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一把拉住了要往前沖的朱河,他看出來了,朱河認識那個人,那個人應(yīng)該是朱河的族人。
“朱,弓箭。”楚遙下達了命令,說完之后自己先拿出了弓箭彎弓搭箭。
朱河明白了楚遙的意思,用弓箭比沖上去更有威力。
楚遙的箭先射了出去,距離有些遠,飛出去的箭并沒有射中任何一個人,而是輕飄飄的落在了三個人的腳下。
三個原始人都被飛過來的這個東西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停止了打斗,齊刷刷的盯著地上的這支裝了箭羽卻沒有石質(zhì)箭頭的箭在看。
朱河沒有猶豫,拿著弓箭繞過大石頭緊跑了幾步,離著三個人還有差不多十米遠的距離的時候,一支裝了石質(zhì)箭頭的箭又飛了出去。
這次射中了,箭頭準確的插到了一個人的脖子里。那個中箭的原始人捂著嘟嘟冒血的脖子滿臉不可思議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兩個原始人一左一右扭頭就跑。
“羯,羯。”朱河在后面不斷地呼喊著。
受了傷的原始人停了下來,轉(zhuǎn)回身驚訝的看著朱河。朱河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膛,身子扭動了起來。
被稱為“羯”的原始人終于認出了朱河,卻沒有上前,而是嚇得趴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也在喊著什么。
朱河上前扶起了他,拉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似乎在解釋自己并沒有死。
楚遙蠻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看來一萬年前的原始人對死亡已經(jīng)有了概念,只是自己根本聽不懂他們再說些什么。
兩個原始人終于停了下來,朱河沖著楚遙的方向喊起來:“楚,家,家人。”
楚遙來到了兩人的面前,朱河不知道又和這個原始人說了些什么,他沖著楚遙再一次趴在了地上。
“朱,他在干嘛?”楚遙對朱河做了一下趴下的動作。
“楚,巫,巫。”楚遙明白了,他把自己當成了巫。
巫就巫吧,楚遙也沒解釋,指著趴在地上的人問道:“朱,家人?”
“家,家人。”朱河又開始興奮起來。
“你起來。”楚遙上前拉起了羯,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羯受傷的位置在腰上,被石茅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還在流著血。
楚遙皺了皺眉頭,這樣的傷口,在這個沒有任何藥物的時代很容易感染,一旦感染,結(jié)果只有一個,就是死亡。
不過楚遙不想放棄,既然他們都認定自己是巫,那么巫就應(yīng)該能治病療傷。
作為一個戶外運動愛好者,楚遙對治療跌打損傷還是略微了解一點的。野外有很多草藥都有這個功能,像什么白背三七、白草莓等等。楚遙還知道一個方法,只是從沒試過,據(jù)說在傷口上揉點蜘蛛絲再包扎,可以快速愈合傷口。
楚遙在周圍轉(zhuǎn)了一會,找到了幾種還有點效果的草藥。
“給,把這些東西嚼爛了。”楚遙把找回來的草藥遞給了羯,然后比劃著對朱河說道,“告訴他,嚼爛了就行,別吃下去。”
楚遙不敢自己嚼,一來那玩意太苦,二來萬一自己找錯了,拿回來了有毒的東西,那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朱河和羯看著楚遙比劃了半天,終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雖然羯對于楚遙要他咀嚼這些草根本就不理解,但是巫的話可不能不聽,羯皺著眉頭一點點把這些草藥塞進了嘴里。
楚遙把嚼爛了的草藥糊在了羯的傷口上,又用一塊樹葉蓋住,剝了一條樹皮捆起來。其實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應(yīng)該先清洗,把傷口處的泥沙和雜質(zhì)清洗掉,但是現(xiàn)在找不到水源,楚遙只能這么簡單的處理一下,等找到清水再說。至于這個羯能不能被感染,一切看天意了。
經(jīng)過朱河的翻譯,楚遙知道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朱河的這個氏族正在回遷,離著這個地方只有不到十里地。今天羯和躺在地上已經(jīng)死掉的那個人一起出來狩獵,獵物沒打到,卻遇上了另一個氏族的人。四個人打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楚遙和朱河趕到,羯的下場恐怕也會和那個死人一樣。
問清楚了情況,三個人決定返回氏族的棲息地。楚遙裝模作樣的對著地上的兩具死尸張牙舞爪了一番,嘴里還念念有詞。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楚遙告訴兩個人,死掉的兩個人的靈魂已經(jīng)的到了安息。
一起又往南走了一個多小時,氏族的棲息地展現(xiàn)在楚遙的面前。
這是一個不太大的氏族,算上朱河一共只有28個人,女人16個,男人12個。其中成年人一共20個,8個孩子。首領(lǐng)是一個將近50歲的女人,是這個氏族中年齡最大的,也是幾乎所有人的母親和姥姥。在一萬年前,能活到50歲已經(jīng)算是高壽了。
朱河向族人們講述了自己這半年來的經(jīng)歷,并一再表示是楚遙救了自己。羯也向大家說了出去的遭遇,表示另一個沒回來的人已經(jīng)死掉了。
整個氏族的人都對楚遙表示了感謝,同時也對有人遇害表達出了自己的憤怒。
20個成年人圍坐在一起開始開會。楚遙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在這個時代,如果氏族內(nèi)有什么重要事情,都是由全體氏族成員來做決定。
這個會議開了不多會的功夫就結(jié)束了,朱河告訴楚遙,他們要去襲擊另一個氏族,為死去的親人復仇。
楚遙聽完有點傻,怎么剛剛找到人類文明就要卷入一場戰(zhàn)爭,難道這就是一萬年前的文明?
楚遙讓朱河把自己帶到了首領(lǐng)的面前,這個首領(lǐng)的名字叫“乃”,是什么意思楚遙并不知道,反正發(fā)音類似“乃”。楚遙知道自己很難制止這次戰(zhàn)爭,但還是通過朱河勸說道:“乃,報仇不著急,我們需要準備,充分的準備。”
楚遙費勁了力氣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對方的情況不明,也不知道他們的人數(shù)和棲息地。如果現(xiàn)在貿(mào)然就去報仇的話,很可能還會有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