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手輕松的抵住了鬼幽的動作,轉瞬間兩張面具就被捏在了玄心的手中,同時將兄妹二人打暈以自身氣血帶動他們的氣血封堵經脈,遏制眉間的魔種的侵蝕,同時鬼幽也被無形氣勁擊飛徹底失去了救命稻草。遠處正全力鎮壓海王獸的風行空也算是送了口氣。
鬼幽此時是真的無力掙扎面若死灰了,無力的靠著船板,雙目茫然,費盡心機做局,卻沒想到對方的力量竟然不在控制范圍內,任務失敗天數也。
正巧風行空以圣賢金章定住海王獸,施展神通微風拂過猛然間匯聚當空而起,風力越來越強最終當空落下猶如巨大的鉆頭又帶動下方的海水朵朵可愛的浪花成了片片刮骨的鋼刀。
海王獸感覺到滅頂之災,一聲凄厲的悶吼掀起萬丈巨浪由天海一線直撲而來。風行空難免分神,圣賢金章露出了些許破綻,海王獸八條被牢牢定住的觸手突然斷開,大量的血液侵染圣賢金章封鎮的禁制就露出了些許破綻,可是半邊身子依舊被颶風打了個粉碎,可是依舊被它借著碰撞的機會潛入深海留下一路血跡,逃之夭夭了。
可是滔天的巨浪并未停止,由遠及近卻是直奔風游城而去并沒有從這里經過,風行空頓時心中大急,此時神通重創海王獸又長時間御使圣賢金章體內的真罡依舊是不足兩成根本難以抵擋撲向風游城的海嘯。
好在應該是之前玄心的傳訊風映寒倒是聽了,風游城的兩座副島升起玄龜、黑蛇靈獸的投影,二者在風游城周邊游走,升起碩大的光罩護住了風游城整座島嶼,滔天巨浪轟然砸下,一波接著一波沖擊著光幕。
畢竟是天境海王獸的天賦神通,威力自然不俗,那城中的禁制已經搖搖欲墜了,好在就在光罩上碎紋遍布即將崩潰的時候,那城主府中的玄武族脈的金匾下一塊龜蛇殘紋的玉符出現,一束靈光直通天際,空中的玄龜黑蛇化為一體形成玄武,踩踏在海嘯的巨浪之上,竟然平穩了海域,海水層層落下歸于平靜。
就當城外的風行空總算吐出一口濁氣托著已經空空的身體,牽引著還活著的九將落在了夜寒的船上,夜寒帶來的都是親信,而其他的海盜品行如何心里也有數,監禁起來或是當場被其親信處決了,至于死在密境中的甲衛和海盜就算是為了計劃獻身,只是在玄心看來都是可悲的犧牲品。
突然玄心想起來一人——無戒呢,突然想起,自來時到現在就再也沒有想起過這個人,而在問起風行空時,風大城主也是一驚自己好像有意無意之中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雖然被海王獸和鬼幽一系列的動作牽扯了自己的注意,可是他自己萬萬不該徹底忽略這個冥神教圣子的存在啊。
玄心想來這無戒貴為冥神教的圣子恐怕隨身還是有保命的秘術,不然也不能赤膊上陣和風行空搏命。
“玄心小友,此次風游城能夠安然的渡過此次危機,校友你是頭功啊,而且你竟然能助我突破多年的桎枯登上天境,不知后續如何,小友可還有什么指點。畢竟下一步生死攸關還望小友多多指教啊。”
原來為了保證計劃的安全實施玄心利用圣賢金章的力量反向純化風行空體內的風云二氣,增進了根基使他真正的臨門一腳達到了半步天境,而這個過程也恰好讓他可以御使圣賢金章,現在他體內的罡氣正在向真罡轉化,當完成之時就是他經受天地考驗的時刻。
“風城主小子不敢托大,指點您更是不敢當,指點您突破乃是持光長老留下的秘法,小子萬萬不敢私藏,下一步您還是隨緣就好,畢竟風家世代天境族中秘典肯定還是有幫助的。“
玄心借著持光推脫了過去,畢竟一個少年竟然能助人涉足天境,是何等的不凡,這風行空行事手段狠辣果決,貪心一起自己就要小心了。所以不能給他留下絲毫遐想的空間。
風行空看著這少年雖然年紀輕輕就是人境巔峰,天資不凡。可是天境是修煉者的重要境界,哪能是這毛頭小子所能指點的,看來他說的確實是實情,恐怕真是那持光長老留下的秘法,思來想去心中的一絲念頭壓了下去。
就在風行空正待在說幾句和玄心在拉進點情感,看看能不能做個女婿的時候,風游城中一抹血光無限放大從內部向外輻沖破了外界的防御護罩,裹挾著一塊殘牌消失在天際,而風行空修為高深雖然距離在幾十里外,可是那股氣機相連的感覺讓他瞬間就猜出來是什么。
風行空頓時面如土色,整個人瞬間老了十歲一樣。那是玄武皇室親族的鐵證,而且風家的祖上那是皇室親緣血脈的嫡系,雖然遠離朝堂卻被安排在此處玄武皇族發源地,那塊玉符雖然殘缺卻是自上古流傳下來的,今次被奪恐怕皇族對自家的態度就要變了。
被禁錮在甲板上的鬼幽看到這一幕恍然大悟,原來這一系列的計劃就是為了牽扯風行空的注意,把大批的力量分散出去,同時逼迫那玉符出現,有的放矢的搶奪,可他們就成了真正的犧牲品,也是若非風游城大禍臨頭,那枚傳說中的上古王族的信物怎么會輕易現身。
呵呵可笑他自己也有被當作棄子的一天。正心中五味雜陳的時候,一股驚悸的感覺蔓上心頭,自己仿佛受到莫大的威脅。
“本命魂燈,你真是好狠啊。”
剛歇斯底里的喊出這句話,渾身一僵再沒了聲息。眼前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玄心離得雖然近可是也沒有辦法阻止。
發生這些事已經來不及補救,一行人以最快的船速回到了風游城,前來迎接的正是長子風映寒。只見他面色蒼白,被甲士攙扶著,看見了風行空立刻激動起來,推開攙扶的甲士瑯蹌的上前,跪倒在地。
“孩兒辜負父親的厚望,錯信他人,導致王族血脈信物被盜,請父親重責。”
風映寒可謂是捶胸頓足臉上掛淚,淚眼婆沙的看著風行空。
“是何人偷走了圣物。”風行空聲音平靜,可是眉宇間充斥著殺意。
被無形氣息震懾,風映寒說出了一個名字。“瀟湘劍客顧天驊。“
玄心隱身在人群中,但是并不阻礙聽覺,聽到這個名字,又想起了那個劍客,只是當日的氣機絕非今日所見,那抹血光更像是血魔的法術。想到此處倒是相同了關竅,這顧天驊可能原本的身份就是白虎國或者冥神教這方的人,而搶奪聽風玉冊還是意外被血魔入體了。
血魔的難纏程度是魔族中數一數二的,恐怕今日之后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