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荒原
這里依舊荒蕪毫無生機,血月懸在天空,世界暗淡毫無顏色,幾具尸體被隨意的丟棄在地面上。看他們的身型卻是有些熟悉,也不知是從何處來到這里。
黑色的靈魂手持一巨大的兇獸精華隨后看了看冰冷的尸體,不帶溫度的話語回響在天空。
“哈哈,愛情的力量?相比于這些我更愿意看悲劇。你們想看恩愛如一的結局,我卻要讓它化作絕望。”說完它取出一顆散發著淡淡黑光的晶石,“絕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
隨著它的話語落下,黑色晶石化作黑光射入地上的身軀。一抹黑色從尸體的額頭涌現,隨即消泯于無形。
“想必用你們的絕望來滋養絕望之源,會使得它成熟更快吧。”黑色靈魂漂浮在空中,它的猖狂笑聲回蕩不息。
躺在地上的尸體手指動了動,但仔細去看卻仿佛錯覺。
……
“唔,我,我這是在哪里。”奕洛從睡夢中醒來,隨即望向四周,有些茫然。理智告訴她她應當是死于啟明之匙的能量爆發才對,可現在又是什么情況。她還活著嗎?難道她已經強大到可以憑借靈魂存活于世了,還是說這是封禁之門給予的機會呢?
“哈哈哈,奕洛,你想不想獲得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你的付出得到回報的機會。只要你幫我鏟除掉封禁之門手底下的爪牙,我便可以讓那人復生。”黑色靈魂漂浮在空中,它的話語誘人無比,而奕洛卻經歷了一番思考和掙扎才決定下來。
“呵,對付曾經的朋友嗎?還真是難以抉擇呢。我已經死了,那么……”奕洛的聲音有些凄慘,畢竟她曾經也是封禁之門下屬組織的一員。她并不知曉組織已經背叛了封禁之門,此時的她面對這兩個選擇決定自私一次。紀楠為了她拋棄生命,而她為他殺戮四方好像也并無不可。
“你不用擔心其他,只要你聽我的命令,我就可以讓他復活,看看現在的你,不就是復生了嗎?”黑色靈魂笑了笑,誘惑之音回蕩在空中。
“紀楠,不要怪我。”奕洛低下頭喃喃道,隨后抬起了頭,面露決絕,“好,我答應你。但你什么時候讓他復活呢。”
“只要你完成任務之后,我就將他復活,那么現在我們簽訂契約吧。”黑色靈魂似是有些急迫隨即露出笑容,“不用擔心,我不會害你的,這件事對于你來說輕而易舉。”
“好。”奕洛點了點頭而后與之簽訂了契約,過程太過順利以至于黑色靈魂都沒有反應過來。
“哎,你就這么簽了這個契約……”黑色靈魂有些納悶,本以為奕洛是最不好解決的目標可最終現實卻反了過來,相比于紀楠,黑色靈魂以為她會更不易簽訂這些契約,可結果卻是這樣。
反倒是紀楠那邊出了些差錯。
……
“你說什么,復活奕洛?我能感受到奕洛她還活著,她還沒有死又怎能說要復活她呢。”紀楠此時身著散發著星芒的鎧甲,而此時他的鎧甲并沒有覆及面部,他眼中散發的濃濃情意甚至開始玷污絕望之源。
感知到這一切的黑色靈魂感到十分心痛,它狠狠地威脅道:“如果你執意這樣做,那么以后你將再也見不到她了。你簽不簽定契約?不簽,你絕對會后悔的。”黑色靈魂語氣冷淡,似是完全失去了耐性。
如果這一次它的計劃失敗,那么它多年的努力將成為一場空。因此它也不再誘惑,而是直接說道:“哦,你竟然還還有著這樣的想法,那么我就將你復活的事情告訴奕洛然后在她來找你的時候殺掉你,你感覺怎么樣?”
黑色靈魂猖狂的笑聲回蕩在天空,而紀楠最終還是妥協簽訂了契約。
在他們簽訂契約之后,黑色靈魂取出一身散發著黑芒的衣袍讓他們穿上,隨后便消失不見。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時空隧道,根據回蕩在耳邊的指示,他們走入其中。
待他們走入之后,黑色靈魂再次顯現,“讓我看看這一次絕望之源會不會徹底成熟吧。”
……
云天城
岳府
剛剛痛飲的岳家族長此時正坐在上首,臉上不見一絲醉意,眼中閃過精明的光。
面前幾人站立,有一人開口道:“族長,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而我們真的不管這些嗎?”
畢竟那人也是他們的盟友,而且還送了一份獨特的大禮,就干看著他死去而毫不作為似乎不符合他們的準則,也會讓自己的盟友寒心,而云天城雖然敗落卻也有著十大家族,八大宗門乃至于小族上千,萬一讓盟友寒心,到時候可就晚了。
岳族長身為一族族長自然是知曉其中厲害,可他也很無奈。
岳家別看是十大家族之一,卻是十大家族中最為弱小的一個,若是沒有那些強者的庇護多半也不能取代已經沒落的云家成為十大家族的一員,畢竟岳家在此之前并沒有地絕境強者。
而一個王家族長還不值得他去觸犯別人的利益,而且身為一個后突破的地絕境強者,他的實力并不如那些出席宴會之人的實力高,那些人沒有在宴會上直接大打出手已經是相當給他面子。
想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我倒是想管,可實力差太多了,那可是近十位地絕境強者,我要是出手,他們多半會先來找我算賬的。畢竟我已經得到了一枚奔云獸精華,他們多半會以為我還想要,因而找到借口來打我的主意。而如果我一旦受傷,那么岳家的地位便保不住了。”
講清利害關系后,他便起身離開去消化得到的那枚精華,僅僅是派一位剛剛斷裂兩重枷鎖的封玄境去打聽消息。留下眾人面面相覷,隨后眾人嘆了一口氣,不去想接下來王族長會有什么結局,默然離去。
于此同時,剛剛還沾沾自喜的王族長也發現自己陷入了危機之中。不著急離開,他反而尋了一處旅舍靜靜休息。由于云天城的規則相當嚴明,一時之間卻也無人對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