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一開始,宋時進入這座陣法當中,他的唯一目的便就是奪取這盞控神分魂燈。
只可惜半路殺出一個厲無邪,不過一切還好,都在掌握之中,宋時最終還是憑借厲無邪出手,自爆玄陰聚魂旗,將那三界琉璃大陣炸出一個口子,可惜厲無邪,忙碌一番,終究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恐怕此時厲無邪已經對自己恨之入骨,厲無邪這次出手的目的,恐怕是為了奪取虛昆道長的元神,來修煉自己的天外魔魂心經。
宋時可不認為,厲無邪只是單純的想放虛昆道長出來。
雖然虛昆道長是魔門元神境高手,也算得上是厲無邪的長輩,不過魔門中人沒有這么多講究,不要說是一個三十幾年前的老古董,恐怕就是親生父母,那些兇殘魔道中人,也能下得下狠手。
就如同之前自己在清溪鎮遇見的黃離一般,只不過是為了突破先天境,便將黃老頭和自己兒子的心臟殘忍的挖了出來。
更不要說厲無邪這種名列星宿榜上的魔道兇徒了。
不過厲無邪也是膽大包天,連元神境高手的元神也敢覬覦。
若這次真讓他成功,得到了虛昆道長的元神,那么他的天外魔魂心經必然功力大進,恐怕那時候,他在星宿榜上的位置也給挪一挪了。
只可惜這一切,都被宋時那一刀給破壞了。
宋時那一刀并不是為了斬妖除魔,只是因為之前虛昆道長的那道殘魂襲擊過自己,宋時可一直沒有忘記,他一直恩怨分明。
終于讓他逮到那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揮出了那一刀,也算是報了之前的一箭之仇。
剛才拿著控神分魂燈,朝著石柱上方的大陣飛去,宋時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
之前他在虛昆道長那道殘魂的記憶當中,得知三界琉璃大陣組成的金絲大網,雖然將虛昆道長的元神緊緊僅僅束縛,但是佛門陣法,總是留有一線生機,如果有外人誤闖其中,那大陣便會將他傳送出去。
只不過宋時身懷控神分魂燈,他也不知道陣法還能不能奏效,不過當時情況緊急,岳明和厲無邪兩人聯手攻來,自己萬萬不能抵擋,何況周圍還有幾名高家的輪脈境武者。
索性一切還算順利,自己沖入陣法,陣法將自己傳送出來。
宋時抬頭觀察周圍環境,這里看起來應該還在鏡山湖附,宋時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里不能久留空,岳明出去以后便會通緝自己,高家的人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至于厲無邪,他是魔道兇徒,人人喊打,光明正大出現在南陽府里赫然出手,必然引起正道的察覺,這次他出去以后,應該會銷聲匿跡,暫避風頭。
想到這里,送時不再猶豫,朝著南陽府外的一座山腳下而去。
既然控神分魂燈已經到手,那么先搞清楚它的用途再說,寶物在手,若不及時利用,萬一有什么差池,可就追悔莫及了。
宋時身法極快,身形閃動,瞬息之間,便來到山腳下,宋時找到一座山洞便鉆了進去,稍作遮掩,便掏出控神分魂燈仔細觀察起來。
雖然不知道控神分魂燈到底是幾品,但是想來品級不低,不過這些年來鎮壓虛昆道長的元神,但是已經有些破損。
思索片刻以后,宋時將控神分魂燈印在自己額頭,用精神力感知里面的情況。
片刻以后,宋時臉上一喜,這次自己沒有白出手,這控神分魂燈雖然已經殘缺,但是僅憑著殘缺的一部分,便讓自己精神力提高不少,更重要的是,控神分魂燈上面居然有一套精神秘法。
這套精神秘法,正是虛昆道長元神被困數十年,遺留下來的裂神蠱魂訣。
宋時沉下心來,將虛昆道長遺留下來的裂神蠱魂訣細心查看,片刻以后,宋時的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
喜得是這裂神蠱魂訣威力巨大,修煉者一旦修煉,精神力暴漲,比同介武者要深厚十倍不止,而且有種種妙用。
但是它的后遺癥也同樣無窮,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精神分裂,徹底失去自我。
當年虛昆道長之所以狂性大發,向無辜之人出手,未必沒有受到這裂神蠱魂訣的影響。
將裂神蠱魂訣在腦海推演片刻以后,宋時將這些顧慮拋在腦后,自己兩世為人,這一時必然要報仇雪恨,還有什么可以顧慮的,這裂神蠱魂訣的威力巨大,自己得到它可以說是天意,怎么可能會不修煉?
隨即,宋石便照著腦海當中裂神蠱魂訣的秘法開始修煉。
這門裂神蠱魂訣不愧是一門蓋世魔功。
它是將人體內的種種負面情緒剝離出來,分裂一絲絲魂魄,將這些負面情緒注入魂魄之中,通過武者的精神力和負面情緒醞釀,如此一來,在武者體內陪養魂種,等這些魂種成長以后,便讓它們互相互吞噬。
等分裂出來的魂種相互吞噬融合,如同養蠱一般,最后便可得到那最為厲害詭異的蠱魂。
然后武者便將這道蠱魂融合,來提高自己的精神力,更有甚者,更是可以將這道蠱魂煉成自己的第二道魂魄,危機關頭,甚至可以抵擋致命攻擊。
然而裂神蠱魂訣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那些魂種不斷融合武者的精神力和負面情緒以后,修煉也擁有了武者的記憶,甚至時間長了,魂種也會有自己的靈智。
一旦融合的蠱魂靈智開啟,便會和武者本來的魂魄爭奪身體的控制權,甚至可以反客為主,徹底將武者吞噬。
這是一門詭異至極的攻法,不過威力確實巨大,宋時沒有猶豫,立刻修煉。
宋時按照秘法,小心翼翼的將自己一部精神力分離出來,瞬間,宋時的精神力又恢復到常人水平,之前因為吞噬殘魂以及控神分魂燈帶來的巨大精神力,頓時削弱不見,同時,宋時也將心中那一股深深的殺機,灌注到那個分離開的精神力當中。
等這一切完畢后,宋時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