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月愛侶要求,強烈要求去前門旅行(大吃)的日子。
再次回到前門,小安百感交集。
想當初剛到BJ頭一天下午,自己趿拉著拖鞋,拉著小雪,走在大柵欄的胡同里。
“暫住證拿出來看看!”突然,一個聲音喝住她倆。
“我……我”
“我什么我?別廢話,拿暫住證!”
就這樣,小安小雪倆人莫名其妙地坐在了派出所的長條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小伙小姑娘抱頭蹲地,覺得自己這一天的見面禮也太大了。
半夜,小安突然想剛起,自己剛下火車,車票還在褲兜里,就拿著車票,遞到警察叔叔面前。
“什么?”
“叔叔,我今天下午剛下火車,現在辦暫住證行嗎?”
“那你搗什么亂?快走,快走!”
“我……我”小安趕緊跑出派出所。
一會兒,畫廊老板帶著小雪也出來了。
“你們倆,以后出門機靈點,帶著暫住證。”
此時,在北上廣的異鄉人還是需要一張在那里暫居的證明。
但后來的政策放款,不知是否和那個下樓買飯被帶到派出所的大學畢業生有關。
從畫廊出來,本想著邊賣畫邊練口語的小安,錢一點沒賺到,只天天練口語。
想起在大柵欄的胡同里的那個小院,冬天寒夜里蜷縮在硬木板床上哆哆嗦嗦的日子,小安竟然感覺很溫馨。
思緒再跑就回不來了,小安甩甩頭,帶著小月和Nicolas在大柵欄溜達。中午應該吃烤鴨吧?老外都愛。
不過,小安以為,那淡的出奇的鴨肉,被薄薄的荷葉餅夾著蔥絲了黃瓜絲,再加甜面醬的加持,也還是一般般。
但她覺得,那炒肝,那鹵煮火燒,那,那,那,才叫一個美味!
小安一想到鹵煮火燒,就忍不住想伸大拇哥,而且一個不夠,必須倆,如果腳丫子也能夠,可以是四個。
有次小安小月就親見一大爺,要了滿滿一碗鹵煮,要了一瓶BJ小二,自斟自飲地吃起來。
那架勢,不比吃山珍海味的滿桌菜。那是對老BJ情懷的致敬。
小安端著小票,看那大爺吃得盡興,差點流出口水。
好不容易到了跟前,豆腐泡,腸頭,豬肺,都被廚師一樣樣切好碼齊。
腸子要多?好,加兩絲,豬肺還要?加倆薄片,一個硬燒餅,再加上濃厚的湯汁,一碗鹵煮,撒多多的香菜末兒!
小安每次都要環顧四周,迅速找到占座的小月,幾個箭步跨過旁邊凳子,一屁股坐下,伸手接過小月遞過來的筷子,頭不抬眼不睜,唏哩呼嚕地吃起來。
那臟兮兮的墻壁和油亮亮的凳子就是這老店最好的見證。
那一直排到門外等待的食客都分外著急,而已經坐到座位上,慢條斯理地吃著的,就別有一番享受的心境了。
那鹵煮的鹵汁,據說是用豆腐乳煮制的,咸鮮味厚。
這北方人就是愛這重油咸口。
這也是小安畢業后選擇來BJ一個重要原因。
聽一學弟說,上海小籠包其實是甜的?!茶竟然是咸的?!
那可怎么活得下去?
吃食不能美味,不能合口,那人生還有什么追求?
別想也別說,看他們仨今天好好把這碗鹵煮吃完。

一礫沙
并非什么攀緣附會啊!就是突然今天想寫點題外話,雖然沒幾個讀者。我吧,愛看雜書,從小學開始的眼睛就那時看壞的。最近愛看佛經,又發現了大冰的巨作,無法自拔,覺得那不是共鳴,那應該叫共振(抱歉我是物理學渣)。反正開始是出聲朗讀時會哭得讀不下去,現在默聲讀也會哭的稀里嘩啦。《姐姐》剛剛讀完的差點把隱形眼鏡哭丟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