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站在展臺中央,鄭重的宣布著:“此次畫展,我棄權(quán)!”蕭冰的語句簡單,卻字字沉重!
所有圍觀的觀眾都在為蕭冰惋惜著。
蕭冰雖然脾氣不好,卻不得不說,她是個天才畫手,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這次棄權(quán),實在可惜!
校領(lǐng)導(dǎo)們也互相對視了一樣,嘆了一口氣!
蕭冰又看了陳郁和李一桐一眼。陳郁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她辛辛苦苦創(chuàng)作的作品,已經(jīng)被自己毀掉了。擱誰心里,誰也會不舒服!李一桐的嘴角勾勒著微笑。那是獰笑,奸計得逞的壞笑!很美很惡毒!
蕭冰突然發(fā)現(xiàn),觀眾群里少了一個人!她驚訝的詢問著:“蕭寒呢?”
剛才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蕭冰的舉動吸引了,卻沒有注意到蕭寒方才已經(jīng)悄悄離開了。
凌雪淡淡的說著:“剛才你再填補作品的時候,蕭寒就出去了。他是不是繼續(xù)去校門口,做接待工作了?”
蕭冰微微低下頭,淡淡一笑:“也好,這個場面是他不愿意目睹的!”
這時蕭寒的聲音,從展廳門口傳來。“蕭冰,你還有機會參展,你看我?guī)砹耸裁矗俊?p> 所有人都看向蕭寒。只見蕭寒手里拿著一幅畫軸,鎮(zhèn)定的走向展臺!
蕭冰立刻會意,眼睛流露出幾分不舍。她憂傷的說著:“這副畫,我畫了七年,至今也沒有畫完。我是打算留給我們做紀念的!你怎么把它拿來了?”
所有人再次唏噓。
“七年仍舊沒有完成的作品!是什么樣的作品,可以用七年的時光來填充呢?”
蕭寒自信滿滿的說著:“即使這幅作品尚未完成,也足夠?qū)<覀冄杏懸环?!我們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留作紀念!我只希望你的作品,能讓更多人發(fā)現(xiàn)!”
蕭寒和蕭冰一起慢慢的將畫卷展開。這幅畫非常之大。可以遮擋住整個張貼欄所有的畫作。
趙離、周毓、凌雪,連忙上前幫忙把畫展開。
展開之后,所有人當(dāng)場震驚了!
那是一幅素描。農(nóng)村胡同背景,細膩到每一塊磚瓦、每一層泥皮,都清晰可見!
最引人注目的是畫上那個男孩,他甜甜的笑著,他伸開一只手,微微彎著腰。
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因為那部分內(nèi)容是空白的!畫手還未來得及完成。
觀眾只能夠看到,畫上的男孩那張可以融化萬物的笑臉!他是在一個門洞的臺階前面,做些這種奇怪的動作。
這樣的笑臉、這樣的動作,以及那片空白,能夠引發(fā)無數(shù)人的猜想!
所有人在驚嘆這副活靈活現(xiàn)、呼之欲出的神作之時,更多的是在探討。
“這個男孩在做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東西嗎?”
“他的笑容燦爛無比,有什么事讓他如此開心?”
此刻正在扶著畫的一角的凌雪,同樣被這副畫吸引了,她疑惑的詢問著:“蕭冰,你畫的是蕭寒小時候的樣子嗎?”
所有人齊齊的看向蕭冰和蕭寒!
“真的是蕭寒!”
“蕭寒的笑容,可以融化萬物。就像冬日的暖陽那般讓人舒服!”
周毓也忍不住詢問:“蕭寒,你這是在干什么?不像是在撿東西!”
