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重憐的設定更像是個大反派了,一般最大的反派都擁有強大的技能,看似無懈可擊但卻有致命的漏洞。
可這樣的弱點他怎么會毫無顧忌的告訴我了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反派之間的惺惺相惜?
我說:“那你還是跟我一起去找紅蓮看看吧,這手上一片紅一片黃的看著怪滲人的。”
重憐抬起手定定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神色有些黯然的淡淡“嗯”了一聲便放下手去用衣袖遮擋住了,又說:“祿兒,你先把頭發弄干、換身干衣服再回清泉殿去。”
這會兒我頭發還在“滴答、滴答”的一個勁往下跌水珠,重憐見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照這個方式還不如等它自然干來的快呢,便又接過我手中的面巾繼續他剛才的工作。
反正都這副樣子跑了大半個王宮,我現在的臉面、形象早已經跌到太平洋底了,也就放飛自我不再掙扎了,有人伺候我當然也樂的清閑。
其實我很疑惑,重憐為什么沒有詢問我那日為何會爽約,又怎么會突然出現在辰國的大殿上刺殺重厲。
不過就算他問了我也很糾結該不該告訴他實情,畢竟他現在已經是辰國的王了,許多事情不說還好,一旦說了站在他的身份和立場上很可能會上升到國家層面,就比如告訴他我現在是玄樞閣的見葉閣主,玄樞閣本身就被各國的君主忌憚著,這樣一來彼此的身份很可能會讓我們之間形成一種無形的隔閡或利益的束縛,無法再自然的相處。
既然他沒問我想就先這么拖著吧,走一步算一步,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大不了等紅蓮他們都出了王宮我再和盤托出,反正我對玄樞閣的事也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眼下我的穿越應該屬于是所謂的“魂穿”,所以現在用的是原主葉祿的身體,而她的頭發真的很長很長,以至于重憐給我擦到發梢的時候我都能走到案桌對面去玩他的硯臺了。
以至于后面就出現了這樣一段畫面,重憐捧著我的頭發一點一點仔細擦著水珠,而我卻能一會兒坐到他的位置上假裝批閱奏折、一會兒站起來敲打敲打架子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擺件,一會摸摸這兒、一會又碰碰那兒,兩個人看似做著同一件事,卻又互不影響,狀極詭異。
我抬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侍者,回頭問重憐:“怎么沒看見你那個小跟班,是叫長安對吧?”
“恩,長安還留在垣國處理一些事情,過些時日就會回來。”重憐幫我把最后一截濕頭發也擦干后,輕輕拍了拍我,“去內殿把濕衣服換了吧。”
“哦。”
我捧著侍女拿來的新衣服走進了內殿,這里收拾的干凈整潔,床頭還放著幾本書,應該就是重憐每日休息的地方,熏香點著一絲絲白煙升起,走進聞了聞那是和重憐身上一樣的清淡卻讓人很舒服的味道。
等換好衣服出來,我便拉著重憐去清泉殿找紅蓮。
可他把我送到門口后卻任由我再怎么勸都不肯多靠近清泉殿一步了,因為在路上我跟他提議:“既然是因為觸碰我才中的毒,那我們身上的毒應該也一樣,我是泡藥浴泡到一半跑出來的,回去還要繼續,要不你干脆就和我一起進去泡得了,反正你們家的浴池夠大十個人也能在里面撒歡游泳,更別說只有我們兩人那絕對綽綽有余。”
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我也經常和同事們一起去泡溫泉解壓,大家都是穿著泳衣泡在一個大池子里,還能互相聊聊天解悶。
但聽我說完,重憐瞬間僵在了當地,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上片片潮紅,驚的我以為他的毒素已經蔓延到臉上去了,便著急的伸手去拉他,這樣的天人姿色要是毀在我手里那可真真造大孽了!
我覺得他可能是因為與紅蓮不熟,擅自用人家辛苦配好的藥材有些不好意思,便苦口婆心地勸道:“重憐,你就跟我進去吧,再等那一池子水都涼了,紅蓮說那池子里的藥材都彌足珍貴專門清理身體里的毒素,一個人是泡兩個人也是泡,而且藥材和浴池都是你的,你進去泡泡也很合情合理,不用有心里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