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確定,有的時候像,有的時候不像。”
“可是他跟小白將軍長得一樣啊,如果他不是的話,那白飏也已經去世那么久了,總不能他還有一個弟弟吧?”
“誰知道怎么回事兒啊,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是別人派來的殺手,來暗殺我的。”她跟香儀說著自己的猜測,那只是猜測而已,的確也不能說明什么。
“不會吧,殺手?”
“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在確定他的身份之前不能告訴他我是誰,現在這個節骨眼兒,走錯一步便萬劫不復。”她皺眉,長久以來的算計讓她變的更加謹慎,火爆脾氣弱了一些。
“都說我父皇是被刺客暗殺的,那到底有沒有人知道刺客是誰,刺客是什么來歷,受誰指使?”
香儀搖搖頭:“月影她們都在青鸞殿,怎么會知道誰進了皇上的書房呢?”
“就算我父皇身邊沒有殺手那侍衛總應該在身邊吧,就那么被刺客得手了?”玖哥懷疑,關于她父皇被暗殺的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記得昤旭說那天晚上根本沒有打斗的動靜,也就是說侍衛根本不知道刺客進來了。”香儀努力回想她聽說過的關于皇上被刺殺的事。
“要是侍衛沒把進來的人當刺客呢?”玖哥低聲嘀咕,這一句話驚醒了香儀,她一抬頭看見香儀的眼神,似乎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猜測。
“是她?還有沒有別的可能呢……”她還是不太肯定,或者不愿意相信她的猜測是事實,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真心對待都成了浪費,也不愿意相信是自己養的殺手殺了自己的父皇。香儀,盈袖,沉馨,珮蘭,月影,雪痕都是她最親的人,“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殿下,時間不早了,我得回自己屋里了。”香儀要起身下床。
“你別亂動,就在這兒休息吧!”她把她往床上推。
“那怎么行啊,你現在是重門都督,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這不合規矩啊。”在任何情況下香儀的穩重可能都比玖哥多一點,玖哥方才在火海里的急切可能已經暴露什么了。
“那行吧,要是有什么不對勁就來找我啊!”
“哎,奴婢知道了。”香儀笑笑,玖哥靠在門口目送她。
這些日子重門的人都忙著收拾大火留下的殘局,幫忙重建被燒毀的房子。
“小風。”午后玖哥醒來,叫人不應,“小風!”她又叫了一聲,還是沒人。
她自己穿了外套和鞋子,到小風的屋子里找他:“小風!小風!”她一腳踹開房門,“小……”
屋內一片狼藉,他癱坐在地上,身旁幾個空酒壇,他大概是喝醉了。
她聽到小風嘴里嘟囔著什么話,走到他面前蹲下來仔細聽,“阿玖…阿玖……”
她的心開始亂了。
“阿玖……”
沒錯,他叫的自己的名字。
玖哥把他扶到床上,坐在床邊,仔細想著他說的話,看著這如畫的眉目,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嗎,可到了現在她不敢認了,這么多年的殫精竭慮,她怕了,“他真的是…真的是……”
”都督…你怎么在這兒啊?”小風醒了,應該是喝酒太多了,感覺到頭疼,皺了皺眉。
“我怎么在這兒?這話我該問你,該當差不當差跑到屋里喝酒睡覺。”
“奴才該死,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喝著喝著就喝多了……”他低著頭。
“怎么了?怎么想起哥喝酒了?”
“我…我也不知道,莫名的就很傷心,后來我就喝了點兒酒。”他好像再拼命回想什么。
“要我說是你喜歡人家姑娘,被人家拒絕了。”她笑笑,好像再挑逗他。
“什么啊,才不是呢。”他趕緊反駁。
“那你喝多的時候還叫人家名字呢。”
“我叫名字?我叫誰了?”他驚慌,好像有什么了不得事情。
“阿玖。”她說出了,留意他的眼睛。
“阿…玖?阿玖是誰啊……”
“呦,喝多了叫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叫的是誰?”玖哥嘲笑他,“你真不知道是誰啊?”
“不知道。”他一臉茫然,看樣子不像是裝的,玖哥思索著,他若不是白飐怎么叫的出“阿玖”,若是的話,他怎么會不知道叫的是誰。
“都督!都督!”衛揚火急火燎地闖進來。
“怎么了?”他打斷了玖哥的思緒。
衛揚不說話,但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很著急。
“你先好好休息吧。”她囑咐了小風一句,匆匆離開了。
到了她自己的屋里,衛揚向她報告了要是。
“什么?沒死?”她這回真的急了。
“那姓劉的提前被轉移走了,我們派的人殺了他以后以為事情解決了,今天埋的時候還好我特意看了看臉,根本不是他!”
“唉。”她嘆了口氣,坐了下來,“這回他們是鐵了心要我死了,人被掉包了,重門還走水了。我不死他們不會罷休了。”
“都督,那我們怎么辦啊?”衛揚急得不知道怎么好。
“圣旨到!”還不等她說話,門外李公公已經把圣旨帶到了。
“重門都督獨孤沙華接旨!”
她沒動,不知道是出神沒聽到,還是故意聽不到。
“重門都督獨孤沙華接旨!”
“都督!”衛揚推了推她。
“沙華接旨。”她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重門都督獨孤沙華,私拿國庫庫銀,貪贓枉法,欺瞞圣上,藐視皇權。故除去重門都督一職,押入刑部大牢,欽此!”
“啊……”玖哥沒有反應,倒是把衛揚嚇壞了。
“都督,請吧。”
她站起身,跟著李公公走了。
“都督!都督!”
“唉,衛統領留步,難不成衛統領要抗旨不成?”
衛揚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