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希只是簡單翻找了一會兒便找到了張河表哥陳鎮的新聞,他最近正和一個十八流開外的小明星打得火熱,面對記者關于家族公司的問話,他大言不慚的說他們公司的問題很快就能得到解決,之后他還是錦州的世家貴公子。
安慕希又找了些關于陳鎮的花邊新聞,發現這人是真的很沒心沒肺,即便家族已經瀕臨懸崖,他依然瀟灑的過他自己的風流生活,換身邊的女人比換衣服還要快。
不過,他每次面對記者的問話,總是信心滿滿的回答他們家族絕對不會宣布破產。
有一次,陳鎮不小心說漏了,他告訴記者他們有備用資金,那些備用資金足夠他們再開一家與他們現有公司相媲美的公司。
當然,他的這些話是不被人放在心上的,因為陳氏如果真的有備用資金,根本不會讓公司的資金周轉不過。
安慕希卻知道,陳鎮是真的以為他們是有備用資金的,他所謂的備用資金就是張河從他父母那里繼承的遺產,數以億計的資金,足夠讓陳氏度過眼前的困境。
安慕希查看過新聞發布的時間,正是張河與黃彩艷相遇前不久。
也就是說,陳家對張河的算計并不是臨時起意的。
安慕希覺得,張河并不是不在意黃彩艷的算計。
或者說,他是想順著黃彩艷的算計將計就計。
張河想做什么?
安慕希眸色微凝,食指輕輕敲擊著平板。
在安慕希看來,在人與人之間算計的目的并不多。
為情、為財、為權、為利,以及……為仇。
張河對陳家并無多余感情,這是肯定的。
張河有他父母的遺產,便是坐吃山空也能安穩過一輩子,更不要說他是有正經工作的。
張河不缺錢。
至于權利,對于張河這種孤家寡人來說還真不是必要的,再說了,他就算是為了權利,利用的對象也不該是小姐出身的黃彩艷。
所以……是為仇?
張河是懷疑他父母的死并不是意外?
電話那頭的周游游還在抱怨:“張河那混蛋就是有異性沒人性,他就算是喜歡黃彩艷也不能變成糊涂蟲吧?等哪天他被那個女人坑得傾家蕩產了,我一定不會接濟他,讓他拿個破碗到街上乞討去。到時候,我專門從他擺攤的地方經過,買兩串麻辣燙,吃一串扔一串,就是不給他,氣死他。”
安慕希道:“游游,張河原話是怎么說的?”
周游游沉默了一瞬,學著張河與她說話時候的語氣,怪聲怪氣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們插手,別多管閑事。”
安慕希換手拿著電話,動了動已經有些酸疼的脖子,說道:“游游,既然張河都這么說了,我們就不要管他的事兒了,免得出力不討好。”
周游游道:“我也不想管他,只是看他被那女人耍得團團轉的,覺得他挺可憐。”
安慕希低聲笑了笑,說道:“張河可不是好欺負的人,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