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胡說呢。”鐘姝婳吐了吐舌頭,看向鐘維國,“爹,你不快點嘛。”
鐘維國沖著駕車的阿洛道,“阿洛,你停一下馬車。”
“你還真亂來。”賀與蘭有些難為情,尤其現在兒子女兒都這么大了,她又怎么好意思在兒女面前跟鐘維國做出如此親密之事,自然是不愿意的。
鐘維國道,“這路上又沒旁人,不礙事的。”
“就是嘛,娘,你就跟爹一起嘛。”鐘姝婳笑道。
賀與蘭點點鐘姝婳的額頭,“你這個小丫頭鬼主意最多。”
“我哪有。”鐘姝婳道,“娘,您就去嘛,您看爹都在旁邊等著你呢。”
鐘離瑾和鐘玉軒看著爹娘兩個人,都在一邊看熱鬧。
最后賀與蘭還是出來了,帶了個錐帽,跟鐘維國共乘一匹馬車。
“老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阿紅心底里有些羨慕,原本自己一個人覺得無所謂,可是時間長了,總覺得心底里空落落的,孫嬤嬤也時常在邊上說,年紀大了沒個兒女也不好,這讓阿紅不禁多了一絲期盼。
鐘姝婳道,“阿紅姐姐也一定會找個好夫君的。”
“小姐這話要是讓夫人聽見,怕是又要被訓了。”阿紅道。
“我不說了嘛。”鐘姝婳掀開車簾,“大哥,我要跟你騎一匹馬。”
鐘離瑾放慢了騎馬的速度,等著馬車上前,一把抱起來鐘姝婳上了馬。
鐘姝婳坐在前面,鐘離瑾在后面駕馬。
鐘玉軒早就策馬狂奔在碼頭等著他們了,“你們來的也太遲了一些。”
碼頭渡口的人比較多一些,賀與蘭和鐘姝婳已經坐回了馬車上面,和阿紅一起,等著直接上船。
鐘維國,鐘離瑾和鐘玉軒指揮著下人將馬車上的行李放去船上。
一共幾箱子的行李搬運到了貨運船上,還有一些其他貨的箱子,隨后客船才姍姍來遲。
客船到來,賀與蘭這才帶著鐘姝婳,阿紅上客船。
鐘姝婳是第一次坐船,一覺醒來,看著兩邊的青山綠水還覺得跟做夢一樣。
“小姐吃點點心吧。”阿紅端來蛋卷酥,這都是從鐘家帶來的。
鐘姝婳關上船窗,“阿紅姐姐,咱們真的是去在京城的路上嘛。”
“那是當然了,現在想回去可都來不及了。”阿紅道,“大少爺和二少爺在下棋呢,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鐘姝婳拿起一根蛋卷酥咬了一口,“我等會再去,他們每次下一盤棋都要下一下午,看久了沒意思,我爹娘呢。”
“夫人和老爺都在房間休息。”阿紅道。
“阿紅姐姐也去休息休息吧,在船上都沒什么事情可做呢。”鐘姝婳道。
鐘離瑾和鐘玉軒無事可做,只能在船上下棋打發時間。
“我就知道你們下棋要下一下午。”鐘姝婳已經吃完了蛋卷酥,還洗漱了一下再來,沒想到兩位哥哥還在還在下棋。
鐘玉軒摸著下巴,一副糾結的模樣,“大哥,你這下的是什么玩意兒。”
“新看的棋譜。”鐘離瑾道,“小妹睡醒啦,今日累了。”
鐘姝婳道,“第一次出遠門有點興奮,所以有點困。”
“沒出息。”鐘玉軒吐槽了一句。
鐘姝婳氣的擰了她一下,“我還小嘛,沒出過遠門不是很正常,二哥難道你就出過遠門。”
“我去過的地方可比你多了。”鐘玉軒道,“小丫頭。”
“我現在也出門來了,哼。”
鐘姝婳又擰了鐘玉軒一下,鐘玉軒手一抖,棋子落在棋盤上面。
“你輸了。”鐘離瑾下了黑棋,“二兩銀子。”
“等等,剛剛是小妹搗亂,不行不行。”說著鐘玉軒就要悔棋。
鐘姝婳道,“咦,二哥的棋品真差,明明就是輸給大哥了嘛,還想悔棋,小人。”
“不是你掐我么。”鐘玉軒咬著牙齒,揉揉肩膀,“下手還真夠狠的。”
“誰讓你說我的。”鐘姝婳哼了一聲,“快點給錢。”
鐘玉軒不情不愿的給了二兩銀子給鐘離瑾,鐘離瑾轉手就給了鐘姝婳。
鐘姝婳露出笑容,“二哥是大哥的手下敗將。”
“我就輸了這一次,怎么能叫手下敗將。”鐘玉軒道,“剛剛要不是你搗亂就贏了,不行,不行,再來一盤。”
“我來我來,大哥你在旁邊指點我。”
“那不行,你們是二對一。”
鐘姝婳道,“你怕了?”
“我怕什么,來就來。”鐘玉軒拿出來一塊玉佩,“我賭這個,你賭什么?”
“我,我...我賭這二兩銀子。”鐘姝婳又把二兩銀子拍在桌子上。
“這是我的錢。”
“現在是我的錢了。”鐘姝婳將棋盤上的黑子拿下來,“快點快點。”
鐘離瑾一邊捧著一本書,一邊看弟弟妹妹兩個人下棋。
鐘維國和賀與蘭從房中出來,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下來了,船艙里面都已經點上了燈籠。
“這是在做什么呢。”賀與蘭未插珠釵,穿著簡便,如今在船上不見外客,倒也不必打扮的講究一些。
鐘離瑾道,“爹娘,小妹和二弟在下棋了,到現在也未分出來勝負。”
賀與蘭看了一眼,這棋盤上面的棋倒是讓她有些看不懂了,“這到是頭回見了。”
“這是什么路數。”鐘維國道,“不過婳兒要輸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