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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世歌

第一百一十二章 醉酒

寄世歌 第三風 4014 2019-12-30 18:33:55

  看到林煙和婳兩個人站在窗前,好像在聊什么的樣子,嬑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推門而入實在是太莽撞了,于是自認為很機智地說:“我把酒送過來就走,你們繼續聊。”說完就要退出去了。

  但是婳卻喊住了她,“先別走,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一下。”

  聽到婳姑姑喊自己,嬑剛要邁出門檻的腿便收了回來,“什么事呀,婳姑姑?”

  婳卻不忙著先說正事,只是看著嬑說道:“都說了多少回了,你還是這樣的急躁性子,真應該跟媋好好學學。”

  林煙見狀便很識趣地說:“望煙樓中還有些事等著我去處理,我先走了。”

  嬑看著林煙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解地偏偏腦袋,怎么自己才將酒送過來他就走了,難道他不想跟婳姑姑共飲嗎?自己可是特意為他們兩個人熱的酒,就想他們兩個能酒后吐真言,解開心結呢。

  婳看著林煙遠去后,才重新坐了下來,“那個簡容,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可清楚?”

  嬑沒有想到婳姑姑居然會問她簡容的身份,于是有些不解地說:“他就是浪跡江湖的野人一個,我們之前遇到他時,他還窮得要去靠盜墓為生呢。”想到之前在鬼母嶺的遭遇,嬑不由得笑了出來,“不過,他最后什么什么也沒撈到,白忙活一場了。”

  婳卻沒有笑容,而是鄭重其事地問她道:“那他的來歷你可知道?他究竟家住何方?系出何門?此行為何?這些你不會一點也不知情吧?”

  嬑也漸漸收起了笑容,對于這些,她的確一點也不知情,她也沒想過要去問,因為她直覺得對方是個好人,不會對她不利的。

  婳看著她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說:“你終究還是涉世未深。”當年,婳她自己就是被身邊的人背叛,至今想起來都覺心驚,現在她們又處于這樣的一個境地,她不免要問一下簡容的身份。更何況那個少年,似乎有一身不俗的武藝,若他是敵方派來的人,那她們豈不身處危險之中而不自知?

  嬑突然說:“他不會是敵方派來的人的。”

  婳問:“你又如何得知?”

  嬑說:“我跟他也認識了一段時間了,若是他想對我們不利,他也不用等到現在。”

  婳說:“也許是時機未到呢,再或者,敵人想要騙取你的信任,然后在關鍵時刻給你致命一擊。”

  嬑問道:“既然婳姑姑你懷疑他的身份,為何還允許他一路跟著我們?”

  婳笑了笑說:“一者,我也只是懷疑而已,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他也不一定就是敵方派來單位人;二者,他若真是敵方派來的人,留在我們身邊反而更容易露出馬腳:三者,他畢竟曾經救過你。”

  嬑只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婳伸出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總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凡是多留一個心眼,免得被別人算計了去。”

  “知道了,婳姑姑。”嬑輕聲答道。

  婳看見她的樣子,大約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林煙說得沒錯,這個孩子,的確跟她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像。

  “你呀,我就怕你嘴上答應著,轉過頭就把我的叮囑放到了一邊,你如今也不小了,有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學著面對了,這趟下山,你也應該有所覺悟才是。”婳一邊說著一邊又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

  嬑見此便問道:“婳姑姑,你似乎不太舒服,要不要請鄭大夫幫你看一下?”

  婳搖首道:“不用,只是這幾天有些神思怠倦而已,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嬑點點頭說:“那婳姑姑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就先出去了,哎呀,我熱的酒都要冷了,我拿去再熱一下好了。”

  嬑端著酒走出了房門之時,腦袋里還是一團糟,她一會兒想到簡容,一會想到婳姑姑剛才說的婳,一會兒又想到妍那個叛徒,總之是亂得不行。

  她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一件件地理清楚。不想不要緊,一想起起她和簡容的相識,頓時就越發覺得可疑。首先,她和簡容最開始就是在鬼母嶺墓中相識的,當時她和媋奉命去墓中取回小余山的圣物——月閬圖,然后就碰上了簡容和金陀他們兩個人,說起來這似乎還真是有些巧合。其次,就是簡容的武藝突然大增,這也是一件蹊蹺事,自己當時好像想問來著,但是后來的事情太多,自己又忘記了去問,唉,也怪自己太疏忽了。

  雖然自己直覺上相信簡容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但是他要萬一真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呢?

