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別害怕,有什么委屈你僅管講出來,師父會為你做主。”真虛長老哀怨的瞥了一眼靈驅,那家伙聲音那么大嚇著她小徒弟怎么辦。
常生心里一暖,果然老頭還是向著她的,以后她就是老頭的徒弟了,她也想不到在靈隱山受了傷的老頭居然成了她師父,這緣分還真是奇妙。
除了老頭,常生還有兩位師父真陽長老和真崇長老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再對比書顏,常生覺得自己有三位大靠山也不錯,老天果然對自己還是很好的,起碼在這靈隱閣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常生還沒有說話,書顏倒是沉不住氣了。
這真虛長老分明就是想為常生做主,她絕不允許。
往前走了一步,書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飽含委屈,雙眼含淚可憐楚楚的說道:“請師父和各位長老明察秋毫為我做主,書顏來靈隱閣五年了,從未和任何人有過間隙,自認為做人知情達理,擁有赤子之心,但今日常師妹居然要殺我,想來我靈隱閣也容不下如此歹毒之人。”
剛才還叫她的名字,現在就變成師妹了,常生都忍不住想為她鼓掌,那模樣、那姿態十足一個被人欺負的弱女子,要不是常生是當事人,也快被她的表演給感動到了。
她要不要也跪下喊冤,常生感覺背后有幾雙眼睛直直的向她射來,恨不得現在就要讓她就地正法,感覺這樣下去要吃虧啊!
“常生是為什么要殺你呢!”真陽長老抬手微微一笑,這書顏都開始喊冤了,那常生還平淡的站在那跟個沒事人一樣,不愧是他的徒弟,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真崇長老也趕緊說道:“這常生雖說靈力極盛,但是現在根本沒有激發出來,怎么打得過你呢!”
常生天賦雖極好,腦子卻不怎么靈活,江湖人心險惡,看來以后還要教她一些防人之術。
真虛長老也點了點頭非常贊同兩位長老說的話,平時他三人經常意見不和,沒想到這個時候為了徒弟大家居然難的一致對外抗敵。
常生心里波濤洶涌,這三位師父為了護著她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了看三位都一把年紀的師父還在那為她抗戰,頓時有點心虛,就沖今天這事,她覺得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他們。
靈驅聽著幾位長老的話,嘴角不由的微微抽搐,看來長老們今天是護短護定了,就連一向嚴肅的真崇長老居然也開始說胡話了,這書顏少說也是他的親授弟子,也不給他留些面子,真是頭疼。
“師父。”
“書顏你先站起來,先讓常生解釋一下這件事。”靈驅打斷了她的話。
書顏用力的握住了拳頭,嘴唇都快咬破了皮,她沒想到就連師父都不幫她了。
那賤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們這么維護的。
常生指了指自己:“我嗎?那我開始說了啊!不過這個事情有點長,我講的時候希望大家不要打擾我。”
你會裝可憐,我也會講故事,看誰搞過誰。
這玩意不就和宮斗一樣嗎?我還弄不過你。
靈驅點了點頭,常生開始抱著花盆滔滔不絕的說起來:“這件事還的從靈隱村說起、、、、、、、、、、、、。”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常生總算是講完了,三位長老震驚的看著常生,不約而同的懷疑起來他們的這個小徒弟上輩子怕不是個說書的,那眼神、那動作、還原事情的真相時活脫脫的一個說書人。
靈驅也被常生的長篇大論折服了,他徒弟和常生比起來差了好幾個段位,這常生的口才他不得不佩服。
大家也聽明白了,大概意思就是說書顏早在靈隱村就對她有敵意,知道常生到了靈隱閣后為了報復她,就私自把她最在乎的東西給扔了,還刻意挑釁她,逼她出手傷人,總之在這個故事里常生就是一個不屈服于惡勢力,勇敢反抗的堅強女子。
常生講的口水都快干了,不過看大家的表情應該都相信她了,這樣也值了,只不過她好多地方都添油加醋,夸大其詞了。
對待什么樣的人就用什么方法,常生覺得這句話說的沒錯。
“原來是如此回事,老夫可算是聽明白了,靈驅這件事你看要如何處理呢!”真虛長老朗聲道。
“師父,不是這樣的。”書顏恨恨的看著常生,連忙解釋道。
她不可能就這么輸給她了,她不相信。
靈驅頓了頓,揚了揚手說道:“書顏你住嘴,既然事情都已了然,書顏你主動挑釁常生,多次致靈隱閣的名聲受損,現罰你到黑蛇崖面壁思過一個月。”
“師父,不是這樣的,都是常生那個賤人、、、”書顏沖上去拽住靈驅的衣角癲狂的說道。
她不要去黑蛇崖,那個賤人才應該去那里,明明就是那個賤人應該受罰,為何變成她了。
“扶華,把她帶走。”靈驅臉色隨之一變,這書顏真是越發大膽了,看來是要好好管教一番,但始終是跟了自己五年的徒弟,看到她此番模樣還是有一絲難過,只希望她從那黑蛇崖出來能重新悔過,好好做人。
書顏被帶走后,靈驅轉頭看向三位長老,淡淡道:“書顏已受罰,長老們可還滿意。”
真陽長老咳嗽了一聲,摸著胡子訕訕道:“掌門處事公允,我等沒有任何異議。”
常生抱緊了花盆,心里道:長炎我為你報仇了,書顏受到該有的懲罰了。
這件事還是要感謝三位師父為她撐腰,不過那黑蛇崖是個什么地方,為什么大家一聽都嚇得面色慘白,聽名字想來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常生想的沒錯,那黑蛇崖確實不是什么好地方,毒蛇遍布,被罰去那里的人需要每時每刻與它們周旋,日日夜夜,往往都會被折磨的神情憔悴,是以靈隱閣的弟子聽到這個地方都會不寒而顫。
常生就是為了懷里的那個花盆而傷人,真虛長老不是第一次見,早在靈隱山時他們第一次遇見時常生就抱著這個花盆,這花盆有什么特殊之處值得常生這么在乎,他倒沒看出來,這年輕的孩子愛好就是奇怪。
真虛長老看著常生不由的笑了笑。