蕭冰抽出了身。走到畫的中央位置。指著那幅空白,微笑甜蜜的說道,“當(dāng)時我就是坐在這里,折一張舊報紙。蕭寒他突然走過來對我說,‘我們一起玩吧!’我當(dāng)時就是被這樣的笑容融化了。那個場景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p> 蕭冰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她悲傷的說道:“在蕭寒離開后的七年里,我開始嘗試著還原我夢中的場景。無數(shù)次的失敗,無數(shù)次的嘗試。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我怎么畫,也還原不出那個夢中場景。我于是不斷修改,不斷重復(fù),不斷完善。我畫整整七年,改了整整七年,直到蕭寒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p> 蕭冰的眼神,瞬間變的迷茫起來。她似乎在尋找什么。情真意切、感情充沛,吸引著所有人繼續(xù)聽下去!
她迷茫的說著,“我其實是有機會把這副畫填充完整的??墒钱?dāng)我拿起筆的時候,我竟然忘記了我小時候的樣子。我只能依稀記得,我當(dāng)時的疑惑和感動的心理,可是其他的已經(jīng)很模糊了。我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實在是很可笑,是不是?”蕭冰自言自語的說著,夢囈般的說著。
她似乎不是再解釋畫作,她只是在回憶!
現(xiàn)場的所有人都被此情此景感動著。仿佛置身于那個畫面中,自己就是當(dāng)時的旁觀者!
趙離的心緒更是復(fù)雜萬分。他不得不打破其他人身臨其境、仿佛融入于畫中的感覺。
他淡淡的詢問著:“這副畫這么大,我們把它掛在哪里?”
校領(lǐng)導(dǎo)立刻回過神。
校長笑著像朵花一樣,親自接話:“這樣完美、生動的作品,當(dāng)然是掛中央,展廳的正中央!要讓所有人進門第一眼就能看到!蕭冰,快署上名字,也別忘記署上學(xué)校的名字,寫大一點,漂亮一點!”
其他校領(lǐng)導(dǎo),也跟著忙活起來,“快、快、快,找支架?!?p> 校領(lǐng)導(dǎo)們對蕭冰的作品非常有自信,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的樣子!
給學(xué)校揚名的機會來了!記者采訪的時候還得用到演講詞呢!必須得熟悉、熟悉,再練練!
校長親自囑托,“叫幾個學(xué)生會的干部,好好的看護著,別再出現(xiàn)意外!”
趙離突然想到什么,請示校領(lǐng)導(dǎo):“如此巨作擺在這么搶眼的位置,后面的張貼欄中,我們學(xué)校的其他作品,就完全被遮擋住了?!?p> 校領(lǐng)導(dǎo)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我們學(xué)校,其他的作品也不錯?!?p> “這樣的巨作肯定很吸引人,如果把所有的作品,都放在這個位置。有些太過張揚了。其他學(xué)校會恐有不滿!”
周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說著:“校長,我們可以把我們學(xué)校的其他作品,也支在支架上。環(huán)繞著這副畫,圍繞在它的周圍。這樣看起來又低調(diào),又會吸引人的注意!”
校長開心的說:“就這么辦!”
其他校領(lǐng)導(dǎo)附議著:“快、快、快,快點準備!一會,其他學(xué)校的師生就要到了!”
校長笑著對蕭冰說:“蕭冰,以后有這么棒的作品,一定要早點貢獻出來!留什么紀念,在博物館留紀念,更有意義!”
