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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情歌

仗劍情歌

皚皚白楊 著

  • 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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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7-26上架
  • 29137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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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草原夜雨

仗劍情歌 皚皚白楊 6255 2019-07-25 20:00:00

  大宋太平興國四年七月,南方正值酷暑。

  在熙熙攘攘的汴京城里,貴家的公子們身上著或青或白的涼衫,手持折扇,游走于勾欄瓦舍之間,女人則穿襦裙,三五結伴而游,一顰一笑總牽動著那些貴家公子的目光。天下將平未平,人們卻已開始習慣了這種安穩的日子。

  而在此時,北部的燕云十六州卻是另一番景象。

  日漸西沉,暮色將至,靠近檀州的草原上,一人一馬正在疾馳而來。馬是青鬃馬,全身無一絲雜毛,健碩的肌肉在一跳一躍間盡顯雄姿,若有人在此看見,必然會驚嘆一聲“好馬”。

  青鬃馬上,一人身披白袍,在那衣帽之下依稀可見一張堅毅的臉龐,星眸劍眉,高鼻丹唇,星星白發不時隨風飄動。若是走在汴京街頭,不知要引來多少姑娘駐足凝望。倘若早些年他去參加殿試,想來那“探花”之名也定是非他莫屬。只是此時的他卻是雙眉緊促,隱隱有不安之色。

  突然,那青鬃馬一聲長叫,馬蹄頓時失去力量,一時間,馬上白袍人雙腳一沓,從馬背上縱身飛起,落地后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而疾馳間那馬身也被慣性帶出數米,方才倒地不起。白袍人整了整衣袖,快速走到青鬃馬前,只見一張血掌深深印在青色的馬身上,突兀的顏色顯得尤為刺眼。白袍人默默看著青鬃馬,馬兒也看著他,四目相對,皆隱隱有淚花。突然,青鬃馬悲鳴一聲,努力的抬起頭想要站起來,只是卻是徒勞。

  白袍人,默默的看著不斷掙扎的青鬃馬,白哲的右手輕輕撫摸上馬頭,嘴唇微動說道:“與君相逢臨潢府,相伴六載,卻不想將于此地分別……君且去,莫須顧,他日黃泉路上再見。”那青鬃馬似是聽懂了他的話,再一聲長鳴,雙目緩緩閉合,再無聲息,只有一雙清淚緩緩滑落在白袍人的手上。青色的馬身上卻也沾染了一滴淚水。

  一刻鐘之后,青色的草原上豎起來一座墳包,在那墳包下,埋葬著青鬃馬,也埋葬著一塊白袍人親身佩戴的玉佩。夜色初上,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白袍人的身影與墳包漸行漸遠……

  暗夜里,墳包前,火把閃爍,數十名黑袍人站立,為首的一人,冷冷的看著青鬃馬的尸身。只見那人右手從黑袍下鬼魅一伸,一股掌力噴薄而出,將那塊玉佩吸到手中。倘若有習武之人看見,一定會驚嘆不已,憑借此般內力,此人便已入當今一流高手。

  旁邊一人說道:“這畜生中了我一掌,居然還能奔跑數十里至此地。”

  “此馬乃皇帝陛下所賜,自然是極好的。”一人接著說道。

  “只是可惜了……”

  “土色尚新,那人定走不遠,耶律大人今夜我等定可追上此人。”說完眾人紛紛看向為首那人。

  為首黑袍之人看著玉佩,默默出神,似是對旁邊之人所說置若罔聞,眾人也不敢打擾。數十息之后黑袍人才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追”。與此同時那塊玉佩,瞬間化作齏粉,飛揚而落。

  雨落,瓢潑而下,此時的大草原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如此大的雨了。冷冷的雨水落在地上,雖有青草覆蓋,也不免泥濘難行。忽然一道閃電劃過,依稀間可見白袍人佇立在草地上,周圍數十名黑袍人將他團團圍住。此時除了雨聲雷鳴,再無其他聲響。

