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就是說了這些吧。”
因為齊嘉木一個笑容,真的一字不落賣了小沈的秦甜,撓了撓腦袋,努力再回憶了一把,一副爭取毫無保留、毫無隱瞞的狗腿樣子。
“老板,女孩子之間胡鬧開玩笑罷了,你不要生氣。”單生聽完秦甜不找邊際的一通話之后,趕忙出來打了圓場。然后,又轉頭笑著對秦甜說道,“也就你這傻姑娘會信小沈,我們老板怎么可能會有那種經歷啊。”
還睡長椅?被狗追?拿著黑卡被當騙子?舉著百萬支票被當乞丐?
呵呵。得了吧。就他老板這種心思縝密、挑剔龜毛的人,怎么可能會容許自己陷入那種境地。
每次出差旅游,都會交代人事無巨細地安排好,細節到連酒店床的材質都要求必須調查好。
更何況,像老板這種人怕是寧愿熬夜通宵不睡覺,都不可能睡公園長椅的。
再者,別說帶著黑卡支票,就算一分錢沒帶在身邊,就憑他老板那張臉,也有的是人巴巴上趕著送錢。
對了,連狗也只會吼他。任何狗,面對他家老板,都只會變成一只名副其實的舔狗。
別問他是怎么知道的。
作為老板的生活助理,這是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血淋淋的殘酷教訓,才發現的生活真相——
擁有一張好看的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起碼不會好心喂根香腸,還被狗狗咬破西裝。
其實秦甜也是不太信小沈這些的,聽見單生這么說,就趕忙順桿子往下爬了,“對的。少爺這么清新脫俗、氣質出眾的人怎么可能有這些經歷嘛!
其實,小沈也是好心。她為了安慰我,才說這些的。
不過,我也是因為她說的話,才有勇氣過來的。
反正不管真假,我都覺得少爺好像也接地氣了不少,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可怕的人。”
“是真的。”齊嘉木像是陷入了回憶的模樣,掩唇低笑了起來。
“啊?!”秦甜和單生異口同聲。
居然是真的!
二人看著眼前這個雖然坐在輪椅里還優雅貴氣的男人,再聯想到小沈口中那個智商下限、沒頭沒腦的樣子,突然覺得好反差!
好可愛,怎么辦?
二人暗戳戳偷笑。
都忘了疑惑,小沈又是怎么能知道這些的。
秦甜突然想起了那天小沈在冷漠的表情之下,語氣卻篤定到不行的話語——齊嘉木可不是這樣的人。
她也不知道小沈心中的少爺是啥樣,但她知道的是,少爺真的不是原來她想的那樣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你覺得小沈是個什么樣的人?”齊嘉木仰起頭,笑著問秦甜。
秦甜思索了會兒,認真地說道:“小沈雖然冷冰冰的,但是人很好,還做了我愛吃的辣子雞。”
說起辣子雞,秦甜的可愛梨渦更深了,臉上露出了一種陷入回憶香味的意猶未盡的小表情,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不過,她那天很傷心,還說以后再也不會做菜了……少爺,你別嫌我多嘴哦——”
“無妨,你說。”
“小沈雖然嘴上不愿意承認,但是我一看就是知道她是……被你打擊到了。所以,才說以后不再下廚了。”
齊嘉木眼中染上一層薄霧,嘴角綻開了一個極盡溫柔的笑容:“我的錯。以后不會了。”
秦甜看著少爺這么快就認錯,更感覺少爺是個好人了。
少爺真的是很會反省自己,還很會為下屬的感受考慮。
“把你調去老宅,可以嗎?”齊嘉木突然問道。
“可以啊。”秦甜有點蒙地點了點頭。
反正對她來說,只要能不見到劉梅,還有那么高的工資拿,去哪個別墅都成。
當然,后來秦甜才發現,在老宅工作工資居然更高。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
“少爺,這里的其他人呢,他們也很不容易……”
秦甜雖然沒直接說明,但意思也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她欣喜過后就想到了其他和她一起工作的人,他們也和她一樣不容易。
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那句話,不是她得寸進尺,只是她雖然有了機會擺脫劉梅,卻還是想為其他人爭取一把。
不是圣母,只是回報。18歲離家之后,雖然遇到過很多劉梅這樣的奇葩,但是接受到的善意卻是更多的,即便很多人也像她一樣,連生活都過得艱難。
“你叫什么名字?”
“秦、秦甜。”
齊嘉木點了點頭,淡笑著解釋道:
“不可能所有人都去老宅。但是,你放心我會提醒劉管家多注意些的。劉管家她雖然做得不對,但她是曾經照料過我母親的保姆,情分還是在的,所以,即便她做得不對,我也不能開除她。”
“謝謝少爺!”秦甜懂了齊嘉木的意思,深深鞠了一躬。
少爺真的是個好人吶!
秦甜走后。
單生忍不住開口了:“老板,把她調去別的別墅也行,為什么去老宅呢?”
能在老宅工作的人,都是效忠齊家不知多少年的人,資歷老、能力高、夠忠心。可現在不過是個沒什么經驗能力的小姑娘,老板卻把她調到了老宅。
奇怪,真的很奇怪。
齊嘉木沒正面回答,但光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能知道他的心情不錯。
“單生,你有女朋友嗎?”
“沒、沒有。”單生一驚,老板可從不過問他的私人生活的,這是要準備幫他介紹女朋友嗎?嘿嘿。
“談過戀愛嗎?”
“沒有。”單生害羞地撓了撓腦袋。怪不好意思的,老板一定不知道吧,他的特助,還那么單純呢~
“所以……你不懂。”
齊嘉木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瞥了一臉懵的單生一眼。
單生從他老板的大眼睛竟然讀出了——“別問了,你不配懂”的小得意與小喜悅。
單生望著齊嘉木推著輪椅離開的背影,捂著胸口,有想吐血三升的欲望。
老板,這是工傷!
母胎單身狗保險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