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又突然道:“等我完事一起吃宵夜?你上次說的那件事情,我已經有決定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鈴聲響起,寓意著休息時間結束,第二回合開始。
季褚弘到了嘴邊的‘我還有點事’還沒來得及說出去,她便已經轉身往拳臺中央走去了,只能怔怔的站在那,望著她的背影。
一旁的許樹見狀,先是看了沈萱一眼,隨后又看了季褚弘一眼,最后說道:“走吧大兄弟,不出意外的話,這回合應該沒幾分鐘就能結束了!”
無奈,季褚弘只得往回走。
兩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后,第二輪便正式開始了。
裁判剛退開,沈萱便快準狠的朝那人攻擊去,故意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不給他任何做心里準備,或是主動向她發起進攻的機會。
“嘖嘖嘖嘖,不論什么年紀的女人,報復性都是那么強唉!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她!”許樹在一旁有感而發道。
緊接著,他又問季褚弘:“你這膽子不錯啊!”
“?”季褚弘更加迷茫了。
“我是說,你敢喜歡她,膽子不錯!”說著,許樹還朝他投去了一個敬佩的眼神,隨后又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與其擔心她,還不如多練練你這副身板!她肯定不會有事,你,我就不敢肯定了!”
“不然的話,就她那個躁脾氣,你這樣的,根本不夠她揍!”言畢,許樹還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可聽完他的話后,季褚弘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但是心里卻明白自己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禁松了口氣,卻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有松口氣的感覺,因為太奇怪了,只得故意忽略了。
不過,對于許樹所說的那句,脾氣躁,他還是比較贊同的。
甚至,季褚弘都有些懷疑,能動手解決的事情,絕不多嗶嗶就是沈萱的人生信條。
這種類型的人,就是怕麻煩,所以只想簡單粗暴的解決。
“相信我,不會錯的!你這小身板,還比不了臺上那個人呢!他也就夠沈萱折騰幾分鐘的!”許樹雙手抱胸,話是對他說的,眼睛卻不曾離開過拳臺上的那人。
起初季褚弘還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說,直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幕。
如果說,上一局能被他們用旗鼓相當來形容的話,那么第二場,就是沈萱單方面的碾壓了,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她是用的什么招式,只看到那男人被她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躲要被打,試圖反擊就會被打得更慘。
以至于后面,他只能一直做出防御保護的動作。
正如許樹所說的那樣,沒幾分鐘,比賽便結束了。
而臺上那人也終于結束了被暴揍的命運,季褚弘也重新認識了沈萱。
對于那天的記憶,季褚弘后來再想起來,就只有那男人被打得慘絕人寰,最后被擔架抬下臺的場景。
后面據許樹說,那時候沈萱還算是手下留情了。但即便沈萱手下留情了,那人也僅僅是還剩了一口氣而已,差不多在醫院住了半年,才好全出院,出院以后,據說是有了陰影,便告別這行了。
也因此,后來的季褚弘始終用那人的下場告誡自己,一定不能惹她太生氣——除非是真的覺得活得夠夠的了!
不然的話,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畢竟,惹怒她的后果,普通人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