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次,我想沖到你面前。
告訴你,我離不開你。
求你,留在我身邊。
我一直無法理解你的斷然離開。
為什么,在我的到了全世界的時候失去你。
為什么你不能再等等我。
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你為什么總是看著他。
我很惱火。
因為你看著他的樣子一如你當(dāng)初看著我的樣子。
你的樣子一點也沒變。
三十三歲的你,好像還是我們最初見面你十九歲的樣子。
我寧愿你和我一樣變老。
這樣我就不會感覺到孤單。
我打不過他,他一臉敵視。
可我還是想往前邁出一步。
我承認(rèn)我有些膽小。
與外貌不相符的膽小。
因為月亮好像又快圓了。
我還在原地打轉(zhuǎn)。
是不是沒有你。
我永遠(yuǎn)都只能在原地打轉(zhuǎn)。
我不知道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恨。
這十年,我們不也有幸福嗎?
你只能想起我們經(jīng)歷的痛苦嗎?
我還該不該去找你。
你經(jīng)歷的痛苦,我也同樣經(jīng)歷了。
我沒有一刻想要離開你。
可是你卻一心要離開我。
我們在一起的十年。
我對你的愛,一直在增加。
可你,仿佛我的愛越深,你的掙脫越強烈。
我想,我也沒有錯。
我唯一的錯就只是不想放棄你。
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看著這把扇子,這把你從不離身的扇子。
是這把扇子帶我找到的你。自我遇見你,不論春夏秋冬,從沒見你放下過這把扇子。扇子里的山水像活的一樣,我想這世上一定真的有這么一座山,也許你就在這山里。這三年,我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寒暑交替找了整整三年,卻始終找不到這個地方。直到有一天,我在扇子里看到了桃華里,你果然回到了這里。
你竟然還是回到了這里。
我們分手的地方。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怎么能還帶著一個男人。
“阿杉,杉!”
葉子喊著阿杉的名字從夢里坐起。
疏節(jié)還沒睡熟,忽然聽見葉子在喊誰,一個陌生的名字。瞬間來到了葉子的床前。
只見葉子閉著眼睛坐著,似乎還在睡著,問了兩聲也沒反應(yīng),便扶葉子躺下。
“原來是說夢話。阿杉是誰?是你嗎?”疏節(jié)盯著窗外的阿杉。
“是我!我就是她叫的那個人!”可能是聽到了葉子在夢里叫他,忽然有了勇氣。
“哦?”疏節(jié)忽然間就逼到了阿杉的身邊,“我認(rèn)得你,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又怎么樣,她心里有我。她在夢里喊了我的名字。”阿杉沒有退卻。
“打賭嗎?她心里,不能有別人。”疏節(jié)的臉上又浮現(xiàn)了不常見的邪邪的笑。
“不能?你這個詞用的,真是,奇怪。”
“那就這么定了,你要是輸了,替我辦一件事。”
“如果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
“你當(dāng)然不會輸,你是仙,我是凡,你要阻止我,根本連手指都不用動。當(dāng)然不會輸。除非你答應(yīng)不用你得仙法跟我比,那我就跟你賭,如果你輸了,離開她。”
“那我可得生生世世跟她在一起了,好玩兒。你放心,我不但不用仙法,而且我不會阻止葉子的任何選擇,夠公平了吧。”
這一夜,葉子睡得特別沉。
好像這一個多月的困意都攢在今晚了。不再夜半驚醒,而是沉沉的睡到了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