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霍藍霆分開后杜云溪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所以早上起來帶著一雙熊貓眼。
今天是富創和艾維簽約的日子,所以她早早起來,畫了個淡妝,今天多撲了點粉底,她不想這么重要的日子沒精神。
杜云溪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套裝,皮膚本就白皙再配上白色套裝顯得清新淡雅,高貴脫俗,耳垂上墜著一副珍珠耳釘,整體盡顯優雅知性。
“爸爸,我們走吧!”
杜志豪笑了笑點了點頭,杜云溪挽著杜志豪得胳膊一起出了門。
永誠辦公室里,張雨默靜坐在電腦前,看著電腦里存放的照片,那是張雨晴生日那天他們三個人拍的,杜云溪臉頰緋紅,很是可愛,“云溪,我愛你愛了這么多年,你知道嗎?”,他計劃了這么久不能前功盡棄,所以他只能拿出他最后的底牌,“對不起,云溪!”
富創會議室里,杜云溪與父親杜志豪已經落座,霍藍霆此時也帶著秘書款款而來,今天的他似乎像個冰凍的木偶,沒有表情就是不談感情,他的出現令人覺得寒氣逼人。
見霍藍霆走進來,杜云溪低頭用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她不敢正視霍藍霆,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
“霍總,您好。”杜志豪上前與霍藍霆握了握手。
“您好,杜總?!被羲{霆語氣不咸不淡,給人以距離感。
都紛紛坐下后,杜志豪給杜云溪使了個眼色,示意杜云溪拿出合同。
“霍總,這是我們擬好的合同,您再過目一下?!?p> 經過了昨晚杜云溪總覺得自己有愧于霍藍霆,畢竟在這段感情里受傷的從不是她一個人,但她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所以眼神都是閃躲的。
霍藍霆并沒有給杜云溪一個眼神,而是冷冷的丟出:“不必了,簽字吧。”
他也許真的很受傷,也許是釋然了,既然不愛了,就沒有必要糾纏。
杜云溪愕然地看向霍藍霆,看到他冰冷的眼神,淡淡的口氣,杜云溪的心有一絲抽痛,雖然幾乎難以察覺,但卻實純在的。
“好。”
會議室的氣氛有種窒息感,杜云溪艱難地隱忍著。
雙方拿出筆,正準備簽名時,一個不受歡迎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霍總,先別急!”
張雨默出現在會議室,高大的身影邁著堅定的步伐,一臉的自信,一抹邪惡的笑容到像是來攪局的。
霍藍霆偏過頭看著張雨默,知道來者不善,于是放下手中的筆,一副隨時可以應戰的樣子站了起來。
兩個高大的身影面對面而立,像是在無聲的宣戰。
“霍總,你確定要注資富創幫助我的女人嗎?我雖然很感激,但是我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保護,她的事自然是我的事!”張雨默是來宣誓主權的。
杜云溪緊張的站了起來,“張雨默,你胡說什么?”
霍藍霆愕然的看著張雨默,然后又將視線轉向杜云溪,他想得到張雨默一百種前來挑戰的招數,可唯獨這個出乎他的意料。
可偏偏張雨默這一招就能制勝,直擊他的心臟,杜云溪一向是他的軟肋。
“張總什么意思?”霍藍霆雖然篤定他話中有話,但是他不愿意相信,更不敢相信。
“我說杜云溪是我的女人,而且五年前就是了?!睆堄昴呦蚨旁葡焓謱⑵鋸姄нM懷里。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杜云溪。
杜云溪用力掙扎著:“放開我,你別胡說!”
霍藍霆知道張雨默不會跑來說一些無厘頭的事情,此時他卻更愿意相信張雨默是個瘋子,他說的都是瘋話。
“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
霍藍霆冷冷的看著杜云溪,冰冷的雙眸散發著陣陣寒意。
杜云溪慌張的很想解釋,可是他們的確有過肌膚之親:“不是的,藍霆哥哥你聽我解釋?!?p> “解釋什么?你不是他的女人,還是你們沒有過男歡女愛?”
“藍霆哥哥,我和張雨默的確……,但是……”沒等杜云溪的話說完,霍藍霆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閉嘴?!被羲{霆狠狠命令到。
杜云溪雖然很想解釋但是霍藍霆此刻似乎什么也不肯聽。
“斯樂,我們走吧!”霍藍霆失落的發出暗啞的聲音。
杜云溪望著霍藍霆離去的背影倍感絕望。
“杜總,您放心,富創的事我會解決的?!睆堄昴孕诺某兄Z。
杜志豪見狀,看來此事已經不在他管轄范圍內,孩子之間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吧,索性嘆了口氣離開了議會室。
會議室內只剩下張雨默與杜云溪二人,氣氛再次降至冰點。
“為什么要這么做?”杜云溪冷冷的問道。
“云溪,我愛你!這個理由夠充分吧!”
“可是我不愛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糾纏我?”杜云溪怒吼道。
“可是你是我的女人,你別忘了?!睆堄昴缘赖木娴馈?p> “可那不是我自愿的!”杜云溪瘋了似的怒吼著,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發火。
“你別無選擇,只能嫁給我!”
張雨默如此自信,因為她知道,杜云溪不會不管富創,而他和霍藍霆是唯一肯出手相助的人,而霍藍霆顯然已經惱怒了,所以他篤定杜云溪會乖乖答應。
杜云溪緩緩閉上雙眼:“好,我嫁,但是你確定娶回一個軀殼是你想要的嗎?”
“我只要你!杜云溪。”
張雨默得口氣堅定不移。
霍藍霆失落的回到家中后,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背靠著床,褶皺的襯衫不羈的敞開著,身邊布滿了喝光的酒瓶,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很想醉卻偏偏格外地清醒。
“原來五年前他們兩個就在一起了,那我算什么?我五年的等待和想念又算什么?啊?算什么?”
霍藍霆怒吼著,一聲比一聲分貝高,最后吼的撕心裂肺!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間將玻璃瓶摔得粉碎,他的心也跟著碎了一地。
翌日清晨,霍藍霆摸著炸裂般疼痛的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
霍藍霆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陰郁的眼神一夜間多了幾分冷漠,他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堅定,告誡自己不要再像過去一樣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