  到時候,她又該怎么辦?

  相比于她這般憂心忡忡,簡容那邊可就悠閑多了。他現在沒事兒就愛沿著那個池塘走幾步,順帶看看那棵快要死掉的幼苗,有的時候會碰到望望蹲在那兒,于是他就會這個膽小的少女說上幾句。

  望望現在好像不怎么躲他了,只是說話還是有點呆呆的可愛,大概是很少跟人打交道的緣故。簡容覺得很有趣,就會故意逗她,剛開始的時候,望望還不能察覺出簡容逗她的意思,但是幾回過后,她就漸漸的知道一些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還口,一張臉漲得通紅,簡容這時候就會毫無顧忌地笑出聲來。

  “鄭大夫以前也像這樣,大部分時候都不在家么?”簡容問望望道。

  在他們住下來的這幾天里,鄭大夫一天之中,除了白天給媋看病,晚上例行歸來,似乎有大半的時間都不在家,也不知道他怎么這么熱衷于賺那幾個錢,看他的談吐和氣度,也不像個守財奴啊,怎么還天天跑出去撈錢呢?再說了,在酒樓說書,好像也賺不到幾個錢吧。

  望望點了點頭,乖巧地“嗯”了一聲。

  “你說他每日這么奔波圖的是個什么呢?他又沒娶個老婆什么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對了,你說你爹怎么不娶個老婆呢?雖說他現在年紀大了點,但是有這么一所宅子,也不見得就沒有女人愿意嫁給他。”簡容閑的無聊就開始問起了鄭言的八卦。

  “爹爹有的。”望望說道。

  “有什么?有老婆了?”簡容好奇地問道。

  望望點了點頭。

  “原來有老婆了啊,我還以為他是個老光棍呢。”簡容又開始口無遮攔了。

  望望瞪了他一眼。

  簡容這才察覺自己失言了,于是忙說:“我不是有意說你爹爹的壞話的,只是剛才一時說急了。”

  望望小小地鼓了一下嘴巴,就當是原諒他了。

  簡容本來打算再問一下既然鄭大夫有老婆,那他們來了這么些天,怎么都沒有見到,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于是急忙止住了將要脫口的話,轉問道:“你知不知道鄭大夫年輕的時候是做什么的?他一直以來都是說書兼行醫的么?”

  望望搖了一下頭,然后突然站了起來,對著簡容比劃了一下,“走。”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走?”簡容有些差異地問。

  望望點了點頭。

  當簡容隨著望望轉過一個偏僻的庭院,然后順著一條小徑來到了一個不大的小山上面時,他終于看到了鄭大夫的妻子——的墳墓。

  看得出這里時常被人翻新,而且連墓前的貢品都還是新鮮的,簡容想,這鄭大夫倒還挺顧念舊情的。

  那墓碑上面寫著幾個字——“先妻吳氏之墓”。

  簡容想,這鄭大夫原來真是有妻子的啊,只不過他的妻子早亡,也沒給他留下什么子嗣,這鄭言又沒有再續弦,所以看起來才像個單身漢。

  簡容看見望望對著墳墓行禮,于是自己也對著墳墓行了幾個禮,行完禮后,他覺得一直待在這兒也不好,于是就拉著望望說:“鄭大夫是不是經常一個人去之前那個偏僻的小院子?我們也去看看。”

  望望用亮閃閃的眼睛望著他,好像在問你怎么知道一樣。

  簡容一看見她這個呆呆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他一邊走一邊說:“那個院子雖然偏僻,可是門前的小徑上卻連雜草都沒怎么長,可見一定有人時常去那里,而且那個院子離這個墓地又很近,所以我便猜測應該是鄭大夫時常去那里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在那個偏僻院子的附近竟然撞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林煙大概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兒撞見簡容,在看見簡容的剎那,他就收起了自己那副落寞的神情,問:“你在這兒干什么呢?”

