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事情。”顧九難得解釋。
清池才不信。
“他有霸主天下的決心,恐怕四國要變天了。”顧九道。
所以,清池知道了,那個他就是北皇?!
清池不以為然:“他爭他的天下,我們肆意江湖,朝爭爭不到江湖。”
“恐怕,不能獨善其身。”顧九話中別有深意。
“有什么不能的,除非你要幫著北國或者景云。”清池撇嘴,這女人的爛桃花就是多!
“我不會幫著北國和景云。”顧九道,很正色。
若真的涉及國戰,她不會偏幫北國和景云,甚至會站在對立面。
“我們要在北國逗留多久?”習慣了跟著顧九,無論顧九在哪里,去哪里,清池總會跟上。
雖然不承認。
可在兩年的時間里,早已經從一開始不服氣,吵架斗嘴,轉變成了自己都不理解的情感???。
清池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顧九開心,他冷嘲熱諷。
顧九難受,他匿影藏形小心翼翼的寬慰,還不敢讓人看出真實的想法。
“不會太久。”她不喜歡拖泥帶水,也不是逃避的人,而且慕容燁定然還有下招。
聽到顧九的回答,清池心里歡喜起來。
“等離開北國,我們去南朝國吧,北國好冷。”戰戰兢兢的語氣,習武之人不怕冷,而是在這里讓清池覺得心里很冷。
“好。”她不是個強取豪奪的人,她要的是你情我愿。
她會盡可能的讓清池開心。
而且,她也在等待。
等待春暖花開之時。
“你說什么?”清池懷疑自己的耳朵。
“沒什么。”
其實,她想告訴清池一句,她是個風流多情的人。
母親曾經說過,她有資格多情風流,甚至無情,但是決不能專情。
她從小到大,聽之。
“時間不早了,睡吧。”顧九道。
清池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九在自己的房間里點燃了一根香。
自己起來在桌前寫了信。
一炷香燃盡,來個暗色衣袍的男子,面上沒有表情,五官立體,刀削斧刻一般。
“霧澈見過主子。”跪地俯身,聲音有些激動。
“霧澈,許久不見,你倒是長得越發讓人產生遐想。”顧九輕笑。
霧澈面癱臉沒有表情,心里卻很是疑惑。
他的主子在調戲他?
“帶著這封信回去,給我姐。”把寫好信給了霧澈。
霧澈點頭。
看顧九沒有其他吩咐,便離開。
所見一面,不過六字。
一覺天明,顧九懶床巳時才起了來。
屋外一坐,吃著月凝準備好的早點。
“主子??????”
月凝似有話說。
顧九知道月凝要說什么,笑道:“與往常一般,就當是多了一些護院,也好你練練警戒,這幾年下來,你可是越發懈怠了。”
昨夜她剛一回來,小院子里就多了很多暗處的人,今日一早,門口就多了許多小商販。
就連清池昨夜都察覺的不對勁了。
月凝啊,懈怠了。
“屬下知錯!”月凝跪下。
顧九搖頭:“沒什么錯不錯的,他的本事,你也該知道幾分。”
所以,他培養的人,也不會差了。
“那主子我們?”
搖著玉骨扇子,顧九:“無事,我也想勸勸他。”
雖然,顧九知道可能說服的幾率很小。
但是,她還是想盡力一試。
不為其他,就當是她想隨意江湖,不愿百姓苦于戰亂之苦吧。
她從不是自欺欺人的女子,在知道慕容燁就是北皇的時候,已然知道,她們回不到從前的師兄妹情分,更不可能再有感情糾葛。
她留下,不做逃跑之人,盡可能的希望四國太平。
況且,她也想等另一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