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雪痕,不管她用什么辦法也得把我們的軍隊叫到周國來,并且在府外安排妥當。”玖哥吩咐,香儀點頭。“還有,需要多少錢打點跟我說。”
“是,奴婢明白了,這就去辦。”
“等等!”
“小姐還有什么事?”
“把盈袖沉馨叫過來,陪我出去一趟。”
“去干什么?”
“討命!”
玖哥帶著殺氣,匆匆來到張晴的屋子。
“臣妾參見王妃娘娘!”張晴見玖哥來趕忙行禮拜見。
“不知娘娘此來有何要事?”
玖哥也不回答她拽起來伸手就是一巴掌。
“娘娘!”張晴摸不清頭腦卻也不敢還手。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玖哥摘下佩劍拿在手里。
“娘娘…娘娘……臣妾不知犯了什么錯,還望娘娘明示……”她嚇的連一句利索話也說不了了。
“你害死云濤,我來要你的命,還需要我多解釋嗎?”她跟傲氣,不可一世的感覺。
“娘娘,云濤世子是商媚兒害死的,不關臣妾的事啊!”
“一個人臨死前的話不會假,她說她沒害死我兒子。”她很平和,眼中的殺氣卻叫人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娘娘…她…她的話不可信啊……”此時她已經慌張了。
“有人親眼看見你下了藥,你想見見她嗎?”
“娘娘……”她此刻癱在了地上,“不用了…世子…是我殺的……”
“為什么?”她緊握拳頭,撕了她的心都有。
“我剛進宮那年商媚兒正得寵,她八面玲瓏善于奉承,又投靠了側王妃陳毓玲,別看側王妃表面端莊賢惠,可其實她們勾結起來害死過不少人。”張晴說著,玖哥沒搭話聽她繼續說。
“后來王爺有一次在我房里喝醉了,之后我就懷了一個孩子。”
“后來呢。”
“小產了。”
“是商媚兒害的嗎。”她明明知道卻還要問問,大概她害死了人心中有愧,商媚兒越是罪大惡極她心里越好受一些吧。
“是。”她擦了擦眼淚,“后來,我就裝作與世無爭的樣子忍氣吞聲。”她又站了起來:“可是我發現那根本就沒有用!無論如何我都傷不了她,她有側王妃撐腰,我既沒有美貌又沒有家世,這么多年我還是報不了仇。
“你接著說。”
“直到你進府我才覺得有了希望。”
“為什么?”
“你長的那么漂亮,還是王妃,而且王爺居然那么寵愛你!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寵愛一個女人……”
玖哥不說話,大概在想宇文無乞平日里對她的好了。
“后來,我想方設法的要偷靠你,沒想到你居然根本不想摻和這些事。”她干了的淚痕又被沖掉了:“也是,你是王妃又是專寵,你哪里還用跟我們勾心斗角。”
“那你也不應該用我的兒子來為你兒子報仇!”
“我也沒有辦法了!你知道我這些年受了她多少氣嗎?王府里的日子不好過,就像地獄一樣……”
“要不是想著為兒子報仇,我早就一脖子吊死了,還用得著在王府里受這些罪……”
“那云濤呢?他有什么錯嗎?他對不起你了嗎你要害死他!”她走過去狠狠地拽住她的衣領。
“對不起,王妃娘娘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云濤世子……我只是想借你的手除掉商媚兒,若不是讓你誤以為是她殺了云濤世子,你又怎么會殺她。”
“你死一百回都不夠的對不起有什么用!”她狠狠地一腳,張晴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你哪里懂我的苦衷,你又不是我,如果你是我,也許會比我更狠呢……”
玖哥一時竟無話可說。
“那耳環是我的,多年前王爺賞我的,我一直不舍的戴大概沒人記得了。商媚兒那對是側王妃賞的,她招搖過市地幾乎天天戴著,所以你一看見那耳環便知道是她。”
“枕頭你不用解釋了,我看到那塊布確實也是一下就會想到她,但是那樣的布你也有,我賞過你。”
“呵呵…哈哈哈哈……”她嘴角的血也不想擦,“娘娘好記性啊,你日理萬機居然還能記得那樣的布賞過我。”
“娘娘,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世子…這條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
她一步一步逼近張晴,卻收起了佩劍:“我不會讓你這么痛快的死的,我要留著你這條賤命,你欠我的我要你一點,一點的還給我……”
回到房間,玖哥的怒氣略顯平靜了。
“小姐,你為什么不殺了她?”
“我下不去手,也許沒有十足的惡人,大家都是可憐人吧。”她嘆了口氣,心里依舊很難受。
“那事兒香儀姐告訴雪痕了嗎?”她換了個話題,也許能緩緩情緒。
“告訴了,雪痕已經去辦了。”
“還有…還有……”她有點不好意思。
“信鴿也出發了,一定要讓小白將軍來!”沉馨憋著笑。
“哎呀,你小點聲兒。”
“小姐,三小姐來了。”兩人正說笑著,盈袖來報。
“她來了?”玖哥思量片刻,“先讓她進來吧。”
“你為什么不殺了張晴?”她進來就質問她。
“我自有打算,不用你管。”
“我怎么能管的了你呢,我只是要提醒你管好你身邊的人。”
“你這是什么意思?”玖哥只當是沉馨盈袖她們又給南宮婧找什么不痛快了。
“身邊兒的狐媚子看不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反咬你一口。”南宮婧看玖哥一臉疑惑,又說到,“今兒趁她不在我好心提醒你,你回頭了別把我賣了。”
玖哥知道她這是在故意暗示自己:“你是說…雪痕?不可能,她不是那樣人。”
“你成天在外邊兒忙,回府了也不管府上的事兒,你知道什么,好歹我們是姐妹一場,總不能讓外人害了你。”
“可……”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是個聰明人,怎么做,應該不用我教吧。”
她轉身離去,留玖哥一人疑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