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搖了搖頭:“別擔心,沒什么事。”
“真的嗎?”黎沁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嗯,他路過。”沈萱笑了笑,表現得滴水不漏,沒有泄露任何的蛛絲馬跡,仿若剛剛差點動真格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那就好。”聞言,黎沁這才放心,將許韻已經踢到了她腳邊的拖鞋套上后,這才將外套脫下:“那我先去洗澡了。”
目送著許韻從房間里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后,沈萱便也打算回房間,然而,還未等她走到門口,身后原本坐在沙發上,似乎正在忙著和誰發信息,所以一直沒說話的許韻,突然便出聲了:“路過?不見得吧!”
沈萱回身望去時,后者卻又低下了頭,繼續按著手機。
過了一會兒,才像是解決了什么事情一般,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雙手抱胸著靠在沙發背上,一副‘來,你編,我聽你編’的表情看著她。
沈萱沉默了幾秒后,這才開口道:“他是過來……”
“我可不是黎沁那傻子,沒那么好糊弄!”許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隨后又道:“他還是為了那件事情來的吧?”
心知自己不可能再像剛才那樣蒙混過關的沈萱,只得點了點頭。
然而,她一點頭,許韻卻是整個人都從沙發上驚起了,像是聽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等大了眼睛望著她,驚呼道:“你可別告訴我你答應了他!”
知道自己瞞不過去的沈萱,非常干脆地點頭承認了。
“沈萱你瘋了吧?”許韻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看著她,又擔心又氣憤:“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那個提議有多危險?”
“我知道,但是我有信心能贏,所以不用擔心!”說出這話時,沈萱故作一臉輕松的模樣,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平息她的憤怒。
誰知,她這一臉輕松的表情,卻被許韻認為是她太輕狂,根本不懂事情的嚴重性,她冷笑著反問道:“信心?什么信心?”
“我看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被人捧得太高,贏了幾場比賽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陳善南是商人,而且是個奸商。他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是不可能冒險的,他也不可能讓你知道他的底牌。”說到這里,許韻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你上憤怒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更何況,背后捅刀子這種事情,他也并不是沒有做過。”
沈萱一陣沉默,沒有說話。
見狀,憤怒過后的許韻,也開始平靜了下來,沉默了幾秒后,深深的嘆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在臺上出了點什么事,外婆她要一個人怎么活下去?她老了,受不起刺激了。失去了丈夫、兒子、兒媳婦的她,絕對不能再失去你了!”
語畢,她頓了頓,在看到沈萱臉上的表情浮現出一絲動容后,這才繼續道:“你不是一個人,你也不能只為自己而活,做什么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