嘴!狗仗人勢。”玖哥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你別插嘴了。”陳秀玲示意杜鵑不要說話。
“這怎么叫我做的手腳呢,本來去做侍妾的五個秀女中沒有你妹妹,可是她那么漂亮又那么聰明,我怎么能不把她送去好好的伺候王爺呢。”如果不是顧及復國大事,玖哥真的忍不住要出手教訓她,面前這張美麗的臉卻浮現出丑陋。陳秀玲一定是覺得妘婧美麗又有心機,以后會成為她的障礙,就迫切的要把她送走了。
“你有什么好高興的?你費盡心機要除掉劉蓉兒,不還是傷不了她半分嗎?她不還是與你一樣侍奉皇上。”
“你……”見到陳秀玲生氣的樣子玖哥才有些覺得開心。
“你別著急,本宮會讓你在這佳人苑好好兒的看著,本宮是怎么一部一部把劉蓉兒除掉的!”
“嘭……”
茶杯掉在了地上,碎了。
“喲,瞧本宮多粗心,有勞妹妹收拾收拾了。”做的這么明顯,誰還不知道是陳秀玲自己故意打碎的茶杯。香儀走上前去想去撿碎片。
“下去!你算什么東西!本宮是讓妹妹收拾收拾。”
玖哥沒辦法,過去用手撿碎片,奈何她身份壓人。
“啊……”又有怒氣又不專注,不小心傷到了手。
“哈哈哈……”她們還是無盡地嘲笑,那樣子著實令人厭惡,突然有一種想把她們撕了的沖動。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玖哥扔下碎片,站起身。
“本宮還真沒功夫在這兒陪你玩兒,走,敏才人,咱們回宮!”她慢慢站起來,滿滿的都是她貴人的架子,一步一步走到玖哥面前,貼近她的耳朵:“妘嬙,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皇上了。”
“琦貴人起駕!敏才人起駕!”
她們走了,身后長長的兩隊人,帶著丑惡,帶著虛偽。
“什么東西啊她是!陳丞相的女兒就了不起了?”沉馨罵著,無盡憤怒。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小姐的病要是再不好,明年開春,皇上還能想的起來嗎……”香儀嘆氣。
“香儀姐,沉馨,你們照顧好小姐,今天我就是死也得把太醫請來!”
“盈袖!你回來……”
盈袖去了太醫院自然是又被推了出來,她也知道根本沒人肯幫她們。她抬頭看了看天,猛的跪在了地上,就跪在太醫院門前。
“這姑娘是誰啊……”
“她怎么還在這兒……”
來往行人議論紛紛,她也都不聞不理。
天降大雪紛紛,她的衣服頭發都濕了,雪已沒過她的膝蓋,一個弱小的女子就這樣跪在太醫院們前,沒有人能阻止她的巋然不動。
……
“姑娘,姑娘,你是誰啊?為什么下著大雪還跪在這兒?”
一個年輕男子叫著他,他拿著傘,手挎藥箱,應該是剛從外邊回來的,不過不管其他了,他應該是個太醫。
“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姐吧,我們小姐病了好長時間了,可是太醫們都不愿意給她看病,求求您行行好救救她吧!”盈袖邊說邊哭一個勁兒的給那男子磕頭。
“這…可是……”他也很猶豫,畢竟是太醫院的人,他也應該知道是怎么回事。
“求求你了,求求你……”
“姑娘,你還是先回去吧,等雪停了你再來。”
“求求你,求求你……”她什么也不聽就是一個勁兒的磕頭,直到白茫茫的大雪中有了一抹鮮紅。
“姑娘!姑娘你別磕了,你把頭磕破了!”那男子趕緊扶盈袖起來。
“你救救小姐吧……”
“我……”他頓了頓,狠下了心,“好,我跟你去,但你要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保證!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