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追出去一個時辰,但是最后還是空手而歸,那黑衣人的輕功著實厲害,哪怕丘處機緊緊跟隨,最后還有被他逃走了。
丘處機再次查看了岳靈珊的傷勢,取出丹藥給她服下,可以延緩內傷傷勢的靈丹,服下之后只需靜養便好。
岳靈珊皺著眉頭問包惜弱:“嫂子,你認得那個人嗎?”
包惜弱正在發愣,突然被叫道,啊了一聲,然后回過神來說道:“不,不認識。”
“那便怪了。”岳靈珊道。
“剛剛我回屋看看孩子,門外有動靜我就出門看看,就看到他渾身上下都是血,在馬棚里躺著奄奄一息,我就進屋拿藥給他包扎了一下,沒想到是賊人。”包惜弱解釋道。
楊鐵心嘆口氣,“真是太險了,要不是珊妹子看到了,不知道那金人會做出什么事來。惜弱你太熱心腸了。”
“鐵哥不是常說要仗義相助嗎,所以。”包惜弱弱弱的看了看楊鐵心,有些心虛的說道,她自然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但是那時候她又不知道這些情況。
“唉,楊兄,弟妹也是好心辦錯事,再說不知者無罪嘛。”丘處機在一旁說道。
林澤這時候咿咿呀呀的說著什么,指了指岳靈珊,然后嘟著小嘴吧問:“娘親..怎么咿咿了。”
岳靈珊聽懂了,心頭一暖,在外殺伐果斷的她此刻只是個母親,她柔聲道:“娘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一咿咿呀呀”小家伙開心的拍拍手,然后搖搖晃晃站到地上,慢慢走到床前,看著自己的娘親。
看著這個才剛剛不到一歲的娃娃如此早智,丘處機細細看了一會,隨后閉眼念叨了一陣什么。
最后丘處機嘆口氣,從懷里拿出一個玉佩,通體碧綠,上面印有一個字,是靜,在油燈的燈光下可以通體看透。
岳靈珊看了看道長,只見道長拿著玉佩,然后蹲下放到林澤手上。
林澤肉肉的小手見到這個玩意也是新奇,直接奪過來然后左看看右看看,開心的不行。
“道長這是。”岳靈珊出口問。
丘處機站起身來,看向小家伙道:“這玉佩是我師傅的物件,傳給我,因我性子急躁粗魯,師傅的本意讓我靜些。
我觀此子,斷定他日后必然也是急躁的性子,便贈與玉佩,希望他日后遇事能靜。”
“多謝道長。”岳靈珊由衷感謝。
林澤緊緊抓著玉佩,開心的咿咿呀呀,又看看丘處機,再看看岳靈珊,然后將玉佩遞給母親。
眾人看了一陣大笑。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留了,連夜趕路,我還有要事處理。”丘處機抱拳環顧四周。
郭嘯天:“真人何須如此著急,明早再啟程便是。”
“對啊,道長。”李萍也道。
楊鐵心夫婦沒有說話,但是眼神里也透露著相同的意思。
不過丘處機堅持要走,最后他說道:“郭兄楊兄無需擔憂,官府不會來此地找你們,此事我會去找他們做個了斷。”
“多謝真人。”兩兄弟抱拳,本來在今日之后兩人已經打算再次流浪江湖了,不想丘處機主動出頭去解決。
“唉,本身就是貧道惹的禍端,何來謝字一說,走了。”
“且記得三位小公子,日后要行善事,也要和父親一般俠肝義膽。”
.......
農家小戶人家一年里最歡慶的時候就是過春節了,此時每家每戶都會用余錢去買上一些新布,由家中的女人來做上一套新衣物。
一切都從新來,所以傳新衣服是必須要的,年味在村子里越來越濃郁,家家戶戶都準備年貨,每家每戶的煙筒都在工作。
饅頭,包子,炸丸子,炸魚,等等年貨都得準備,難得可以敞開了吃,小家小戶一年都不舍得多吃,過年了總能吃的好一些。
有些收成不好,余錢不多的,也會去借上個些許錢,過年怎么都不能隨隨便便就過了。
難得風雪也停了,太陽露出了笑臉,正在溫暖著這個已經籠罩風雪十幾天的牛家村。
村外的小道上,一個身穿白色長裙,衣物還算輕便的女子,包裹著頭部,只露出一雙眼睛,背上背著一把白色的長劍,還有一個包裹。
看不出年歲,不過身姿曼妙,行走時候長裙隨著冷風吹起,另有一番韻味。
伴隨著濃郁的年味,這個外來人慢慢步入牛家村,似乎是來借宿的,不知道來意。
年近,村里人都很好客,看到這個外鄉人在年前還四處奔波紛紛露出善意,農家人也都淳樸厚實,樂意給過路人一口水喝,一碗熱飯吃。
女子緩步走在村里,走走停停,目光并不停留在兩邊的房屋還有村里人身上,也都婉拒了大家的熱情,慢慢走著。
小林澤開心壞了,過年了,娘親給自己做了新衣服,剛剛穿上新衣服的他踩著已經被娘親打掃過的雪路上,嘎吱嘎吱響,小家伙張著嘴巴喘著熱氣,笑著奔來奔去。
屋外隔壁的楊鐵心看到小家伙跑來跑去,就藏著圍墻后面,隨手抓了一個小雪球,瞄準了林澤的背后,然后輕輕扔了過去。
“啊呀。”小家伙被扔了個準,往前踉蹌了兩步,轉頭看,沒有人。
當下從木門出了院子,從路邊用小肉手抓了一個球,走了,他也絲毫不在意有人砸過他。
楊鐵心瞅了一眼,遠處也有幾個小孩子,也就不盯著他了,看著他去玩耍。
小家伙一歲的年紀,走路搖搖晃晃的,但很喜歡出去玩耍,岳靈珊也不能一直關著他,只好放他出去,也不看著,就這么讓他出去。
他其實走路已經很穩當了,其他孩子一歲最多就能走兩步,可這小家伙不一樣,走路一點不費勁,就是搖搖晃晃的。
女子往里面走著,遠處幾個小孩正在打雪仗,身上都穿著新衣服,被扔到了都得伸手去拍拍雪,生怕弄臟了衣服回家挨罵。
林澤也在,他小腦袋搖搖晃晃,并不進去玩,只是自己蹲在一旁用凍的有些發青的小手捏著雪球玩。
“啪。”一個雪球從小家伙手中扔出去,扔的其實根本就沒多遠,但好巧不巧,正好扔到了白裙女子的身上。
林澤愣了愣,又拿了一個雪球,竟然又扔了一下,然后又中了。
他伸手撓撓頭,似乎沒想明白,怎么自己這么厲害,以前跟小伙伴一起玩,都扔不到的,可是,這一次兩下都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