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王曉語歡快地開門進了家，“老公，我給你買了香水。”

　　王曉語她們四個，下班直接去買打折香水了。四個女生，一頓狂買，王曉語更狠，每樣味道來一個。莫逸白的香水其實還有很多，歐拜的案子完成后，她將所得的贈品都給了莫逸白。

　　莫逸白迎了過來，“你買什么香水？還一堆沒用完呢。”

　　“原來的別用了，用新的吧，我都聞膩了，以后換著噴。”王曉語靠近莫逸白問，“我好不好？”

　　“好。”莫逸白點頭。

　　“要親親。”

　　“別鬧。”莫逸白制止她的嘴。

　　“真是上趕著不是買賣，你會后悔的。”王曉雨噘著嘴。

　　“我不制止，你才會后悔的。”莫逸白瞥了一眼沙發那邊。

　　王曉語一看，劉玲正坐在那邊，看著女兒的“表演”。

　　“媽，你怎么來了？”王曉語像小燕子一樣，投入媽媽的懷抱。

　　“上這醫學交流來了。”劉玲推開她，“這誰家孩子，進門這么長時間都沒看見媽媽。白眼狼。”

　　“我也不知道你來啊？”王曉語說道，“你給我打一個電話啊。”

　　“我給姑爺打電話，人家能來接我。給你，你得讓我自己打車去找你。”劉玲撇撇嘴。

　　“你怎么這么了解我。”王曉語壞笑地摟著劉玲，“最近忙，脫不開身。”

　　“你不能老忙啊。”劉玲看看王曉語，“你也該抓緊了，生個孩子，給媽抱抱，玩玩。”

　　“媽……剛催完婚，現在又開始催生了。”

　　“那你讓我催什么啊？”劉玲說道：“你們倆事業有成的。有我在場，別的親戚朋友都不帶提孩子收入的，偏偏提孩子生娃的事，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我們不是剛結婚嗎？”

　　“那怎么了？人家劉婷婷因為孩子都閃婚了，劉奶奶又在我面前，這個那個的，好家伙，人家四世同堂了要。”

　　王曉語徹底無語，最后抿抿嘴，“媽，我給你換個房子吧，你和劉奶奶絕對八字不合，就不要在來往了。”

　　“不行，這樣的事我必須得贏。太生氣了，怎么事事讓劉婷婷搶先？”劉玲接過莫逸白泡的茶。

　　“媽。上次她搶先了，也沒好處啊。”

　　“可這回找的更好啊。好像也是這邊的公司，和曉語是同行，叫什么公司來著？話到嘴邊了。”

　　“沒事，你慢慢想。”王曉語孝順地給媽媽剝橙子。

　　“還挺有名的。我這腦子，就是曉語原來的公司，奧蘭特，對，叫奧蘭特。”

　　王曉語和莫逸白愣了一下。

　　“那這孩子是不是該找工作了？”王曉語看看莫逸白。

　　“那得快點找。奧蘭特挺不了多久。”

　　“怎么了？”劉玲很納悶，“不是，不是大公司嗎？”

　　“媽，有人告訴過你大公司不會倒閉嗎？”王曉語將橙子遞給媽媽。

　　“倒閉？劉婷婷剛結婚啊，婚禮還沒辦呢。這要是倒閉，她得喝西北風了。”

　　“劉婷婷過來啦？”

　　“過來了，兩方準備結婚了，男方有房子，劉婷婷住這邊了。”

　　“媽。”王曉語有點尷尬，“我們剛把奧蘭特給弄得要倒閉。”

　　“你們弄的？”劉玲睜大了眼睛。

　　“事情太復雜了，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王曉語說道：“總之是，我們和奧蘭特是敵對關系。他們算計我，我也算計他們。”

　　“你們……”劉玲有點為難，“這也正常，商業競爭肯定有這種情況。”她的心里很難過。

　　劉玲是個善良的人，脾氣雖然火爆，但絕對是刀子嘴豆腐心。劉奶奶什么都愛和她比，她也和劉奶奶比。可真要勝利了，她又心里不舒服了，她真見不得別人太慘。

　　劉玲絕對是王曉語的親媽，一樣超高的畫面想象能力。她現在腦中就是劉婷婷一個人拉著行李，挺著大肚子，舉目無親，低頭無故地在街上走著。今天她只能睡車站和垃圾堆了，畢竟垃圾堆可能更暖和。

　　“哎呀媽呀，太慘了。”劉玲拉著王曉語的手，“你幫幫劉婷婷吧。要不她就得睡垃圾堆了。”

　　“啊？媽，不至于。”王曉語被劉玲氣的要瘋了。

　　“你不也需要人嗎？”劉玲說道。

　　“她男友叫什么？”王曉語問，“要是可以，我先留下。”

　　“叫郭毅海。”劉玲說道：“我見過他。當時在家樓下，劉奶奶特意介紹的。”

　　“你當然見過他。”王曉語瞪了劉玲一眼，將她的雙手甩在一邊，“你故意的吧？嫌我日子過得‘風調雨順’的？”

　　“怎么了？”劉玲嚴重透著茫然。

　　“那，那不是我處了三天的男友嗎？你看過我和同事的照片。當時他叫郭毅，現在改名叫郭毅海。”

　　“是嗎？”劉玲一臉茫然，看來她是真的忘記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但當時你過年回家就說了一嘴，沒兩天就分手了，我哪記得住？”當時王曉雨二十四歲，劉玲也沒有催她的意思，也就沒上心。當時劉玲看了一眼照片，就感覺這個人不是她女婿，也沒特別注意。

　　“不是，你什么記憶力，選擇性記憶啊？你能記住大四抱我上樓，見了一面的莫逸白，怎么記不住我和你說過的郭毅海呢？”

　　要論這兩件事，那件印象深刻，常理來說，確實應該是郭毅海更深。

　　“真的啊！你說我怎么記不住他呢？”劉玲也覺得不可思議。

　　有些時候，緣分真的很奇妙。王曉語大四時，劉玲見了一面就能記住莫逸白，卻記不住女兒曾經介紹過的郭毅海。

　　不是一家人，永遠不進一家門，最多算是擦“門”而過。

　　“現在，你覺得介紹來我這方便嗎？”王曉語瞇著眼睛，看著劉玲。

　　“還真不方便，算了。”劉玲搖頭。

　　“我告訴你，你女婿特別小心眼兒，手黑著呢。你介紹來了，絕對收拾死他。”

　　“我是那樣的人嗎？”莫逸白掐了王曉語的臉。

　　莫逸白轉頭對劉玲認真地說，“媽，你放心，讓他來，我保證收拾死他。”

　　莫逸白的“小奶虎”的名號，絕非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