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松手,向疏手腕紅到發紫,她蹙起眉頭,從人群中退開。
鐘子真跟了上去,向疏沉著臉不說話。
他拉住向疏,擔憂地看著她。
她靈巧避開,并不想和鐘子真接觸。過往的行人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向疏艱難地問出聲:“你跟著我做什么?”
鐘子真說:“怕你出事。”
向疏打開房門,目送鐘子真離開,她癱在床上不再動彈。
這兩兄弟勁可真大,戀愛部門真不好玩,痛覺也不給屏蔽。差不多到了飯點,這個時候離開也沒人說她。
向疏琢磨著自己受了驚嚇,得找個店好好吃一頓,又怕碰上謝修檸,只好叫外賣。外賣小哥送得晚了半個小時,一臉忐忑問能不能不給差評,他可以想辦法補償。
向疏是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當著他的面打了好評。
小哥趕著走,向疏準備進門時瞥了他一眼,瞧見不應該出現在外賣小哥身上的東西。是支錄音筆,從他上衣口袋滑了出來,掉地上的聲音清脆可聞。
她動手撿起筆,“你東西掉了。”
小哥感激地笑了笑,伸手想要筆,“謝謝您嘞。”
“這不是能寫的筆吧。”向疏肯定道。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您說笑了,這就是普通的筆。”小哥藏在背后的手微微顫抖,他突然感覺脊背升起一股涼氣,沖進他腦袋里,整個腦袋像是被封住了,不太能思考。
“哦?”向疏摁開開關,播的內容是她和謝然打架的那段。狗仔和外面小哥都是風里來雨里去,單看外表倒看不出什么。不如直接問,“狗仔嗎?為什么要錄這個?”
“不是,我不知道啊,我幫人代拿,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小哥反復說他不知道。
向疏思考片刻,把筆給他。她倒要看看背后的人想做什么。這個小哥也不一定真的不知道,現在逼問應該是問不出什么東西。
小哥拿到筆就跑了,頭也不敢回。
向疏找到他的名字,下次可以指定讓他送,不給對手制造機會多沒意思。
之后再也沒發生演員互毆的情況,他們平安無事過了兩個星期。
朱瑾看差不多準備開拍,開機那天萬里無云。
他們站在陽光下進行開機儀式,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向疏被蘇橋抓去特訓,沒能來得及參加開機儀式。即使蘇橋不把人叫走,自朱瑾也會想辦法讓她不來。向疏現在人人喊打,即使他相信她的實力、人品,也不敢拿整個劇組開玩笑。
《兩面》的開機儀式沒大范圍通知記者,只是找了幾家良心媒體小幅度宣傳。
卻說蘇橋對她的特訓內容是要她表達出隱晦的愛慕,不能太明顯,也不能太內斂。必須讓觀眾第一眼沒看出來,第二眼能發現。
根據場地他們拍的第一場戲是李追救項甜,兩個人被困在地下倉庫的戲。
這場戲昨晚他們對過,蘇橋對向疏的眼神很不滿意,練了好久都沒練好。眼見得要開拍了,他只好親自上陣。
向疏病懨懨蹲在角落,說什么也不肯坐下。
蘇橋演李追,他抽著煙,嗓音沙啞不堪,“喂,坐下吧,你都一身血了,還在乎這個?”蘇橋演李追的聲音和他平時說話的聲音有大不同,更有活力。
向疏起身走了幾步,蹲得她腿麻,走路的姿勢不大正常。她輕輕踹了蘇橋一腳,“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邋里邋遢。她低下頭,迅速掃過他的發旋,嘴角上揚了一點。
攝影師大聲問:“蘇老師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