蕭冰詫異的看著校長,點了點頭。
陳郁的計劃就要落空了,她不僅損失了最愛的畫作。還失去了全校師生的信任,她的心就像被凌遲一樣疼痛!·
展廳的人陸續(xù)增多了,所有的人進門后,第一眼都會注意到展廳正中央的巨作。
那副巨作,何止一個形象、逼真兩個詞就可以形容的。那簡直就是靈魂畫作,讓人過目不忘。只要看那幅畫一眼,那幅畫就會印在你的腦海,讓你經(jīng)久不忘。
其他學(xué)校的師生們,陸續(xù)趕到了展廳。他們分別帶著自己的作品,跟隨著自己的老師。找到自己學(xué)校張貼欄的位置,將自己的畫作貼在張貼欄上面。
有很多同學(xué)在進門第一眼看到那張巨作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對自己的作品,失去了信心。顯現(xiàn)出自慚形穢的神色。
沒過多久,專家們就在眾多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的擁護下,進了展廳。他們的身后跟隨著幾個報社記者。
專家們在進入展廳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幅擺放在展廳正中心位置的巨作。
專家們掃視了一下四周,各種各樣的作品,分別粘貼在張貼欄的周圍,猶如眾星拱月般的襯托著這幅巨作。
專家們直接走向了那副巨作,認真的端詳著這幅巨作的每一個細節(jié)。
令他們驚訝的是,這幅作品的每一塊磚瓦、每一塊泥皮,都刻畫的栩栩如生。
有一個專家竟然忘情的,在畫作上面磚塊的縫隙中扣了一下。
他看到那里有一塊泥皮快要掉下來了,情不自禁的觸摸了一下。直到他觸碰到那平整卻粗糙的素描紙的剎那,他才回過神,原來這只是一副畫而已。而且還是素描。
素描的色彩只有黑、白。這幅只有兩種顏色的巨作,竟然代入感如此強烈。將現(xiàn)實的場景刻畫的惟妙惟肖。
他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藍色的磚塊砌成的墻壁。黑色略顯陳舊的木質(zhì)門口。他們還可以聯(lián)想到這是一個不富裕的家庭,因為這房子過于陳舊。
最讓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畫中的那個男孩。他那冬日暖陽的笑容,仿佛可以把冰雪融化。
專家們在如此溫暖、美好的笑容的感染下,情不自禁的微笑著。這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偌大的展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深深的被這幅巨作吸引了。所有的畫作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當(dāng)時的氣氛非常奇異。畫面似乎定格、時間似乎靜止。
大家都在安靜的欣賞著這幅巨作。就連報社記者也忘記了他們此行的任務(wù)。他們需要拍攝所有的作品,這些作品都將會呈現(xiàn)在報紙上。
“這幅巨作果真不不可思議,我真的難以想象,它是出自一個學(xué)生之手。不過那塊空白是怎么回事?沒來得及畫完嗎?”
這個問題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展廳頃刻間沸騰起來。
“畫手是沒有畫完嗎?還是故意留下一塊空白,引發(fā)無數(shù)人的猜想?”
“難道這就是蒙娜麗莎的神秘、殘缺之美。美麗的東西,都有些殘缺的?!?p> “因為殘缺,才會引發(fā)遐想,才會引發(fā)人的腦補。腦補出來的東西才是最美好的?!?p> 記者的鏡頭對準了蕭冰。他們犀利的詢問:“蕭冰同學(xué),請問這幅畫你畫了多長時間?”
“七年?!?p> “你當(dāng)時創(chuàng)作這幅畫的靈感,來自哪里?”
“現(xiàn)實和夢境的結(jié)合?!?p>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眼前這個,異常漂亮卻淡定自若的女孩。
“請問那副巨作留下的空白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這樣設(shè)計的嗎?”
蕭冰認真的搖了搖頭,坦誠的說著:“因為,我不會畫了?!?p> 所有人都被蕭冰如此坦率的回答震驚了。
“她竟然敢說出她不會畫了?這可真是難以置信。”
校領(lǐng)導(dǎo)們手心都在捏著一把汗。以剛才的判斷,專家對這幅畫是極其感興趣的。
可蕭冰這么一回答,不知道專家會作何感想。校領(lǐng)導(dǎo)在內(nèi)心狠狠的數(shù)落著蕭冰。
專家們立刻看了看這塊殘缺,又看了看蕭冰,詢問著:“這個少年他做出如此奇怪的動作,你是如何設(shè)計出來的?”
蕭冰認真的回答著:“我沒有設(shè)計,那只是我魂牽夢繞的一個場景。我只是想把這個場景,還原到現(xiàn)實中而已?!?p> 專家再次詢問:“我特別想知道的答案是,這個男孩他想要做什么?”
蕭冰微笑著,反問道:“你們猜一下?”
