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噗嗤!
噗嗤!
明明氣氛不對,在聽到秦越的話后,卻忍不住笑出聲。
就連平常情緒掌控極好的周遠也不自覺勾了下唇。
笑完過后,幾人皆是一愣,又同時朝一個方向看過去。
許知意不知何時出現在幾步外,臉上還掛著沒來得及收回的笑。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許知意這才清清嗓子掩嘴咳了聲,收了笑,看向秦越,故作正經:“秦越,你到我辦公來一下。”
然后面向其他幾人,目露微笑:“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待會兒自己下去吃。”
許知意坦然的態(tài)度,不偏不倚,不摻和其中,仿佛沒瞧見剛才的爭鋒相對。
但在徐希成眼里,她是偏向秦越的。
當然,秦越也這么覺得,屁顛屁顛的跟在許知意身后進了她的辦公室里。
門一關,徐希成冷著臉,扭頭就走。
其他幾人都沒叫住他,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事?
——
辦公室里。
許知意坐回老板椅上,謹記著在秦越面前要時時刻刻端起老板的氣勢,不能在公司里還被她壓一頭。
秦越就站在她面前,兩人之間相隔一個辦公桌的距離。
許知意坐著,他站著,明明她是老板,卻總有種被他身高壓倒氣勢居高臨下的那種感覺。
跟剛才在外面秦越面對徐希成時又不一樣。
秦越面對徐希成時,顯然故意釋放了幾分氣場,在自己面前,他是收斂著自己的。
但他看自己時,那眼神分明也是帶著侵略性的,好像一頭狼在守衛(wèi)著自己的土地。
許知意被他看的心臟砰砰直跳,臉上也有點燒,她心虛的睜大眼睛,努力收住情緒,瞪過去:“秦越,你怎么臉皮那么厚,誰說你是保安部經理了!”
秦越回答的坦然又平靜:“保安部就我一個人,我既是員工又是經理,這沒錯的。”
許知意被一噎,撇撇嘴:“誰說就你一個,你就是經理了,你這是歪理!”
許知意的聲音硬邦邦的,卻帶著點兒撒嬌,聽著秦越很舒服,心情也變好了,心情好了自然什么都順著她。
秦越點頭:“嗯,我聽你的。”
誰知道他忽然這么順從的態(tài)度,反而讓許知意更氣了,她也不知道氣什么,反正就是生氣!
許知意不屑:“誰要你聽我的。”
這小傲嬌的語氣,怎么那么招人疼。
秦越勾唇,笑:“那不聽?”
許知意臉一熱,翻了個白眼:“你愛聽不聽!”
秦越故作思考,兩秒后,說:“那我還是聽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點兒若有似無的寵溺,聽的許知意心尖兒輕輕顫,她撇撇嘴,不再說話。
反正也說不過他。
秦越看著她別扭的小表情,心頭忽然一疼,再遇后這么久了,在一起接觸的時間越多,許知意臉上的表情越豐富,越來越有恢復以前那個小女孩的趨勢。
無論她在公司里多堅強,多能獨當一面,在自己面前,秦越希望她永遠都是那個八年前的嬌滴滴的小姑娘,永遠依賴信任自己。
“餓不餓?”秦越問,“中午休息時間挺長的,我們出去吃?”
許知意到嘴拒絕的話說不出口,默了默,說:“隨便。”
“走吧。”秦越說。
“哦。”
這個點,下半去吃飯的人基本都走了,自己帶飯的也都在茶水間熱飯,所以公司里基本沒什么人。
許知意特意看了時間,才大大方方和秦越一前一后出了公司大門。
畢竟她可不想在公司里聽到關于自己的八卦。
兩人找了一間干凈的土菜館,找了個靠窗的卡座,秦越把菜單給許知意:“你點,我都可以。”
許知意無所謂:“嗯。”
其實,不僅秦越記得她的喜好,她也記得秦越的喜好——前提是他喜好沒變。
許知意照著秦越以前的喜好點了幾個菜,其實在口味上兩個人差不多,除了許知意愛吃垃圾食品,秦越不愛吃以外,兩個人對食物的喜好都差不多。
兩個人都是重口,還都是食肉動物。
許知意點了一個紅燒牛肉鍋子,一個臭鱖魚,一個辣子雞丁,一個涼拌木耳,再一個青菜雞蛋湯。
點完菜,她低下頭玩手機。對面坐著秦越,她竟然也沒有別扭的情緒,想反整顆心意外的很平靜。
秦越靠在沙發(fā)里,想抽煙,但在公共場合,他忍住了,便抬眸看著許知意。
看她低著頭額前滑下來的碎發(fā),看她一閃一閃濃密的睫毛,粉紅飽滿的耳垂,藏在襯衫領口下的半邊漂亮的鎖骨。
曾經,每一處,他都一寸一寸的吻過。
許知意手機玩著玩著感覺到秦越炙熱的目光看著自己,她雙頰一熱,不自覺抬頭看他,小聲控訴:“你看我干嘛?”
“好看。”秦越回的直接,深沉的目光看她。
本來想溫水煮青蛙慢慢來,可是接觸的越多,秦越發(fā)現自己越來越不能自持。
他用八年的時間耐心的去破一個案子,面對許知意,卻沒有更多的耐心,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抱進懷里。
這種只能干看著,卻不屬于自己的滋味,太難受了。
許知意被看的心跳驟然慌亂,手不自覺抓緊了手機,面前極力控制好情緒,莞爾一笑:“多謝秦經理夸獎!”
秦越喉結一滾,嗓音微啞:“不謝。”
上菜速度很快,牛肉鍋子和臭鱖魚應該是半成品加工加熱,二十分鐘不到,菜全部上齊。
許知意挺喜歡吃臭鱖魚,連著夾了幾筷子,就著飯吃的很歡,秦越吃飯習慣性很快。
以前查案子的時候,在外面蹲人,有時候一蹲就是幾十個小時,都在車里胡亂對付著吃,時間就是生命,哪有時間細嚼慢咽。
三下兩下扒完兩碗飯,秦越放下筷子,喝著店里泡的大麥茶。
許知意一碗都沒吃完,看著秦越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撇撇嘴,繼續(xù)安然吃飯。
她才不怕秦越等著自己著急,哼,誰讓他趕著投胎似的吃那么快,活該讓他等。
關鍵,秦越自己愿意等。
看著許知意吃飯慢條斯理的樣子,秦越挺開心的,心里暖暖的,命給她都愿意。
“飯店里的菜調料放太多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秦越忽然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