  簡容說:“就在這兒隨便逛逛,隨便逛逛。”

  林煙看了一眼跟在簡容身后的望望,問她:“你帶他來這里的?”

  望望點了點頭。

  簡容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好糊弄呢。

  接下來的事,大概簡容自己也沒料到,他居然和林煙在那個偏僻的院子里喝起了酒來,而且看樣子林煙應該是時常來這個地方了,他毫不客氣地將鄭大夫私藏的酒都搬了出來,然后和簡容兩個人在石桌上喝得東倒西歪。

  簡容自己的酒量充其量也只能算個中等吧,他原以為他在林煙面前喝酒肯定是要出丑的,結果讓他跌破下巴的時,林煙喝起酒來,居然和他是半斤八兩,兩個人的酒量都說不上好,這樣的后果就是,最后他們兩個人一起在這個偏僻的院子里發起了酒瘋來。

  兩個人的酒品也是不相上下,發起酒瘋來也只會大聲念叨幾句或者狂笑一陣,倒并沒有什么特別出格的。

  只是,林煙醉了之后,就沒有了平日里的那股威嚴,話也變多了不少,從他那里,簡容終于如愿以償地知道了鄭言的一些過往,知道這位鄭大夫原先也是個風流公子,結果因為死了老婆,一下子性格大改,后來日復一日地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說起來,鄭言與林煙能成為忘年交,或許就是因為他們性格命運上的這點相似之處。

  林煙不知怎么的被勾起了傷心事,于是又拿起了酒壺,酒杯早就不知道被他們扔到哪里去了,他們兩個現在一個拿著酒壺,一個是直接拿著酒壇在喝。

  聽完林煙的敘述后,簡容模模糊糊地想,也不知他老婆是怎樣的絕世佳人,能讓他傷心成這個樣子。

  他給自己又灌了一口酒,然后一下子跳到了他們喝酒的那張石桌上,嘴里胡亂唱道:“滄海振蕩兮,鯤鵬將縱,長風浩蕩兮,隱現白龍,我欲凌云兮,踏破青空,仙人何在兮,同游九重……”

  林煙聽見簡容在放歌,不禁大叫了一聲:“好!”他本想要站起來,卻因為一下子沒有站穩而跌坐到了地方,于是他索性在地上坐了下來,一面喝酒一面給簡容擊節。

  鄭言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看到了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兩個醉鬼一個竄上了桌子,在上面一邊放歌一邊喝酒,一個醉鬼屈腿坐在地上,一邊胡言亂語一邊癡笑。

  鄭言頓時感到自己的頭有些大。

  偏生林煙雖然喝醉了,但還是認出了他來,傻笑著向他招手道:“長信,來,一起喝。”

  鄭言不打算理會這個醉鬼。

  林煙見鄭言站在那里沒有動,于是想要站起來去拉他過來,但是卻因為在地上坐了太久,腿都有些麻木了,于是半天都沒有站起來。

  鄭言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林煙將酒壺塞到了他手里,豪氣地對他說:“喝!”

  鄭言接過酒壺,發現里面早就已經空了,于是就隨手將它丟在了桌子上,一面攙著這個醉鬼往屋里走,一面說:“喂,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都說了些什么?要是你明天還記得你剛才說的話,估計你自己都恨不得殺了自己。”

  林煙此時已經只會傻笑了。

  鄭言感覺很無奈,“早就跟你說了,你酒量不行就不要亂喝酒,你還不聽。”他一邊說著一邊踢開了一個空酒壇,“唉,可憐了我的這幾壇子陳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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