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曾經有戰隊打著投降的幌子行著暗自發育的茍且,原城的手指先于他的理智一步,搶先一步在文字公頻上發出以下文字-冰主(ID:LZ.Aaaaaaaaaa):確定?不是拖延時間的戰略吧?
采菇涼的小蘑菇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至少她的四個隊友毫無意見,他們一致認為“悅耳”都不足以來形容她聲線的甜美。她現在有點生氣,小嘴嘟著,差點就要摔鍵盤了,“對面真欺負人,咱們都投降認輸了,還不相信!”
“估計被陰過,他們中單的話很明顯,應該不是你想得那樣。”花見巫女的使用者-青青子衿離上草頗有經驗地感慨道。
“真得被打服氣了,毫無反抗欲望?!辫F狗的使用者-櫻花樹下再次在文字公頻上重申道,他認輸的態度很是誠懇。他的聲音也重新歸于一潭悠涼的泉水,不疾不徐,他開始懷疑起人生來,“感覺咱們這戰隊令爭奪賽怎么越打越倒回去???”這周的戰隊令再一次清零,想要在匹配戰隊令爭奪賽,只能等待下周的補貼令到來。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過了幾秒,采菇涼的小蘑菇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道陪伴了戰隊其他四人無數個孤寂夜晚的甜膩女聲,就像是一道惹人沉醉的輕風,溫柔且涼爽,只是此時顯然風中帶著些許焦躁,“對啊,快一個月了,現在只能靠低保戰隊令了,好惆悵...”
惆悵得豈止是她一人,其他四人更是情緒滿滿,那種感覺太難形容,慢慢回味KWAR公測至今的時日,仿佛一場夢,從剛開始的壯志滿滿,直到現在的心灰意冷,如同經歷了一場又一場循環往復、復日復一日的噩夢。
現在,對“一群仰望星空的小孩”戰隊來說,戰隊令早已不在重要,屬于他們的大夢已醒,未來在何方,無人知曉。
文字公頻-鐵狗(ID:櫻花樹下):這局是我們戰隊最后一枚戰隊令了......。
一連串的省略號恰如他此時的復雜心情,絕不是對對手的搖尾乞憐,更像是對自己又一次失敗的刻薄流露。
見此文字感慨,原城也是從心里結實地松了一口氣,他沉下心來想了想,才發覺整件事情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復雜,甚至是極其簡單的,他想起了曾經敗在他們凌志戰隊手上的那支大學生戰隊,此時不禁五味雜陳。
”又一支被咱們把心態打崩的戰隊?!毖垡娖渌司镁脹]有動靜,程琰只能自言自語道,可話說完,他卻立馬在文字公頻上打字道:打得不錯,再接再厲,下次遇到我們爭取多堅持一會兒。
這...更像是對對手明晃晃地羞辱啊,反正秦雪不會這樣去安慰人。
文字公頻-鐵狗(ID:櫻花樹下):......。
文字公頻-花見巫女(ID:青青子衿離上草):......。
文字公頻-虹云星官(ID:采菇涼的小蘑菇):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
“呃...”程琰一臉無奈地撓了撓頭發。自己抽了一下嘴巴,下意識地轉頭尋求秦雪幫助,“大爺的,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秦雪挑著眉毛,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表情是完全僵住的,“還好吧...我覺得以后如果對手認輸,你少說兩句,給咱們戰隊拉仇恨??!”在回答程琰的疑問時他的手指也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擊著:我隊友不是那個意思,他不太會表達,他是希望你們能越打越好。
仇恨拉得太深,豈是三眼兩眼就能解釋清楚的,秦雪盡可能地試著撫慰對手的心緒變化,畢竟,程琰用得游戲賬號是自己的,這鍋他可不想背。
文字公頻-虹云星官(ID:采菇涼的小蘑菇):這還差不多,你們隊里也就這兩串字母名字的玩家還算靠譜,一個Qin和Fy從來不說話,另一個QIN說出來就讓人生氣,哼!