專家們開始認真的討論著這個問題。他們做出一萬種設(shè)定,都感覺不太符合實際。
記者們不能夠和專家們一起研究這個問題了。他們還有其他的工作。那就是給每一幅畫作拍攝。
當(dāng)他們繞到那副巨作的后面時,再次驚詫的叫起來。
“這里還有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畫作?!?p> 所有人繞到巨作后面,帶著好奇的目光去探視。
校領(lǐng)導(dǎo)開心的說著:“這邊光線不好,我把它擺放到前面去。”
校領(lǐng)導(dǎo)恰好把那幅“葬夢”的畫作,擺放到那副巨作的前面。
恰好擺放在巨作的空白殘缺處。如此一來,兩幅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專家們再次研究,這幅叫做“葬夢”的畫作。
“這幅畫作倒是別具心裁、獨樹一幟。顛覆了傳統(tǒng)畫作的寫實。沒有想象力和巨大的腦洞,是做不出如此天馬行空的作品的。”
“我很想知道畫手在創(chuàng)作這幅作品的時候,他的心理路程?!币粋€專家詢問著。
陳郁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她需要面對著記者的攝像頭,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
“我在創(chuàng)作這幅畫的時候沒有想太多,就是隨心所欲的畫。沒有考慮現(xiàn)實和代入感?!?p> 一個記者詢問著:“我看到畫中那個女孩的眼瞼,有一滴紅色的淚痣,你如何解釋這滴淚痣?”
陳郁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蕭冰冷冷的代替陳郁回答著:“那不是淚痣,那是血淚?!?p>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再次看向蕭冰。
記者再次詢問陳郁:“這幅畫的名字叫做“葬夢”,你怎樣解釋?”
陳郁只能硬著頭皮,按照字面的意思解釋著:“葬夢的意思,就是把夢埋葬起來。”
所有人都在詫異著,這半知不解的解釋,使得所有人對這幅畫感覺到莫名奇妙。
“估計就是故弄玄虛。從網(wǎng)上隨便查了一個名字寫在那里,裝作一副很高深的樣子?!?p> “當(dāng)然不是,“葬夢”在這里的意思,是夢中的葬禮。這個女孩太累了,想要與世隔絕。她選擇了在漂流瓶里面長眠。可是她并不喜歡那種窒息的感覺,所以漂流瓶的蓋子是敞開的。女孩流血不流淚,所以她的眼瞼流的是血淚。在鮮血和大海的洗禮下,完成了她夢中的葬禮?!?p> 蕭冰的解釋聽起來,倒是更貼合原作。
“你又不是這個畫者,你怎么能理解的如此透徹。那只是你一廂情愿的猜測而已?!比巳豪锊恢朗钦l,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蕭冰清冷卻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因為那個畫手,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在創(chuàng)作這幅畫的時候,我一直就在她的旁邊。我的這位朋友不善言辭。所以,我代替她把這幅畫的靈感說出來?!?p> 校領(lǐng)導(dǎo)們震驚的看著蕭冰。她在極力維護著學(xué)校的榮譽?;蛟S是對自己作品的鐘愛與負責(zé)。
蕭寒、凌雪互相對視了一眼。史一程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幾個人彼此微笑了一下。
專家們圍繞著所有的作品轉(zhuǎn)了一圈。他們巡視的很敷衍,似乎其它的作品,并沒有引起他們的興趣。他們再次回到了巨作的前面。再看看這幅別具匠心的“葬夢”,也表現(xiàn)出十分難舍。這兩幅作品都具備一定的收藏價值。
幾位專家商量了一番,決定將這兩幅作品同時收藏到博物館,以供更多人的參觀。
校長的臉上樂開了花,開心的應(yīng)對著記者的采訪。
學(xué)校兩幅作品入駐博物館,這可這真是前所未有的榮譽。況且這兩幅作品上,都留有學(xué)校的署名。加上報社記者的宣揚,一定能將學(xué)校的名聲傳揚出去。
畫展結(jié)束了。蕭寒、凌雪、史一程,第一時間來到了蕭冰的身邊,他們安慰著蕭冰。
