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奴婢真給你長臉。”
“她早就不是我的奴婢了。”
兩人在白飐營帳內說話。
“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在你沒來大周以前就這樣了,只是沒有現在猖狂而已。”
“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們夫妻二人都心有所思,真是有意思。”
“反正復完國就回東夏了,他愛怎么樣怎么樣吧,我跟他之前也沒什么情分了。”
仗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打,白飐,玖哥,宇文無乞輪流出戰,今天我這邊勝,明天你那邊勝,時贏時輸,打來打去過了三年。
……
“小姐,喝口水吧。”軍營里玖哥躺在床上,身上傷痕累累。
“小姐,你說句話啊……”香儀看著玖哥眼淚唰唰的往下掉,她這樣躺著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
“扶…扶我…起來……”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你想干什么?”
“這仗打了這么多年了,如今該做個了斷了……”
“不行小姐,你身上的傷很重啊!”
“無乞現在還在外面打著,不過他不是榮毅王的對手,也不知道溫弦現在怎么樣,我…我總…總要去的……”她拼勁全力下了床,披上了盔甲。
“把…把兵器給我拿來……”
“小姐……”
“到時候了……”
“什…什么?”香儀不明白。
“三年了,該了結了,這是最后一戰。成,稱皇稱帝,敗,戰死沙場!”
“小姐!”
“拿來!”
玖哥一甩身上了戰場,還是當年一樣的紅色戰袍,還是當年的英姿颯爽,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隱藏在盔甲下深深的傷,這三年積攢的傷。
玖哥金戈鐵馬奔馳而去。
“妘嬙!你好膽量!傷成這樣還敢出來!”榮毅王一見妘嬙來了直奔她去,他簡直恨透了她,若不是她從中攪和他大概早就安安穩穩做皇帝了,怎么還會有宇文無乞造反一事。
他是個善戰的,宇文無乞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就連玖哥自己也沒把握每次都贏他,大概只有白飐能跟他一絕上下,如果不是白飐過來幫忙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宇文無乞奪得皇位,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害怕過什么人,可是榮毅王的眼睛是可怕的,他的眼睛透露著恐怖和猙獰,說實話玖哥不敢看他的眼睛。
“別廢話,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來啊!”她首先攻擊,騎馬沖向榮毅王。榮毅王一槍擋了回去,這一擋玖哥甚至覺得心臟都在顫抖,若是以前當然不再話下,可是如今她真的沒力氣了。
“妘嬙,你是來受死的嗎?這點兒東西都擋不住了?你不是很厲害嗎!”玖哥也多此令榮毅王受傷,他當然恨她。
“少廢話!”她又沖了過去,又被擋了回來,反反復復,一次都沒能傷到他。
“啊……”大概榮毅王沒耐心了,一槍將玖哥從馬上挑了下來,曾經玖哥把他挑下來過三次,如今風水輪流轉了。
“受死吧!”
兩塊金屬撞擊的聲音救了她一命,白飐來了。
“啊!”兩人互相吶喊著奔馳過去,刀劍相殺,不管不顧,就像兩個瘋子一樣,榮毅王可以說是大周國帶兵打仗最棒的人,白飐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等的好,這兩人打起來就是巔峰的對決,仿佛眨一下眼都會錯過很多精彩。
兵器乒乒乓乓響了一陣以后,榮毅王又企圖挑下白飐,白飐察覺,輕功騰起單腳站在他的槍尖上,一個空翻一腳踹到榮毅王胸口,他摔下了馬。
之后,兩人又在地上打斗許久,個自都拼盡全力卻遲遲分不出勝負,可是他們都很累了。
“你快走!”此時玖哥已經緩過來了一些,又重新騎上了馬。
“你呢?”
“別管我,我們兩個都在這里無乞會很危險,你快去幫他!”
白飐只顧應付榮毅王,沒有回答她,也沒聽她的話。
“你快走啊!走!”
玖哥接了手,與榮毅王打斗,想讓白飐快走。可是白飐依舊看著她無動于衷:“可是…可是……”他怕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她了,什么宇文無乞跟他才沒有什么關系,他只是想保護好她而已。
“走啊!他死了我們倆就別想回去了!”白飐皺了皺眉,策馬而去。
“妘嬙!受死吧!”榮毅王又沖了過來,玖哥自知此時她已經不是榮毅王的對手,但還是拼了命的打,她想要盡量拖住他,因為她現在的樣子已經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拖住榮毅王,讓白飐和宇文無乞聯手打進皇宮奪得玉璽。
“啊……”她到底還是撐不住了,又一次被榮毅王挑下馬,右臉還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這次她真的躲不過了,因為再也沒人來救她了。
“啊!”榮毅王的金槍直沖玖哥的心臟,他吶喊著,要吃了她似的。
玖哥一躲一擋金槍偏了位置,不過它還是那么鋒利的刺進去了,鮮血咕嘟咕嘟的往外冒,她終于還是倒在了地上……
“走!跟我一起攔住宇文無乞!”榮毅王沒功夫在這里看著玖哥茍延殘喘,當務之急是攔住宇文無乞不讓他們攻進皇宮。
“他追上來了!”白飐聞聲回頭,“你先闖進皇宮奪玉璽!”
宇文無乞帶兵闖進皇宮,榮毅王既然能追上來就說明玖哥出事了,他想趕回去,可是眼看著榮毅王直奔宇文無乞追去,如果宇文無乞此次不能成功奪得皇位那這三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他不得不折回去攔住榮毅王。
“白飐!東夏皇帝派來的人你幫宇文無乞奪皇位不過是想讓他幫你們復國,你放我過去,我一樣答應幫助你東夏!”
他這時候不得不跟白飐講條件,只要能阻止宇文無乞奪皇位什么條件都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