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要人,那你這方法欠妥當?!毕蚴韬芸煜朊靼姿囊馑肌?p> 江覺摸著他腰上的玉佩,“你只要乖乖待在這里就好?!?p> 他說完,轉身就走。
向疏摸到頭上魏乘給的簪子,眸中閃過冷凝,外面兵刃相交的聲音十分刺耳。向疏坐不住,握著簪子沖出去把看守她的兩個人給插死了。插的脖子,一擊必殺。
她撿起他們的劍,走到交戰最為激烈的地方。
楚季師拿著戟指著江覺,“你真有膽子,不怕遭報應嗎?”
“不怕,我們餓死了就不能把您順利接回東楚國,這是我們的任務,不可能在什么都沒做完前死去?!苯X含笑道。
楚季師黑色的盔甲油光發亮,“你又何必于此,我當初不過是小助一把,你何必記到如今?”他的眼睛藏著零零碎碎的光,越來越亮。
江覺說:“您必須回去,離國始終不是您的家?!?p> “它是?!背編煷瓜马樱词顾懿幌氤姓J,事實上,他對離國的感情比他對興國的感情更深。他那時不過十歲,被送來這里野蠻生長,轉眼十幾年過去了。他不再是小孩子,也不是有執念的老人,沒有想回去的欲望。
“七皇子,聽我一句勸,跟我回去,東楚國需要你。”
需不需要不是他江覺一人說的算,或許只是江覺需要,而不是所有人。有些人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恨不得他永遠不能踏足東楚國的土地。他斷不會因為一人之言而離開自己生活了這么多年的離國,哪怕被人說叛國。
楚季師還來得及說話,眼睜睜看著江覺倒在他面前,胸口被劍刃穿透。他看見南零狠厲果斷拔出劍,對他笑了笑,轉身開始捅人。
楚季師蒙了一瞬,鼻腔有些堵塞,險些呼吸不過來。
一個上午過去,整個魁城歸于死寂,不見半點喧囂。
大街小巷中都是半干不干的鮮血碎肉,百姓躲在自己家里幸免于難。
沒有孩子,一個孩子也沒有。
向疏渾身是血靠在門檻上休息,楚季師坐到她身邊,躊躇半天,沒敢開口。
她眉頭微微皺起,“有事?”
“陛下好功夫。”楚季師陰陽怪氣道。
“你不是看見了嗎?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你可以不用殺他。”楚季師閉上眼睛。
向疏啞然失笑,“將軍是來抱不平?怎么?將軍想回去當七皇子,舍不得你們東楚的人了?”她倏地站起身,“那你早說,我離國也不是強行扣人的地方,你想走大可直接走?!?p> 她扶著門,暈暈乎乎繼續說:“只是希望以后將軍不要說容易讓人誤會的話,我會當真?!?p> 當真以為他喜歡離國,想待在離國。
即使她后面的話沒事說出來,楚季師扔仍是能猜到。
楚季師沉默了很久,望著她離去。
向疏混入士兵中,和他們一起處理現場
一名壯漢子問她,“小公子多大了?怎么這么小出來打仗?你家長輩也放心?”
向疏笑得燦爛,“大哥,我十八了,他們放心,保家衛國是誰都想做的事,與年齡無關?!?p> “唉,皇帝不干好事,不早點派我們過來,不然也不會……”
楚季師走到向疏面前,強行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走。
向疏不解地跟著,楚季師帶她來到后院。

朔日余
昨天出了一點意外,少更了一章,明天補上今天是來不及了。 晚安,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