蕭冰眉目舒展,開心的說著:“我的兩幅作品,同時被專家認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何要難過?至于署名,無所謂。反正都是以學(xué)校的名義捐獻出去的。參觀者只會對學(xué)校感興趣,沒人會對我們這些窮學(xué)生感興趣?!?p> 蕭冰如此透徹的分析,再次吸引了很多人的關(guān)注。
包括陳郁,雖然博物館里有了她的名字,可是她輸?shù)暮軕K。
是啊!她精心設(shè)計的一切,最終只是為學(xué)校爭光而已。她的所作所為,也將會成為學(xué)生們津津樂道的的笑柄。
陳郁走到垃圾桶里,將自己創(chuàng)作了三年的作品的碎片,片片撿起來。表情憂郁又哀傷。
趙離從陳郁的面前經(jīng)過時,居高臨下的俯視了她一眼,眼神充滿鄙視。
陳郁突然猛地站起來,低沉又邪惡的說道:“你沒機會的。他們之間連根針也插不進去。蕭冰的那副巨作,就說明了一切。若非是來自靈魂的喜愛,是畫不出,如此有靈魂、傳神的作品的。你遲到了!”
趙離沒有回應(yīng),整理好物品離開了。
在校園里,史一程和蕭寒愉快的交流著。
史一程微笑著說道:“蕭寒,畫展結(jié)束了。下一站就是“新生才藝展示”。是我們努力的時候了。千萬不要再鬧出亂子?!?p> 蕭寒微笑著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校園、學(xué)生會,又何嘗不是個小型戰(zhàn)場呢?”
史一程無奈的說著:“已經(jīng)有公司提前聘請周毓了。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要離校了。學(xué)生會內(nèi)部,此時也是四分五裂、分崩離析。所有的干部都在努力向上攀爬。那些沒機會的,只能在背后使絆子。自己沒機會前進,那就故意拉扯別人后退。這種事情,即使以后參加了工作,也是需要面對的?!?p> 蕭寒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一下史一程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認真的說著:“沒關(guān)系,我會和你并肩作戰(zhàn)的?!?p> 史一程立刻把手抽了回來,用紙巾擦了一下,馬上扔掉。調(diào)侃著:“不行,以后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否則又會讓別人誤會我們是gay了?!?p> 蕭寒表現(xiàn)出一副嫌棄的樣子;“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那個詞語,我內(nèi)心都快有陰影了。感覺好惡心?!?p> 趙離遠遠的看著,史一程和蕭寒親密無間的樣子,內(nèi)心一陣寒顫。
李一桐邪肆的走過來,嬌笑著說道:“我們?nèi)齻€聯(lián)手,或許還是有些機會的?!?p> 趙離冷笑著:“你,我,還有誰?”
李一桐邪肆的說著:“當(dāng)然是子玉。你,我還有子玉,我們?nèi)耸瞧郊壍?。夢嬌作為副秘書長,和我們也算平級。可是她身體不好,正準備離職呢?!?p> 趙離眼睛一轉(zhuǎn),詢問著:“你是想安插一個人進來?!?p> 李一桐神秘一笑,說著:“只要我們?nèi)齻€部門副主席聯(lián)合起來,安插一個人進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題?!?p> 趙離詢問著:“你有可信之人嗎?”
李一桐笑著說道:“我只有共同利益之人。蕭婉晴,蕭冰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居然對她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恨之入骨。蕭冰的母親破壞了她的家庭。所以她一直千方百計的想要破壞蕭冰和蕭寒的關(guān)系。是不是很有意思?”
趙離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李一桐。
李一桐笑著說道:“更有意思的是蕭冰的母親要和蕭寒的父親結(jié)婚了。據(jù)說他們從云南回來后,就要舉辦婚禮了?!?p> 趙離和李一桐,同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