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爺哀嘆一聲十分做作的別過頭去:“老夫教導三個兒子卻不想孫子如此混賬不成器,徐丫頭不必客氣盡管放手去做?!?p> 徐…丫頭?
薛柴禮陰眸一厲覺得有些握不住進程:“徐錦之嫁入薛家哪里還能丫頭相稱,祖父該喚她孫媳或錦之!
至于她說的那些混賬話不過是醋話當不得真!”
顯然,這個便宜夫婿也記下了不能叫錦兒這件事。
該感動還是感激涕零?
尋常老人家輩分高叫喜歡的小輩,丫頭、小子的都不妨事。
可是徐氏是嫁來的一個個都稱小姐、丫頭有種把她隔離在薛府之外的錯覺。
這不是錯覺,徐錦之見他眼里泛精光顯然是想到了什么。
不承認是他媳婦的話,薛柴禮顯然是犯了錯、對不起她。還管不著她的身份。
平陽侯是聰明人所以徐錦之的不留情面才能教他跳出環境看問題。
對于高綺諳死不承認錯誤的行為,徐錦之了然一笑“既然二位不為私奔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想如何?”
高綺諳不確定的看著徐錦之驚的眼睛都沒眨眼下,什么是不為私奔就簡單多了?
心頭警鈴刺耳,薛柴禮看他這位新婦的眼神都飄忽了。眼神一會落在她眼角、一會落在她發絲上偏偏不敢對上那雙眼。
不為羞愧只是直覺徐錦之的眼藏了很多他看不懂摸不透的人、事、物。
“那你打算如何?”
如何如何,自然是恨不得剁了他們喂狗!祿荷聽的煩躁越發氣憤的想。
狗男女一個個都坦然自若是打定主意不怕小姐的,祿荷有些氣惱。
急怕的小姐為了名聲流言忍了,自咽苦果。
“自然是不會簡簡單單放過你們這對……野鴛鴦!”
野鴛鴦?
這是認定他們無路可退,薛柴禮在心上默默記了一筆。真是小瞧了這個徐錦之!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太突兀就必然成了箭靶子。
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說不定是哪位貴人想看她的好戲。
要不然新婚納妾怎么輕飄飄的過去了。
十六的少女想不明白,二十四的少婦想破腦袋也該想到了。
“既然不是私奔,那逃圣上指婚、違抗圣命、藐視王權的罪則!
請二位有骨氣的端著。
省的家族教養你們一場還要因你們獲罪落個不得善終的結局。”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不過婦人心。
薛柴禮眉心一跳,原來在這等著無一不是抄家滅族的死罪。
這個徐氏真是少有的狠毒:“綺諳說了不是你就設套讓我們往你設的陷阱里鉆。
讓我承認滅族大罪,你打算借刀弒夫不成?”
弒夫,兩世為人這血腥的字眼都能讓她興奮她似乎感覺身體里有種聲音在誘惑自己放手去做。
僅有的理智又在告訴她,回頭是岸她如今有牽掛有退路沒必要為了宰渣毀掉自己還有希望的人生。
徐錦之無辜的眨眨眼“沒拜天地高堂,你又和別家小姐糾纏不清。
這個夫君,我是不知從何認得。你們不承認是私奔總要有個理由證明
你們孤男寡女一塊奔逃出城的像樣理由吧?
難不成被鬼迷了心竅?”
為了女子置家族安危于不顧可不就是鬼迷心竅。
這是離間更是指責薛柴禮臉青一瞬:“閉嘴!這話可不是你能亂說的!”
指責?一個新婦而已有什么立場!離間。
薛柴禮對上祖父慈和的眉眼只覺得風雨欲來。徐錦之笑笑不可置否,眼光投向平陽侯。
有些時候長輩出面會更好收場的,說不定能快點達到預期效果。
如果徐錦之能洞悉他的想法說不定會控制不住當場嘲諷回去:指責,指責一個廢人她現在想做的事情多了去哪有空?
離間?
他薛柴禮不過是小人之心不值當她賠上平陽侯一個好印象。
有了徐丫頭眼神示意,老太爺壓抑的怒火頃刻爆發“不是徐丫頭亂說,就是你能亂做的!”
平陽侯氣的直拍桌,混賬??!混賬!
高綺諳聽聞抄家滅族臉就白若死尸,只是私奔情節或大或小的都不可能牽連這么廣闊。
悄悄看著薛郎心下惶恐怎么牽扯到家族存亡上了。
徐姑娘這是逼他們承認私奔之事?
這樣的表現在平陽侯看來更是爛泥扶不上墻,小門小戶教養遇事打算一點能力還沒有臉處變不驚都做不到。
再看看徐家丫頭待人接物端莊大方,遇事條理清晰早在入洞房初始察覺不對當即派出丫鬟。
(徐錦之“……”誰結婚不拜天地、高堂。更何況成親壓根沒見到新郎。)
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個姑娘家言行過激些也是能理解。人家就實事求是陳述就把他惹了。
鬼迷心竅四字用的不差,他這樣可不就是鬼迷心竅!
平陽侯惱怒的恨不得把孫子踹死全,當家里沒生養過這個孽障:“違抗圣旨,禍及家族。怎么罪人的名號不順耳?
你做出禍事還當別人應該為你遮掩護你是應該的不成!
就是錦之同意,我這個長輩也不能做主把她許給你這個孽障!
”
顧·捧場·為章鼓掌響亮,起身主動靠近薛老太爺情難自禁的拍了兩下:“平日我看你和國子監那些個之乎者也的老頭酸腐沒區別,不知今日怎么看怎么順眼?!?p> “咳咳,我教訓這個無知孫兒讓顧將軍笑話了?!弊焐峡蜌?,平陽侯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
老匹夫,手勁真大骨頭架都拍散了。
顧·捧場·為章豪邁的揮揮手“不笑話,不笑話。誰家沒個逆子……”后半句似感慨,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薛老太爺懂事的跟著點頭每“兒孫都是前世孽債!”
話說的慷慨淋漓,掰來掰去也就那么個道理。
私心里薛老太爺還是很滿意徐錦之的,可惜孫子被教歪了好賴不分不知錯,錯將魚目混珍珠。
高·魚目·綺諳“……”,她就算不是察言觀色的細微人。
也明白這里本就沒她說話的地方,也沒她的長輩為她辯白。薛柴禮自身難保更難護住她。
“祖父……本就是家事?!毖Σ穸Y怔怔的看著平陽侯失意的樣子,還想掙扎。
按理說他是長房嫡孫是平陽侯最小最有希望的一輩。
他聽說祖父也曾想把他帶在身邊教導過。
————題外話
徐錦之:聽說劇本修改了兩位數怎么質量不高。
改歸改小蝦米不可能一下子化龍,容忍是種美德。
比如我就能容忍你隨時拋棄我的文文還不給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