  數息之后,白袍人慢慢將手伸入衣袍間,霎時所有黑袍人陡然緊張起來,只見他從懷中中拿出了一塊干糧,開始吃了起來。他吃的很慢,也很優雅,一靜一動竟讓人找不出絲毫瑕疵。數十人將他圍住,他卻恍若無人般,愣是讓黑袍人們升起無名怒火。

  為首那人看著他,突然一笑,說道:“陸孟書,陛下如此器重于你,你怎可背叛陛下,背叛大遼?儒家說的“忠義”竟是這般嗎?”他笑的很真誠,講的也很真誠,好似一個旁觀者聽其言語,也會郝然羞愧,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陸孟書卻沒有說話,依然默默的吃著干糧。

  那黑袍人接著說道:“陸國師,看在你我同朝共事六載的份上,你束手就擒,我可以求陛下饒你一命,依然可以讓你繼續當你的國師,傳授儒學,你我也可以保全先前之誼,豈不美哉。”

  此時陸孟書終于吃完了干糧,只見他從袖中拿出一塊方帕,擦了擦嘴,擦得很仔細,仿佛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待他擦完之后,又將認真方帕折好,再次放回袖中。這才抬頭說道:“遼皇陛下拜我為國師,用我推行儒法治國,我亦助陛下推行新政,實行王治。陛下不負我,我亦不負陛下。”說到這,陸孟書頓了頓,突然轉頭環視一周,突然大笑道:“耶律德光你何必惺惺作態,大遼誰人不知你和蕭撻覽兩人狼狽為奸,反對大汗推行新政。兩國本是鄰邦,走到如今境地你敢說和自己沒關系嗎?你以一己私欲挑起兩國戰爭,這才是不忠不義之舉。”

  “陸先生端是伶牙俐齒,令人好生佩服。先生既然認為我是罪人,那邊是好了。”耶律德光笑了笑,接著半嘲半諷的問道:“只是縱使無我耶律德光,陛下難道就不會出兵宋國了嗎?縱使皇帝陛下寬容,慈悲,宋國就不會攻打我朝了嗎?先生未免過于單純了些。”

  陸孟書默默無語,良久之后嘆道:“終究是天意難違”

  “陸先生也信天意?”一黑袍人半恭半笑說道。

  陸孟書不答。

  “既是如此,陸先生當知今日在劫難逃,天意如此,先生何不束手就擒。”

  陸孟書依然不答,因為他知道爭辯已然無用。從臨潢府一路奔逃而來,一路上與這些大遼武衛已經交手數十次,自己憑借高深的內力,一次次險而又險的逃出包圍,氣力早已不支,如今又是大遼第一高手耶律德光親自帶隊,縱是自己全盛時期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陸孟書一臉悲戚之色,肅立雨中更顯凄涼,眾人心知陸孟書是要拼命了。

  “看來陸國師是不肯乖乖就敷了”耶律德光揶揄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氣氛陡然緊張起來,跟隨大遼武衛而來的十幾匹駿馬,此時也紛紛感到氣氛不對,開始躁動起來。

  暗夜無光,在濕冷冷的雨水里,火把也無法燃起來,然而每一名遼國武衛都能感受到,在同一個地方自己被同一股氣息鎖定,同樣的陸孟書也能感受到十幾股目光鎖定了自己。

  高手對決,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間,而這個瞬間忽然間便降臨了。聲未至,人已見,一陣雷光攢動,一名高瘦武衛陡然發現雷光是如此的冰冷,因為那是劍反射的光,那是陸孟書的劍。他見過這種光,就在兩日前的一次交手中,一名同伴在他面前倒下時,他見到了這種光。

  一瞬間汗毛炸立,然而豐富的經驗告訴他他躲不過這道光,于是他迎了上去。

  那人一只鐵掌猛然推出,迎向陸孟書的劍,瞬間劍破鐵掌,順勢刺入肩胛骨,而此時另一只鐵掌迎上陸孟書的面門打去。陸孟書身體微沉,輕而易舉的躲過鐵掌,劍光閃過,那人右臂被整齊的削落下來,而此時另一名武衛的劍也到了。

