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住進食品廠改造的實驗室第三天終于承受不住一天三頓的方便面生活,跟陳浪提出抗議。
直到陳浪請了一位煮飯的阿姨,老蕭滿含熱淚與方便面盒揮淚告別,自此吃上正常的一日三餐。
生活區完善后,陳浪帶著橙子她們搬了進來,雖說實驗區的設備還沒有安裝,但并不影響他們的日常生活。
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廠房他很孤單,偶爾懷念起被關在維度監獄的大牢里,起碼還有陸銘峰陪伴。為慶祝他身邊多出四個人,老蕭花去一半在生命研究中心賺到的錢買了兩瓶白酒,讓做飯的丁嬸晚上加菜。
本該是實驗區的位置架起飯桌,桌上擺滿了十幾個碗碟,飯香四溢,一群人圍坐。
“敬家人。”老蕭與陳浪碰杯。
“敬自由。”老蕭再次與陳浪碰杯。
“敬……喝吧。”老蕭的祝酒詞匱乏的很徹底,但他的酒癮相對來說就要強悍一些,陳浪硬著頭皮和他連干三杯,頭暈乎乎的。
陳浪笑道:“你到這別的沒學會,煙酒倒是不離手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老蕭沒什么酒量就是愛喝、敢喝,此時舌頭已經開始打結:“煙酒不分家。”
“癌變風險大。”張萌補充道,陳浪今天也抽了半包煙她是看在眼里的,多年以來陳浪從沒有抽煙的習慣,這句話自然是對陳浪說的。
自打上次在天仙飯店第一次遇到老蕭后陳浪就開始抽煙,這幾天張萌也在問過陳浪,他嘴上否認卻難掩眉宇間的憂慮,或許他遇到了什么難事,可今天煙抽的有點多。
張萌現在也弄不清楚與陳浪之間的關系該如何定論,兩人雖說在夢境中捅破了窗戶紙,可陳浪回來后并沒有與她進行過任何交流,她本著善解人意的原則奪下陳浪叼著的煙,行駛著女朋友的權利。
“丁嬸,今天早點回家吧,不用等我們了。”陳浪對于張萌的行為并不介意,反而有些開心,這頓飯可能還要吃段時間,他對做飯的阿姨說道。
“沒關系的,碗碟總要有人收拾。”丁嬸搓著手,局促的站在一旁,飯上桌后陳浪讓丁嬸一起吃,可她堅持不愿上桌,最終陳浪按著她的肩膀才把她按在飯桌上,起初飯吃的不多,直到老蕭灌了幾杯酒下肚,才放松些。
“一會我來收拾。”陳浪打了個酒嗝笑嘻嘻的說道。
丁嬸不知所措,她分不清陳老板是喝多的酒話還是真的讓她回家,一天三頓飯就給她開了每月8000元的工資,她很珍惜這份工作,所以做起事來格外認真,正常情況下她會等到洗完碗筷才回家的。
“有我在呢,回去吧。”平時她晚上七點多就會離開,現在已經夜里九點了,丁嬸住在郊區,張萌擔心她的安全勸道。
“那今晚我就早點回去?”丁嬸有些高興,但語氣中依然帶著詢問的口氣。
陳浪站了起來有些搖晃,從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錢塞進丁嬸的手中。
“打車吧,安全些。”
“不用了,現在還有公交車。”
丁嬸看清手中的錢是張一百元忙要塞回去。
“今天的飯菜,好吃。”
陳浪豎起大拇指。
“那我明天早點來。”
“好。”
陳浪走到妹妹的身邊嘆了口氣:“咱爸咱媽要是還在該有多好。”
“哥你怎么突然提起這些?”不會是喝多了吧,橙子心想。
“一晃就是十年了,你想他們嗎?”陳浪搬了把椅子坐在陳橙的身邊。
“哥~~。”陳橙有些無奈,陳浪真的喝多了。
“爸媽去世還不到九年。”她糾正道。
“你說晚了。”張萌指了指陳橙的身旁。
陳浪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椅背睡著了。
“老蕭。”張萌叫道,她嘗試推了幾下陳浪,他并沒有醒過來的意思,要想將他弄回新建的臥室,張萌一個人是辦不到的,她只能寄希望于這房間里僅剩的男人老蕭。
很快,張萌的希望破滅了。
老蕭也好不到哪去,仰著頭、哼著沒有調的曲子,任張萌怎么呼喚,也不回應。
“萌,還是我來吧。”一直安靜吃飯的陳望站了起來。
“別鬧。”陳望比她還要瘦,張萌擔心她別忙沒幫上再被陳浪的體重弄骨折了,酒醉的人都無比……
“我去,怪力少女啊。”
張萌的心還沒擔完,陳望已經架起陳浪朝臥室走去。
陳浪的腳尖都沒落在地上,張萌看的真切,陳望是扛著他走進臥室的。
“這個要送回去嗎?”陳望問道。
回過神來的張萌看了老蕭一眼。
“讓他凍死在這才好。”
老蕭哼著調的聲音更大了。
老蕭的伴奏持續到張萌洗完碗盤才沒了聲音,繼而傳出的是呼嚕聲。
“還是送回去吧。”張萌自我否定了之前的想法,按老蕭制造的噪音,她真的擔心會失眠。
張萌為了照顧陳橙和她繼續睡一間屋子,陳望獨自睡一間屋子,彼此到了晚安后各自關門。
不知過了多久,老蕭拉開門,走進陳浪的房間,這過程中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怎么樣?”老蕭坐在陳浪的床邊。
“你這辦法不行啊。”陳浪一咕嚕坐了起來。
“就沒有一點發現?”老蕭有些不甘心。
“沒有。”
陳浪搖頭。
“能量波動方面呢。”
“都很正常。”陸銘峰回道。
這頓飯是老蕭出的主意,陳浪負責實施,試探他身邊的人有沒有什么異常,陸銘峰感知她們在不同階段的能量波動,倆人都沒有什么發現。
“不可能啊。”
老蕭來回踱步。
“我明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盯著咱們。”
“要不明天再來一頓?”
老蕭提議。
“不用了。”
陳浪否定:“我可以確認的是橙子沒有問題,她清楚的記得父母去世的日子,張萌應該也沒有問題。”
“為什么?”
老蕭盯著陳浪,等待著他的答案。
“關心一個人是發自內心的,偽裝不來。”
“那陳望呢?”
“還有比她更純粹的創造之力嗎?”
“也是。”
“丁嬸?”
“她體內的能量波動只有緊張,一個容易緊張的人事當不了臥底的。”
陸銘峰說出他的見解。
老蕭有些煩躁,以前都是他惦記別人,如今換成被人惦記這是他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