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避?那你為何不回避?”太子丁暮生幽幽的看著林隨。
林隨似乎沒察覺到太子的眼神一樣,他淡定的給陸歸寧上藥,順便回了一句,“我是大夫?!?p> 太子:“……”
這話,他還真沒法反駁。
如今在場的,就只有林隨和蔣醫師蔣宴會醫術。
他們雖然都是男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哪里還在乎什么男女有別,只能由他們來治傷。
而林隨又已經在給陸歸寧上藥了,當然不可能再讓蔣醫師蔣宴來。
而他,一個不會醫術的男人,自然該回避一下。
太子悶悶的起身,走到一旁坐下。
生著悶氣。
陸歸寧爬在石頭上,聽著太子丁暮生和林隨的對話,嘴角抽搐了幾下。
但她卻沒開口說話,這個時候,這種尷尬的情況,她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否則她會尷尬死。
而且,她也說不出不要林隨上藥的話,畢竟她這背后的傷,她自己可上不了藥。
而她,也不可能放著這傷不管。
再說了,看一個背而已,有什么。
現代社會,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穿露背裝。
不說話,陸歸寧干脆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因為受傷失血過多,又因為一路逃亡,陸歸寧這一閉眼,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陸歸寧是爬在一張床上的。
微微抬頭,是一面泥糊的墻。
陸歸寧往四周看了看。
這是一間很小的房間,這房間里除了一張床,再無其他家具。
這應該是哪戶農家的屋子。
那,林隨和太子他們呢?
陸歸寧撐起身體,忍著后背的疼痛翻身下床,想要去尋找他們。
剛穿好鞋襪,一個穿著打了布丁衣裳的婦人走了進來。
一見起身的陸歸寧,便驚喜道:“哎,姑娘,你醒了!?我去通知蔣醫師他們?!?p> 不待陸歸寧說什么,那婦人便又急沖沖的跑了出去。
陸歸寧笑著搖搖頭,知道了蔣醫師的消息,也不打算出去了,干脆在床邊坐下,等著婦人叫蔣醫師蔣宴他們過來。
少傾,便有腳步聲傳來。
“芷馨,你醒了,感覺如何,傷口還疼嗎?你怎么下床了?怎么不在床上躺著?你這樣扯到傷口怎么辦?”
還未進門,太子丁暮生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一連串關心的話語讓陸歸寧有些憎懵,腦海中莫名的思緒劃過,最終,她只是對已經走到她身邊蹲下的太子道了一句:
“還好,我動作慢點兒,不會扯到傷口?!?p> 語氣,與對尋常朋友無絲毫不同。
比太子進門晚一步的林隨,本見太子的態度,蹙起了眉頭,可陸歸寧那與以往無甚差別的模樣,又讓他放下了心。
這樣就好。
他可不希望歸寧與太子之間有什么,若是那樣,以歸寧的身份,以后鐵定為難。
“慕楓啊,丫頭醒了就不會事兒了,別太擔心。”蔣醫師蔣宴一進門,便對太子丁暮生安慰道。
隨即又看向陸歸寧,見她已經穿好鞋襪,眉頭一挑,“丫頭精神頭不錯啊,這才剛醒,就下床了,連鞋襪都自己穿好了,你也不怕你那一套動作,把傷口給扯得更嚴重了!”
陸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