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小兔幾你會吃我嗎(16)
“洛因姐?”匪葭奪過祁清的手機,打給洛因想問問具體的位置。
一旁的祁清懶懶地靠在方向盤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匪葭,每一個笑,每一句話,每一次抿唇,無不有著致命的魅力。
更別說在這隱約透著燈光的夜色下,女人更是老天眷顧的熬夜精靈,專門迷惑像自己這樣“膚淺”至極的男人,當然也只能有且僅有他一個人。
那邊的洛因也等待了許久,畢竟她和某個木頭此時特尷尬,正兒八經呆在一塊干瞪著眼,這感覺這滋味簡直令她生不如死,恨不得一槍崩了自己好去天堂快活一遭。
“咳,我去接你們,”匪葭似乎聽到電話那一頭洛因開門的聲音,卻被一個男聲打斷了,“還是我去。”
咦?這不是傻大個的聲音嘛?竟然對洛因姐這么殷勤的說?
匪葭奸笑,眼里流露出的小算計看得某祁·旁觀者·清心頭一陣發涼,隨即又穩下心神。
他慌什么?又不是針對自己,還有什么擔憂怕怕的呢?
祁清:who cares?(搖搖手.jpg)
電話還沒掛斷,匪葭就直接按了免提,因為用的是某個男人的手機,好歹某人也有點知情權。
然后,那端的和諧畫風大變,原本是男男女女友愛的畫面,急劇變成了兩個人逐漸激烈的掐架。
匪葭和祁清兩人面面相覷,不管怎么說,親耳聽到某應該是處于“曖昧期”的一對兒極為私人的爭吵,或多或少有點兒尷尬。
當然,很尷尬的是祁清,男人都已經被逼得開了車窗假裝自己在看風景,假裝自己活在靜音世界中。
而后者不怎么覺得尷尬的是某個不太要face的小女人,跟捧著寶貝兒似的歪著頭聽著電話,漂亮多情的眼睛也因好奇撲棱撲棱眨個不停。
“為什么我不去?”是洛因質問的聲音,匪葭不用想都知道洛因姐臉上肯定是一片怒火在燒。
隨即是肖驍淡淡的嗓音,她覺得倒頗有些祁清的氣勢,“酒吧,女人,不安全。”
匪葭幾乎是憋著笑聽完肖驍所謂的理由,還忍不住地轉過頭幸災樂禍地看著一臉無辜的祁清。
真不愧是共事多年的上下級關系,在某些方面也很有默契地想到一塊了,想到這,匪葭便很期待洛因的反應了。
估計她會懟回去,匪葭默默猜測,再一聽,果然,又聽到了洛因毫不示弱,“你才不安全!渾身上下不安全!”
md,說你一句不安全都是在夸你好不好,洛因內心仍沒停下對這塊傻木頭的瘋狂diss,如果能打得過肖驍的話,這人早就被自己大卸八塊了。
面對著幾近炸毛的洛因,肖驍也沒惱,仍然是一副超級欠揍極為淡定的語氣,聽得匪葭都想罵人了。
她覺得洛因和自己一樣,最討厭那些永遠都很淡定得一匹的人,這樣很容易會讓自己生起一種無力感,就像最不講理的是自己,最胡鬧亂來的也同樣是自己。
匪葭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神情早就不對的祁清,男人剛想說點話試圖挽回什么,電話里又出來了一句,“我帶你出去。”
是肖驍最后的解決辦法,粗暴有力,不得不說A爆了好不好?
她也沒聽到洛因姐掙扎的聲音,估計是乖乖地丟了脾氣達成共識了吧。
匪葭都要羨慕死了,她最喜歡看別人打著吵架的名義秀著還未成型的恩愛了。
awsl,她都快酸成檸檬了,也沒見到身旁某個老僧入定從頭到尾也還沒個反應的男人說點什么,這讓她有些無語。
匪葭也不說,一臉假笑地看著祁清,這讓祁清再次發懵。
他微微啟唇,只是動了動并沒有發出聲音,同樣與匪葭對視的眼睛止不住地眨啊眨的,男人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說著“關我什么事?”
這讓某女人有些泄氣,她就不該指望傻大個的上司能有什么不一樣的覺悟,原本微翹的嘴角也無意識地下垂。
小女人臉部細微的動作怎么會瞞得過祁清,明顯氛圍有變,作為男人對于寶貝兒的變化是極為敏感的。
沒有什么……
他傾身過去,一把圈住低著頭委屈屈的小女人,將臉湊過去,嘴角掛著笑,“不氣好不好?”
是一種商量討好的語氣,祁清知道自己肯定是哪里沒注意惹得匪葭不高興了,想把人先哄好。
“好。”匪葭罕見地答應了祁清,眼里濕濕的,抿著紅潤的唇,模樣超級乖,乖得像個不經世事的孩子,哪里還有之前的一臉壞笑?
祁清松了一口氣,腦子里高速運轉,開始思考這一切問題的起因。
不就是肖驍和洛因那兩個人么?祁清皺眉,極度不爽,要不是這兩人莫名其妙說那么幾句話,寶貝兒也不會情緒不對了。
想得極為在理的祁清心里盤算著今年的獎金申請自己要親自把關了——
作為一個受人尊敬愛戴剛正不阿的好上司好老板,特意“關照”這跟隨自己多年的兩人,自己還是有時間也是很有必要的。
匪葭也很快沒了那點壞情緒,只要祁清關心自己一下下,再不好的心情也會直接轉晴。
這是她給予祁清的,獨此一份的殊榮,即使祁清并不知情,但也無需知曉。
“BOSS?”車窗有人輕輕敲了了下,示意他們已經到了。
祁清微微點頭,先幫匪葭解除安全帶,順帶著又偷吻了小女人的臉頰,還是匪葭難得好脾氣地看在剛才某人剛安慰了自己,才沒跟他鬧。
“哼。”匪葭傲嬌地扭過頭,下了車把車門關得特別響。
喲,脾氣又上來了。
祁清好笑地搖了搖頭,看來下次出來應該開那種自動開合車門的車,省得匪葭有處兒撒氣,沒處大可以往自己身上撒嘛。
反正他挺喜歡這感覺的,就像大多數男孩最愛捉弄惹哭班上自己最喜歡的女孩,祁清也無可避免地成為其中的一個。
對此,某人樂此不疲,甚至差不多迷上了哄好寶貝兒的美好滋味兒。
以至于,下了車來到匪葭身邊的時候,嘴角都是帶著不可言說的蜜汁微笑。
但落在匪葭眼里,又是另一種景色。
天殺自個兒,男朋友來到酒吧還笑得這么騷包是不是該打?匪葭發出靈魂之問,細長的眉毛隱約地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