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愛心寵物診所。
葉豪十指如飛,正在上班時間偷偷碼字,時速6000+,劇情根本不用想,直接出現(xiàn)在腦子里,那感覺……就像是照書抄一樣,完全的機械操作。《誅仙》今天的更新量已經(jīng)完成,合同也郵走了,其正在努力存稿。
“醫(yī)生。”
“醫(yī)生。”
“快救救我女兒,它好像不行了。”
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睡衣拖鞋的女人,抱著一條吉娃娃,神色慌張的闖了進來。東北口音,很有氣質(zhì),氣場也很強大,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
“我是醫(yī)生,怎么回事?”
葉豪趕忙跑過去,把狗接過來。
“我也不知道它這是怎么了,遛狗回來,我就覺得它有點不對勁兒,然后越來越?jīng)]精神頭,一個勁的在那哼哼,還干嘔想吐。醫(y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女人情緒激動,緊緊抓住葉豪的胳膊,聲音里帶著哭腔。
“別擔心,讓我看看。”
這吉娃娃的癥狀并不明顯,按照正常程序,應(yīng)該先進行化驗,待確定病因后,再對癥下藥。但確定病因,對于此刻的葉豪來說,卻有一個更加簡單的方法。
【葉豪】:小家伙,你干嘔想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啊?
【吉娃娃】:我在草叢里……撿了一根……火腿腸。
葉豪剛才在碼字,杰克一直在他體內(nèi),所以其現(xiàn)在擁有跨物種溝通的能力。
“病因已經(jīng)確定了,食物中毒。”
火腿腸當然不會有毒,是有人在火腿腸里下了藥。
莊老黑就總干這事,在附近的幾個小區(qū)里,扔火腿腸,給狗下藥,好增加自己診所的生意。不過他下的都是瀉藥,而這吉娃娃吃的,貌似是一種毒藥,而且藥行很強,其已經(jīng)越來越虛弱了。
“這就……確定病因了?醫(yī)生,你不能這樣糊弄我們啊,不得做個檢查什么的嗎?”
“食物在胃里已經(jīng)開始消耗了,拖得越久,這小家伙活下來的可能性就越低。按照程序,你得把這份免責協(xié)議簽了,我才能給它用藥。”
“趕緊簽字吧。”
規(guī)矩是莊老黑定的。
協(xié)議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怎么治用什么藥,我們說的算,但治死了不管。
“我簽!”
女人一咬牙,在協(xié)議上,龍飛鳳舞的簽了自己的名字。字連得太草了,葉豪也沒看懂,也沒心思關(guān)注這些,其只大致看出來是兩個字的名字。
“我這就給它打催吐針,把吃的東西吐出來,應(yīng)該就沒事了。”
“該死。”
“藥箱里的催吐針用沒了。”
庫房里雖然還有存貨,但鑰匙只有一把,在莊老黑手里。小家伙的狀態(tài)很差,現(xiàn)在無論是給莊老黑打電話,讓他把鑰匙送過來,還是去其他診所,在時間上都來不及了。
破門而入?
除非葉豪的工作不想要了。
“那怎么辦啊?”
“肥皂水!肥皂水可以催吐,別傻愣著了,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葉豪弄好肥皂水,在女人的幫助下,給吉娃娃灌了下去,然后又用木棒壓住它的舌頭,向根部一用力,其就“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還得灌,得吐干凈。”
“噢。”
這一“洗胃”就是兩個多小時,但總算沒白忙活,吉娃娃的命保住了,只是胃粘膜有一定損傷,影響腸道功能,還需要慢慢調(diào)理。而且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齊心協(xié)力,葉豪和這個女人,也漸漸熟絡(luò)了起來。
“娜姐。”
“最近這幾天,別喂咱家寶貝吃狗糧了,給它吃一點好消化的食物,就跟人生病一樣,喝點稀粥什么的,注意別放鹽。”葉豪還算實在,這要是換作莊老黑,他能給人家推銷十幾樣營養(yǎng)品。至于都有沒有用?重要嗎?
“好,明白了。”
“小豪,我看你歲數(shù)不大,這當獸醫(yī)的經(jīng)驗,倒是挺豐富的啊,肥皂水催吐,怎么想出來的呢?”
娜姐也累得夠嗆。
“祖?zhèn)鞯氖炙嚕野志褪谦F醫(yī),不過是給豬馬牛羊看病的那種。娜姐,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再給咱家寶貝洗個澡,它吐得滿身都是。”
葉豪也累,但沒辦法,工作嘛。嘴上可以把顧客當親人,但在行動上……別拿自己太當回事。
“……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你愛的貪婪,我愛的懦弱,眼淚流過,回憶是多余的,只怪自己,愛你所有的錯……”葉豪一邊給狗洗澡,一邊哼著歌,自娛自樂嘛。這首《一笑而過》節(jié)奏感很強,他聽大亨唱了兩遍,就學(xué)會了。
“小豪,你唱的是什么歌啊,我好像沒聽過呢。”娜姐的耳朵都豎起來了,她似乎對音樂十分敏感。
“我自己寫的,唱著玩。打擾您休息了啊?那我就不唱了。”葉豪很不要臉的,把《一笑而過》,歸到了自己名下。要臉干嘛?能當飯吃嗎?
“原創(chuàng)啊,歌賣了嗎?”娜姐有點吃驚。
“誰買啊?”
“我買,你這首歌我挺喜歡的,開個價吧。”娜姐這人快人快語,典型的東北人性格。
“真買啊,看著給吧,多少都行。”
葉豪覺得,娜姐提出買歌,就是想找個由頭,感謝一下自己,送自己點錢。別管多少,是個心意。他也看得出來,娜姐不是差錢的人,其就算是直接開價一千兩千,娜姐也能答應(yīng),但那就有點不要臉了。
“五千行嗎?”娜姐試探著問道。
“五……千!”葉豪一激動,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現(xiàn)在都窮瘋了,下個月的房租還沒有著落,這五千塊錢,能解決他的大問題。
“嫌少?”
娜姐一微眉,她最反感貪得無厭的人。
娜姐是個歌手,經(jīng)常買歌,像葉豪這種沒有名氣的草根創(chuàng)作人,一首歌寫得再好,最多也就賣個千八百的,五千已經(jīng)算是天價了。
“不是嫌少,是太多了,我以為……你也就給個一二百。”葉豪趕忙解釋。
“不多。”
“就憑你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別說五千,給一萬都不多。不過事情一碼歸一碼,我買了你的歌,你就得給我立個字據(jù),這歌我萬一要是唱火了,你不能找后賬。”
娜姐的表情立馬就緩和了下來,覺得葉豪這小伙子……人不錯,特親切。
“行。”
“立字據(jù)。”
娜姐雖然把買歌這事弄得一板一眼,十分正規(guī),但葉豪卻根本沒當回事。火?歌手這行,比寫小說還難混,哪有那么容易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