這無妄之災來得太沒有準頭,果然,女生生起氣來完全不講道理,一直不曾說話的秦破和Fy竟也莫名遭了這池魚之災。
程琰剛剛還在為自己的失言有些苦惱,此時還是眼尖地注意到了問題所在,他在心中默默把秦雪的賬號和“它”說得話畫了等號,這么一想,竟心情極好的笑了起來。
程琰正在猶自臆想著,突然耳畔傳來一個聲音,是秦雪很不解的詢問:“你在...傻笑什么呢?”
程琰頓時滿臉通紅,腦袋搖城了撥浪鼓,他笑得邪氣而無賴:“沒有沒有,想到一些開心的事?!闭f完間又用秦雪的游戲賬號輸入了好幾行字。
秦雪見狀,直接搶了鍵盤過來,一個倒退鍵直接把所有的文字全清空了,臉上既帶著羞愧又帶著些許不滿,他嘴上可沒饒了這個始作俑者,“我說老程,你丫得別一天天凈整事好不,消停會行不。”
秦雪給自己的賬號安排得解釋很是簡單也足夠真誠,寥寥幾字而已。
文字公頻-織夢師(ID:LZ.QIN):剛才很抱歉,對不住。
對面回應地也是飛快,又是那個喜歡在文字里撒嬌賣萌的采菇涼的小蘑菇,她現在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菇涼大人不計小人過,很慷慨地給你發一張原諒卡吧。
文字公頻-黃金武士(ID:仰望星空的男孩):你們戰隊得有快二十多個戰隊令吧?我看你們怪厲害的,能不能教我們幾套戰術???作為戰隊的隊長所在,他的態度很是誠懇且認真,即便現在仍有些許失敗的痛苦,他還是問出了這個縈繞在他腦中許久的問題,他想搞清楚自己的戰隊到底和其他戰隊差距出在哪里。現在KWAR官方還未公布戰隊令爭奪賽的積分排行榜,他先入為主,以自家戰隊作為了衡量標準。
原城直接敲了十個“?”符號作為回復,他的眉頭幾乎抿成了數道褶線。
Fy雖然從對手文字認輸后即一言不發,但還是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他現在的嘴唇彎曲的角度太顯眼,好在戰隊俱樂部的訓練室里沒有其他人,這副窘態沒有人能偷窺到。
采菇涼的小蘑菇的脾氣又上來了,真應了那句老話,女人的心思就像琢磨不透的天氣,前一刻可能陽光萬里,下一刻即風雨交加,文字公頻直接被刷屏,“??????????????,啥意思???給本菇涼解釋清楚!”
原城無所謂地笑了笑,臉上卻有一股難言的興奮之色,但就情商而言,他處理起這種事來不知比程琰和白蘇言、謝洪旭三人要高明出多少,他直接禍水東引,而且是分出兩支直流,讓“敵人”難以琢磨,文字公頻-冰主(ID:LZ.Aaaaaaaaaa):“我們戰隊令有多少?還有想學什么戰術?這你得問我們隊長,LZ.QIN,哦...不對,說錯了,是LZ.Cccccccccc。”
他對這樣的處理結果非常滿意,他故意哭喪著聲音在戰隊語音頻道里解釋起來,實則早就已經喜上眉梢,“秦隊,程隊,咱們戰隊現在有多少戰隊令,這個我真不知道哈.......”
“什么意思?這是?”青青子衿離上草很是疑惑,他不太明白對面冰主的這一番言語。
“我也不明白,這對面是有兩位隊長?還是互換賬號在玩?戰隊令的數量情況好像只有戰隊的隊長賬號才可以看到。”黃金武士也忙不迭地給出自己的解釋,為了戰隊令的數字變化,他可是操碎了心,每一周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家戰隊令的數量從10變成0,每掉一個數字,那感覺無異于丟了一個億。
“這個該怎么說啊?”秦雪閉著單眼同時用手輕輕地揉著,他幽幽地嘆息聲直接告訴其他人這個問題太過棘手,原城的壞心思目的已然達到。直接說出答案,那無異于正面粉碎對面幾人的電競信仰,隨便編個數字,他覺得自己說不出口,意義幾何?
