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淺她們離開后,我就一個人去食堂吃飯,打算在食堂大吃特吃,一頓亂吃,隨便吃。只是我還沒有到食堂,余州就給我打電話過來:
“林深,你死哪兒去了,你現在在哪里,今晚有接風宴,你快出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聽到他的話,我教訓,“臭小子,我是你姐,你給老子放尊重點!”
說完,想到自己的生活費沒多少,現在心情又不好,可以去白吃白喝,于是我連忙道,“我就在食堂這里,你快來接我吧!”
余州并不是我的親弟弟,他出生晚我幾個月。我們的認識很狗血,高一暑假打王者,我用魯班的二技能,不小心收了余州五次人頭。
于是他追著我從王者峽谷殺到QQ上,我們兩個在QQ上對罵了兩個小時后,在知道兩個人都是本地人,所以決定在現實中約戰。
單挑的地方是在我家旁邊的一個小樹林,打了一個小時,我成功打贏了余州,不過兩個人打得比較陰險,專往臉上打,余州被我揍成了豬頭,我被余州打成了國寶,于是驚動了我媽和她媽。
穆如女士覺得我被打成這蠢樣兒丟了她的臉,余州他媽在知道揍他的人是個女孩兒后大驚,誓必要為自己的兒子找場子。所以我媽和她媽又約在了小樹林打架。
當時穆如女士拿著家里搟面的木棒揪著我的耳朵去了小樹林,遠遠地,我就看到余州垂頭喪氣地站在小樹林里,一旁,一個女人拿著一根桌子腿。
看到這陣仗,著實把我嚇得抖了三抖,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報警時,剛剛隔了老遠、還氣勢洶洶的兩個女人,突然大叫出聲。
“阿如!是你嗎!”
“阿夢!竟然真的是你!”
于是,一場老子帶著小的打架,變成了兩個失散多年親姐妹的抱頭痛哭。
余州他媽沈夢是我媽穆如是高中、大學閨蜜,后來兩個人忙于工作,加上沈夢出國,兩個人就斷了聯系。想不到這次和余州面基打架,竟然又讓她們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然后兩個女人站在小樹林里抱頭痛哭,我和余州就蹲在地上掏螞蟻洞,一致覺得這中年婦女非常不可理喻加可怕,兩個人眼神一對視,得嘞,同道中人,于是我們就結成了深厚的友誼。
后來的后來,我和余州才知道,原來我們從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有了娃娃親,不過礙于我拳頭比余州硬,余州總是覺得如果以后我和他結了婚,他一定會被我揍得不舉,而我也堅定地相信余州太放浪,說不定以后他就得了啥艾滋病。加上兩個人對彼此都沒有啥沖動,所以我們私下解除了婚約來了個桃園三結義,就這樣成了鐵哥們兒。
余州到前,特意給我打了個電話,“他來了,他炫酷地來了,他開著Aventator SUJ Roadster 來了。”
我抬起頭,看了眼食堂前的大道,就幾個掃地的阿姨走來走去,于是我嗤笑,“余阿姨,站在我前面掃地的哪個才是你?”
只是我話音才落下,就看到距離我十來米的大道上,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出現在視野里。
耳邊,還有余州不屑一顧的聲音在回蕩,“小樣兒,給老子幾秒鐘,老子立馬到!”
只不過才說完,一輛車身流暢的跑車就已經停在了我的身前。
銀灰色的車身彰顯著它的高貴不凡,精致流暢的線條訴說著它的華貴不俗,閃耀在落日余暉下的點點光彩亮瞎了我的太白金狗眼。
萬千的語言都無法形容這輛跑車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于是,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摸著跑車感嘆,“你竟然買了,你竟然買了,啊啊啊,有錢人,羨慕嫉妒恨,天啊,這車好fashion,好advanced,好beautiful,我好想擁有!”
余州坐在車里戴著騷包的墨鏡對我吹了聲口哨,撇了撇嘴表示對我的看不起,“得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快上車,晚了就吃不了飯了。”
于是我屁顛屁顛的上車,進車時還能聞到車里專屬于女人的香水味,不過已經習慣了,我懶得在意。
“余州,你媽竟然同意給你換車了。就是最近天熱,你開車時一定要注意你的身子啊,擔心中暑!”我看著余州溫柔仔細地叮囑道。
“得,想說什么就直接說,不要這樣。”到底是幾年的朋友了,余州防備地看了我一眼,就知道了我的小心思。
聽到他的話,我坐直了身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道:
“你說你都換車了,能不能借我個千把塊。我最近窮,都吃不起飯了,正在吃土!”
聽到我的哭訴,余州一副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干的表情,然后無情拒絕,“你聽過什么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你說你從高中到現在借了我多少錢了,你還了我幾次?”
說完,余州罵了聲,“我媽聽說你一個月的生活費只用千把塊,整天罵我不成器,我的生活費就是因為你,被砍了一大半,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好意思找我借錢,告訴你不可能!你這次叫我爸爸也不行!”
被余州拒絕,我覺得自己很受傷,一路趴在車上,時不時可憐地看幾眼余州,可惜余州目不斜視,只是專心開車。
我:“………”
一路無話,直到來到目的地時,才發現是明月城,這不是今天黎景致他們幾個聚會的地點嗎?
一看到外面的夜景,我就想走,余州知道了原因后,沒有停車,“就憑黎景致的那個消費能力,即便都在明月城,你覺得他能在我們那個地界兒遇上你嗎?別想了。”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
明月城里高級餐廳、會所、俱樂部數不勝數,余州他們去的地方,肯定是明月城里最貴、最高級、最私人的金頂俱樂部。和黎景致他們能消費得起的餐廳應該相隔十萬八千里。
到了金頂俱樂部前,金碧輝煌的大門前停了不少的跑車,剛才我還羨慕余州新買的跑車Aventator SUJ Roadster到了這里,瞬間變得泯然眾已。
余州停下車,把車鑰匙丟給了門前的小弟就帶著我往會所里走去。
到了包廂里,意外發現幾個A市的朋友也在,和他們一群人打了聲招呼,我拉了拉余州疑惑地問道,“趙捷他們怎么也在?我以為是你的幾個兄弟朋友請吃飯。”
由于我經常沒錢,所以常去趁余州的飯,我早就和余州的幾個朋友混熟了,結果今天倒是奇怪,來的人竟然全部都是我在老家里認識的那群公子哥。
關鍵是……和某個人關系還很鐵。
聽到我的話,余州這才恍然大悟般地想起了什么,“哦,忘了告訴你,周時寒回來了。”
余州,我艸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