  每一位遼國武衛都是武林的一流好手,就在高瘦武衛掌心被破的第一時間,紛紛反應過來攻向陸孟書。而此時陸孟書嘴角劃過一絲微笑,那劍在陸孟書手中劃過半個圓圈劍鋒倒轉,與肩平行,劍飛,刺向背后的劍,準確誤區的擊打在劍身上,那名武衛劍身一沉,身形也是一晃,就在此時陸孟書白哲的手掌到了。武衛果斷棄劍,雙臂回防,然而那白哲的手掌卻如鬼魅般,印在那名武衛的胸膛,武衛瞬間被擊飛,口噴鮮血,陸孟書則借反震之力拔劍跳出戰圈,此時雷聲終于到了。剎那間,兩名武衛一死一殘,而陸孟書卻毫發無傷。

  耶律德光冷哼一聲,攻向陸孟書,一柄彎刀直劈面門,要趁其立足未穩,將其斬殺。陸孟書心中凌然,只能提劍格擋。一步失,步步失,攻守之勢瞬間逆轉。陸孟書之劍,堂堂正正大氣磅礴,耶律之刀恣意回旋,重若千斤,霎時間兩人已拆數十招,此時數名武衛也加入戰圈。陸孟書雖然盡力格擋,但也是獨木難支,不一會已經身受數創。陸孟書縱然也是當今少有的武林高手,然而此番之下也不免露出破綻。耶律德光抓住機會,使出一招“橫掃千軍”,刀氣縱橫,陸孟書長劍接連刺出,一招“求學問道”,劍尖不斷點在刀背之上破了刀勢,耶律此時卻欺身相近,一只鐵拳重擊而出,陸孟書橫劍格擋被打出數丈之外,陸孟書趁尚未落地于空中翻身回轉,拋出長劍借勢腳尖于劍上一點,騰空再起撲向臨近的馬群。

  眾人紛紛大罵卑鄙,眾人原見陸孟書一副死意,己方更是將其包圍,料是其必然生死相抗,卻不想他也會耍此心機,每人心中真是又氣又惱。

  眼見陸孟書要落于馬背之上,突然陸孟書心中一緊,警兆大顯。一點寒光從馬群中刺出,陸孟書左手化掌成爪,抓向寒芒,另一手聚指成拳打向寒光后空處。一柄長劍刺破陸孟書左手,而陸孟書右手則打在那偷襲之人身上,同時陸孟書也身中那偷襲之人一拳,陸孟書被擊飛退去,馬群驚散跑開。而此時耶律飛身而近,一掌打出正中陸孟書后背,陸孟書連噴數口鮮血,倒地不起,再無威脅。那偷襲之人于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落地之時一個魚打滾,躲進黑暗中消失不見,只聽得他說道:“大遼暗衛,奉陛下之命,問候國師”。

  陸孟書內心一片冰涼,他雖在遼國深受重用,但對暗衛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暗衛,受命于遼皇,與武衛一明一暗專行刺殺之事,人數極少。卻不想遼國為了阻止他回歸大宋,竟把暗衛也一起調動了。陸孟書此時真不知道是該感到幸運還是悲涼,但他知道那片故土他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耶律德光冷冷的盯著躺在地上的陸孟書,心中自是暢快萬分,這個毀他祖制,處處和他作對的政敵,此刻正像一條野狗一樣躺在地上,只要他愿意,剛才那一拳他可以直接取了他性命,只不過他并沒有下死手。

  是的,那一瞬間他猶豫了。他雖然受命擒拿陸孟書,但高坐在朝堂之上的那位并沒有授權自己可以殺死他。可這并不是原因,高手相斗死傷在所難免,更何況是在這樣的一個雨夜。但突然出現的暗衛卻讓他遲疑了一瞬間,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他避開了陸孟書的死穴。

