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漪忍不住笑了笑,該說這人是人精呢還是智障呢?他就不怕她現在整死他?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這一笑,笑的花容失色。顏景行看著她一時間愣了神,仿佛一見鐘情般的執著。
沒錯,對著一個男生皮囊。
她本不打算告知姓名,可轉身時眼角卻不自覺地瞥向了正在注視著她的顧清揚。
于是她輕輕勾了勾唇,用著極為磁性誘惑的嗓音在顏景行耳邊說道:“鄙人顧清揚。”
他如五雷轟頂般坐在地上,不是因為這個名號有多響亮,也不是因為顧懷瑾的面子有多大,只是這撩人心弦的調調再加上這清秀俊逸的面龐讓他難以自制。
顧清漪俯身過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撲來,像迷藥一樣讓他情不自禁。
他就這樣愣著,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可礙于身份,并沒有人上前打斷他的YY。
……
左相府:
顧清揚屏退左右,褪去上身衣物,伸著胳膊扭著頭為自己后背上的傷口擦藥。
無奈他自己看不見,不是抹錯了地方,就是不小心蹭到了傷口,他懊惱得像個孩子,氣急敗壞的恨不得眼睛就在后背上長著。
“揚揚——揚揚?”顧懷瑾渾厚的嗓音在院子里飄蕩,嚇得他不顧疼痛立即穿上衣服,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桌子上的藥瓶。
顧清揚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地只為了找到個地方把東西藏起來,因為太過專注,他都沒發現顧懷瑾已經進來了。
他一向穩重,難得慌張一回,這倒是讓顧懷瑾起了玩笑的心思。
顧懷瑾學著他那副緊張的模樣,偷偷摸摸地點了點他的胳膊,生怕被人看見似的。
顧清揚正專心的找地方,并沒有看他的臉,只是瞧了瞧那雙手,就在疑惑之時,一個主意從耳邊傳來:“那兒!藏那兒不容易被發現,要不你給我,我替你藏。”
這聲音雖然聽著耳熟,但此時他正著急呢,哪還管得了那么多,而且這語調似是比自己還要急切幾分。
更何況順著手指的地方看去,不遠處的柜子確實是一個隱蔽的場所。
可能是太過緊張,又或是那鞭子不小心抽到了顧清揚的腦子,只見他傻乎乎地把已經藏起來的瓶瓶罐罐又都掏了出來,拱手遞給顧懷瑾,還愣愣道:“好嘞,謝謝您,您受累。”
拿到東西后的顧懷瑾忍不住笑了笑,還是配合的說了句:“您客氣,不受累。不過這藥是治外傷的吧,您受傷了?”
“是受了點兒……爹,您怎么來了?!”顧清揚松懈下來后終于放了心,可清醒過來看到身邊的人,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
顧懷瑾看著這小子兩眼發懵的表情甚是可愛,就放聲大笑,良久才繼續問道:“我兒武藝了得怎受了傷,是否嚴重?可叫了郎中?”
顧清揚默不做聲,這場合說實話會給顧清漪帶來麻煩,小姑娘家家的再頑皮又豈可扮男裝上街游玩,還學江湖人士路見不平?
說假話又怎么能瞞得過這個老狐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