對面黃金武士看似認真誠懇的這句“你們戰隊得有快二十多個戰隊令吧?”才是真正的癥結所在。
“這個我可辦不了,兩個鍵盤和鼠標你都控制著呢,你看著辦吧?!背嚏χA苏Q劬?,雙手攤開,表示愛莫能助,那擺明了要看熱鬧的神情很是干凈。
“你們整戰隊是為了娛樂?還是有別的目的?”秦雪一本正經地用自己的賬號發問道,他突然想明白弄清楚這個才是解決的關鍵。
“一群仰望星空的小孩”戰隊核心櫻花樹下摘下耳機,過了幾秒鐘,他冷哼一聲,在心里想到:“這很重要嗎?整得好像你們戰隊真得很牛掰一樣?!?p> 做為戰隊名義上的隊長-黃金武士倒是很坦然,他無比確定道:“整戰隊當然是為了打官方的比賽了,還能鬧著玩啊!”
雖然戰隊其他人此時也是如此這般想著,然而,現實的悲劇是不知他們的勇氣從何而來,這份盲目的自信讓凌志隊長-秦雪很是無可奈何。
長久的沉默......,所有人的耳機里只剩下最最熟悉的游戲配音聲。
“你們戰隊哪的???”秦雪使出一記昏招,妄圖轉移話題。
“別轉移話題!”采菇涼的小蘑菇杏眼圓瞪,已經顧不上飆演技扮淑女了,況且,從始至終,她給別人的印象也絕不對小家碧玉這種類型,此時她梗著脖子,氣嘟嘟的嘴巴邊嘟著邊把她自言自語得直接顯示在了文字公頻上:“給老娘老老實實交代問題,別抱什么僥幸心理,還想蒙混過關,我早看你不順眼了。”剛剛才給秦雪發出的原諒卡顯然已經失去效用,此時壞人卡憑空而至。
好一個戰隊氛圍的潤滑劑,完全和白蘇言這小子有得一拼。秦雪已經能夠想象出“一群仰望星空的小孩”戰隊的整體風格和游戲習慣了,這是好事,也談不上有多好,畢竟,對戰隊而言,實力才是決定因素。
“你們戰隊...整體年齡不大吧?”秦雪話里有話,繼續用文字詢問著,現在這場戰隊令爭奪賽完全成了他一個人的“戰場”,程琰和其他三人早已“擺好板凳,磕著瓜子,搖著小旗開始吶喊起來了”。
文字公頻-花見巫女(ID:青青子衿離上草):什么意思?
文字公頻-虹云星官(ID:采菇涼的小蘑菇):我現在在濟南上大學,山東人,今年18歲?;ㄒ娢着褪バ鏄s耀-鎧是現實的朋友,他們是東北人,今年都是二十來歲。我們的隊長黃金武士,杭州人,今年19歲,我們戰隊的一號位-鐵狗,四川人,今年才18歲,是個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
未了還不忘夸贊一下隊友,看來戰隊一號位核心留給她的印象很是深刻,只是...這自報家門的方式,不可謂不詳細,真是恨不能把自己家住哪里?哪條街哪個小區哪棟樓,門牌號多少都講得清清楚楚,無奈KWAR的對戰房間里文字公頻容納有限,她只能發揮到此。
此時,不光他們戰隊其他人甚至連凌志戰隊眾人也是一頭冷汗加汗毛直豎,這種操作太匪夷所思,怕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我說大姐啊,你沒事說這些干嘛啊?”青青子衿離上草此時一頭黑線,全身像過了一股電流。
“好像...真沒必要,對面也沒問??!”黃金武士也是憨厚得表示道。
“我擦,對面這姑娘有點生猛啊!”連一直在看熱鬧的Fy也不禁爆了一句粗口,巾幗不讓須眉,莫過于此。
“夠狠...果然...山東妹子就是兇悍!和程半仙有得一拼。”原城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他總能抓住讓他調侃的點。
“你扯我干嘛,和我有毛線關系!”程琰也是被對面這姑娘的奔放言語逗得仰頭叉腰,他現在唯一有話語權的是秦雪的耳機,他借此辯解著,“小原,你可不能有地域偏見,我們山東女孩不都是這樣子的,等你有空來濟南,讓你感受下溫柔似水,賢妻良母?!?p> 原城略微搖了搖頭,話語間很是有乖巧得成分,“那...賢妻良母算了,溫柔似水倒是可以,哈哈...”
程琰再回:“可以可以,你是不知道你秦哥的女朋友,那溫柔勁,連水泥都能給你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