  陸孟書儒門的浩然正氣何其敏感,雖然其中有自己人馬吸引了他注意的原因,但依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陸孟書,可見暗衛的可怕。而且高手的直覺告訴他一道目光若有若無的注視著自己,想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遼皇事后都會一清二楚,這很麻煩。

  雨聲漸微,微小到耶律可以聽見陸孟書胸腔起伏的聲音,此時各武衛開始包扎傷口,一部分去牽引驚散逃跑的馬兒,耶律德光突然說道:“陸孟書你聰明過人,可知我剛才為何沒有殺死你。”

  陸孟書氣若游絲,口腔中充滿著血液的腥味,每次一的呼吸都令他如同遭受千針刺骨般痛苦,但他依然堅持回答道“因為遼皇陛下不想讓我死,他要讓我親眼看著他是如何擊敗大宋,占領大宋的國土,如何建立一個所謂的盛世。”陸孟書艱難轉動頭看著耶律德光,這是他的驕傲。

  “陸先生果然看的通透,那你想來也會想到皇帝陛下不僅不會殺了你,還會在占領宋國之后,繼續讓你擔任國師一職,而你也無法拒絕。為了宋人,為了儒門。”耶律德光避開目光,仰望夜空接著說道:“所以陸先生你說我怎么做好呢?”

  陸孟書心中一嘆,他當然知道那位心中所想,即便真到了那一步,他確實只有好好輔佐遼國一條路了,遼皇有的是辦法讓宋人不相信他。然而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讓他活著再見到遼皇。

  “我會輔佐陛下占領宋國,降服宋人,建立千秋鼎盛之功。而你絕對不會忠心輔佐陛下,沒有你陛下就不會在朝堂遭受如此大的阻力,沒有你陛下便不會給宋人翻盤的機會,沒有你陛下便會成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統一南北的帝王。所以還是請先生去死吧。”耶律德光低頭盯著陸孟書,像是在告訴陸孟書,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更或許是讓暗夜里某個殺手聽得,順便讓他傳達給那個端坐朝堂之上的人。

  死一樣的寂靜,像是為了記錄這一刻,連風都慢了起來。

  “大人,馬匹都已尋回,請大人示下”一聲音突然插入耶律和陸孟書之間的沉默中,就在耶律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被打斷,耶律心中自是不耐煩,更有些奇怪,這名武衛怎么如此大膽,然接下來他的疑惑就變成了一聲驚天怒吼。

  那人突然出手,一招遼國密宗的浮屠掌狠狠擊在耶律德光的丹田上,一股磅礴的內力在耶律身上游走肆意破壞,耶律瞬間被擊飛出去,生死不知。眾人震驚,茫然,只見他右手撐起陸孟書,一個縱越,飛到臨近的馬背上。雙腿一夾,馬兒嘶鳴一聲就要飛奔而去。

  就在此時,一點亮光襲來,刺向陸孟書,那武衛以身相護伏在陸孟書身上,長劍瞬間刺穿他的身體,就在破體的一瞬間,他左手抓住劍尖,右手轟向暗衛,拳掌相交,暗衛于空中噴出一抹鮮血,長劍抽體的瞬間也帶起一朵鮮艷的血花。馬兒受驚,疾馳而去。

  眾武衛紛紛醒來,也不顧追趕,紛紛奔向耶律德光,只見耶律德光已經昏迷。一人匆忙從衣甲中翻出一個青色瓷瓶,從中倒出一粒朱丸,給他服下。良久之后,耶律德光呼吸漸漸平穩,眾人方才放下心來。再視陸孟書早已不見蹤影,眾人尋找暗衛,也不見,其中領頭一人心知暗衛不見光,既然不見自是無礙。于是眾武衛分為兩撥,一撥追趕陸孟書,一撥護送耶律緩慢行進。

  且說陸孟書原本以為必死無疑,卻不想發生此等變故,然而重傷之下再難思考,只得昏昏沉沉睡去,期間他只隱隱感到喉嚨中有東西劃過,自是無法反抗。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孟書突然從墜痛中醒來,慢慢調息之下已覺身體可緩緩而動。再視之方見一人端坐在不遠處,一匹馬則在吃草。那人自然是救了他的人。

