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英本來就非常的靈敏,只是一時的慌亂而已,被容齊這打了一下更是迅速的蘇醒了過來,看到所有的人群都往城門外跑去,如此多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那些是大胤的普通民眾,那些是那些搗亂鬧事的人。
想通了此處,陸英立刻停止了跟著著人群追蹤的法子,一個轉身飛躍到了街道旁的房梁上,拿出在身上早就準備好的不同的信號煙火,迅速拿出了一個點燃了放了出去。
那信號在天空中劃過一道線條后,在黑暗的天空碰的一聲就劃過了一道亮麗的弧線,在夜空中看的給外分明。
守城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之人,看到那弧線的顏色就知道城內發生樂緊急事件,于是就在一片關城門的吶喊聲中,沉重又結實的城門被徐徐的關上了。
城門關上后,守城的將領,也從四個城門口都發出了城門已經關好的信號。
看到依次升起的信號,太子和容齊此時才略微放下心,房頂上的陸英因為站的高些,明顯就感覺,隨著城門已經關閉的消息次第傳到此處,人群終于緩慢的停止了騷動。
陸英在房頂的高處,做了一個讓他帶來的人,悄悄散開的手勢,然后對現場的老百姓很大聲的說道:“現在城中發生了一些大事情,我大胤的子民都有配合的義務,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出城是不能夠的。”
聽到不能出城人群中爆發了很大的驚呼聲說道:“那可不行,我還要急著出城去,我家里還有老母親要照料的。”
“是嗎?”他旁邊的公子說道:“那您告訴我地址,我立刻讓人去把你的老母親給接過來,您看可好?”
“啊,”說話的男子看到這個人是笑非笑的表情,一時之間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就說道:“那倒也不必,我家中還有媳婦的。”
“是嗎?”那那男子一笑說道:“那就不要叫嚷。”
“好的,”說話的男子震懾于這男子強大的氣場,竟然就真的不說話了。
陸英看太子已經處理得當,接著說道:“大家聚在這個地方等消息,該放的時候我們就會放的。”
說完以后,陸英立刻大聲說到:“衛兵何在?”
早就潛伏在人群里的士兵立刻在各處說道:“在。”
突然而來的整齊劃一的聲音,把旁邊的百姓都嚇得一個激靈。
“現在,所有人都原地不動,一部分士兵在此處挨著尋找,一部分進入店家商鋪,挨個尋找,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立刻逮捕到軍機處,如果有人違抗命令,當場格殺勿論。”
“是。”一聲令下后,所有的在人群中的士兵們都已經活動起來,向著周圍的人和店鋪慢慢的彌漫過去。
在一片鬧哄哄聲中,容齊走到太子跟前說道:“你在此處不要動,我去別的地方找一下。”
太子點著頭說道:“你去,小心一些,那些人也是有備而來的。”
容齊說妥以后,就施展清波步,幾個跳躍就遠離了人群,來到一處安靜的小宅院周圍。容齊凝神閉眼,細細的聽著周圍并沒有除開自己的步伐聲,在仔細細細的呼吸著周圍的空氣,的確沒有陌生人的氣息后。
容齊悄悄的推開小宅院的門后,一個閃身就溜進去。
這出宅子從外表看就是京城中最普通的一個小宅院而已。
容齊進去以后,一關上宅院的門,就很快拿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開了一個口子,晶瑩剔透的紅色的血液從傷口里慢慢的向外面涌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生命的氣息,那是甜而微腥的味道,在這院子的生物們一瞬間就仿佛被定住一般,只是貪婪的呼吸著這股最原始的生命力量,盡管都有想把那滴血吸進肚子里的渴求,但是動彈不得。
而這院子以外的生物完全不受影響,繼續唱歌,跳舞,求偶。
這個院子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能夠吧容齊的血液里的誘惑力,只是在這個院子里發散,絕對不會泄露出去,而且還有足夠的力量,震懾住這個院子中的一切生物的非分之想,如若不然,以這個院子里,這些生物敏銳的嗅覺,只怕容齊剛一踏進來,就會被撕的毛都不剩。
然而這一切都容齊沒有關系。他正專注的看著手上的血液慢慢的匯聚成一顆晶瑩剔透的紅色血珠后,小心翼翼的從包中拿出一個琉璃瓶子,把這顆血珠收到了琉璃瓶中。
蓋好蓋子后,那股味道立刻就從空氣中消失不見,容齊割開的傷痕,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復原。
容齊看著手中的琉璃瓶子,說道:“長樂,你可要等著我。”
這個宅院不遠的一個樂坊里,歌舞伎們更加賣力的歌唱著,城門已經關掉,這些客人們回不去,那留下來自然酒水錢就更高,歌舞伎的媽媽開心的眼睛都瞇縫著,不斷的讓歌舞伎們給客人們倒酒,慢慢安慰他們那些不安的靈魂。
歌舞伎房的后院,安靜又美麗,竹影婆娑,窗外藤蘿垂落,屋內凈幾窗明,擺設簡單明了,不過一軸遠山畫,一架琴,一爐寥寥升起的熏香,一部書籍而已。
那院子小而精致,卻還特地養了一只仙鶴,和幾尾游魚。
看起來真是好個讀書,學習的好所在,就是一天到晚無事可以消遣,在這樣的屋子里,看庭前花落,賞草長鶯飛,也是人生的一大趣事。
此時屋子的燈下來了一個全身都套在黑衣服的人,那人手上還抱著一個身段苗條的少女,他看著懷里她緊緊閉上的雙
眼,那白瓷一般的肌膚看燈光下愈發的白嫩如雪,一些小小的絨毛在她的額頭間,調皮的矗立著,竟然也是分外的好看。
那人一時之間,竟然也是舍不得放下手中這個少女,不過12,3歲的年紀,可是這周身的氣派,已經是讓人有些仰視的味道,這屋內的東西,看起來簡單,可都是這人從四處收集而來的奇珍異寶,而此時,卻好像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把手中的女子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