  陸孟書走到他身邊,疑問道:“公子何故救我。”

  那人緩緩睜開雙眼,注視著陸孟書說道:“我曾于國子監聞先生講道。”

  陸孟書努力回想,終究是搖了搖頭不曾想起。那人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那時我只是一名護衛,先生記不起來也是人之常情。然而我卻知道先生之意本在救世利民,天下大同。”

  陸孟書心頭劇震“救世立民,天下大同”那是他一輩子最崇高的理想,可惜他雖傳道于遼,卻終究只有一人知道,卻不想此人卻也是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那人接著說道“我孤身一人,父母親族皆在動亂中死去,我本志在報國,是先生讓我知曉大義。先生雖不曾收我為弟子,我卻一直視先生為師。先生此去非為助宋滅遼,乃是為了止戈,兩國和平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陸孟書看著他的雙眼說道。

  那人也看著陸孟書,四目相對,眼神中透露出真誠的光芒,那人緩緩呼出一口氣說道:“如此,我也可以安心去了。”

  此時陸孟書才發現,此人黑袍之上隱隱大片血色。暗衛的一劍,雖然未曾直接要其姓命,但他只顧逃跑,此時也已是油盡燈枯。

  陸孟書心中大怮,伸手在此人身上尋找,他在遼國聽說,凡是武衛都隨身攜帶一枚由遼國內廷煉制的血丹,只要不是立刻斃亡,此丹都可以有妙手回春之效,然而除了一塊令牌什么都沒有。

  那武衛任由其尋找,露出了一抹慘笑:“先生不必再找,那枚血丹已經用掉了。縱使還在,我也不會服下的,我已背叛大遼,無顏再存于世。”

  陸孟書停下雙手,看著武衛,他自然能想到那枚血丹肯定是給他服下了,不然他受了如此重的傷,如何會平然好了許多。

  那武衛又是慘然一笑說道:“先生不必哀慟,我死后請先生立刻離開,任我尸身于此,遭其侮辱,這塊令牌是大遼武衛專用,先生可憑此令牌通過前方關卡。”

  “敢請恩人賜示姓名,陸孟書在此立誓,來生必為犬馬供公子驅使。”陸孟書雙目垂淚,跪于此人身前問道。

  “先生大禮,我不敢受,粗鄙之人不堪姓名,我聞三國時期有名將審配不肯南向背主而跪,請先生替我將身軀倒轉,感激不盡。”那武衛掙扎不起,只能如此說道。

  陸孟書上前,轉動其身,待其再視之,那武衛已無生息。陸孟書強忍哀慟,三拜之,方才策馬離去。

  先秦屈原有言:“亦余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尤未悔。”陸孟書雖不知此人名姓,但一直到此人心境已經到達了“忘我”的境界,儒家所言舍生忘死者不外乎如此。

  陸孟書策馬疾馳,很快便到達檀州城腳下。陸孟書抬頭仰視雄偉巍峨的檀州城,心中感慨萬千。此時天色剛剛破曉,守城士兵見到陸孟書立刻全神戒備,陸孟書也不言語,直接拿出武衛交給他的令牌,那守城士兵不識,請示守城將領。守城將領見到令牌后,恭恭敬敬的請陸孟書入城,陸孟書也不停留,直接出城。一路直接穿過檀州,順州直至幽州腳下。

  幽州城即是后世的BJ城,是燕云十六州中最為堅固、防守最為嚴密的城池,與遼國“上京”臨潢府一南一北,乃是遼國臣主眼中的“南京”。數百年來圍繞幽州城發生了數件震天動地的大事,無數英雄男女在此書寫下了自己可歌可泣的一章。

  滾滾狼煙從幽州城上沖天而起,宋遼兩國士兵在此激戰不休,然而對陸孟書來說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此時的陸孟書只能作為一名看客,默默記錄下這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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